老夫人气得呛咳起来。一旁的大夫人见势不妙,跟着帮腔:“就是啊,长宁,就算是谢家以前多么风光,现在也不过残垣断壁,若是真的和离,你一个孤女,回去又得辛苦操持,还不如在卓府,好歹有人看顾着你。”谢长宁轻声笑了。她清淩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嗓音轻柔:“是你们看顾我,还是我看顾你们?”这些年,她打理卓家,没少往里填补银子,卓青川的父亲是个草包,却偏偏又一心想要往上爬,为此没少掏家里银钱去打点,但通常都是有去无回,这么多年下来,卓家已经被他掏得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此案一出,朝廷震惊,皇上暴怒,下令严查,可作案那人显然经验丰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查了一年,也没有什么收获,成了一桩悬案。
卓老夫人面皮铁青:“那也只是从前罢了,如今谢家已经只余你一人,你一介孤女,无处可去,不留在卓家,还想上哪去?”
“那我还要感谢老夫人收留我了?”
谢长宁勾了勾唇角,“还是算了,我也并不想因此委屈了祝鸢姑娘,毕竟她和卓将军情投意合,我又何必做这棒打鸳鸯的事?”
“你——!”
老夫人气得呛咳起来。
一旁的大夫人见势不妙,跟着帮腔:“就是啊,长宁,就算是谢家以前多么风光,现在也不过残垣断壁,若是真的和离,你一个孤女,回去又得辛苦操持,还不如在卓府,好歹有人看顾着你。”
谢长宁轻声笑了。
她清淩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嗓音轻柔:“是你们看顾我,还是我看顾你们?”
这些年,她打理卓家,没少往里填补银子,卓青川的父亲是个草包,却偏偏又一心想要往上爬,为此没少掏家里银钱去打点,但通常都是有去无回,这么多年下来,卓家已经被他掏得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若不是她拿自己的嫁妆贴补府里开支,这帮人,能过得这么舒心顺意?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好说话,性子温和的谢长宁今日竟这般强硬,老夫人又气又急,最后一拍桌子:“你想和离可以!但我府上的东西,你一分一厘都别想拿走!”
“这是自然。”
谢长宁温声说,“卓府的东西是卓府的,但我的东西也是我的,既然要离,还是清点清楚得为好。”
她站起身,略略一行礼:“那我就先去,不打扰各位了。”
说完,谢长宁转身离开,将堂上一众喧闹都抛在了身后。
她走出大堂,红鲤和雪衣急忙跟上:“姑娘,您当真要和姑爷和离吗?”
别人不清楚,她们两个陪嫁丫头可是一直跟着小姐的,自是知道自家小姐对卓青川用情多深,以前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甚至拿起了针线给卓青川缝制衣物,为此,手上没少留疤。
所以,在堂上听谢长宁主动提出和离时,她们一个赛一个的不相信。
“自然。”
谢长宁微笑,“不然还留在这里,看他们恩恩爱爱,我还要负责给他们掏银子打点家中事务,我有这么蠢么?”
雪衣忐忑道:“可是……”
谢长宁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在这个时代,对女子来说有太多不公,更何况还是和离后的女子,要承受的闲言碎语和异样眼光源源不绝,唾沫星子恐怕都能给人淹死。
她摸了摸雪衣的头,浅浅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谢长宁穿过回廊,正欲回房,耳边厉风骤然响起,她本能的一手一个,扯着雪衣和红鲤后退,下一瞬,一支银白羽箭,已经钉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
箭镞犹自在不停颤动,谢长宁微微蹙眉,循着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