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跑到一楼,跑出房子,跑到大路,再一直跑了老远......苏瑾言都半点儿不敢回头,生怕绑匪追上来,那她将是万劫不复。不知道跑了多久,苏瑾言只知道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跑得没有力气,脚上磨得满是血口子,每一步都留下了血红的印子都没有顾及,只记得一直往前,似乎只有一直往前,才有生的希望。突然,迎面两道白光朝她逼近,苏瑾言下意识的抬手去挡,下一瞬腰被撞了一下,站立不稳,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不重要的人就挂了吧,今天你是主角,他们都在老地方等着呢!”
“嗯……”
嘟嘟嘟......
电话骤然挂断,只传来嘟嘟声,像是响鼓击打人心,钝钝的痛。
苏瑾言脑海中萦绕着刚才电话里甜甜的声音。
这声音苏瑾言听起来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那一句“无关紧要”之人却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传遍全身。
甚至比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更疼上几分。
自从被苏家找了回来,她莫名其妙的成了顾韫程的未婚妻,兢兢业业的照顾了顾韫程三年。
陪着顾韫程走过车祸后最痛苦,最煎熬的时候,怕他想不开,想尽办法哄顾韫程开心。
连顾韫程的父母都受不了他低谷期情绪的阴晴不定,她却在他发怒和暴躁中一次次的忍受着顾韫程的坏脾气。
顾韫程不愿意有外人打扰,家里没有保姆,为了顾韫程营养均衡,苏瑾言即使不会做饭,也想尽办法学,哪怕手无数次的被烫伤都没有半点儿怨言。
顾韫程康复不好,信心受挫,她不断的鼓励他,陪着他一日日的做复健,直到他重新站起来。
她陪着他做了些这么多,原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如保姆一般,无关紧要的人!
呵,真是可笑!
可笑!
瘦猴啧啧了两声,竟然对苏瑾言带上了几分同情。
“看来你在顾韫程心里还真就是一个保姆,那这赎金看来是真的拿不到了,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两另谋财路了。”
“不过你也别难过,顾韫程不懂得怜香惜玉,我们哥俩懂啊!”
“来吧,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
瘦猴将手机扔给矮个子绑匪,一脸猥琐的笑着朝苏瑾言靠近。
苏瑾言收敛心神,忍住眼中泛起的泪意。
此时不是难过的时候,顾韫程不能救她,她只能自救,握着钢筋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知道,面对两个大男人,她的胜算不大,只能有心算无心。
在瘦猴朝着她伸手过来时,苏瑾言猛的起身,举起手中已经握出汗的钢筋,狠狠地砸在瘦猴的肩上。
“啊……”
瘦猴被打的措手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一下,肩膀像是受了千斤重压,直躬起身子,痛的神色扭曲。
苏瑾言牙关紧咬,趁着瘦猴不能起身,抬脚就重重的朝着他裆下踹去,更是痛的瘦猴双眼一突,神色诡异的扭曲,直接倒在地上。
“臭婊子,找死……”
身后的矮个子绑匪见状,连忙冲过来,抬手就想给苏瑾言一巴掌。
苏瑾言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再次举起手朝着矮个子绑匪砸了一棒子,与瘦猴倒在一起。
苏瑾言不敢久留,趁着两人倒地,急急朝着门口冲去。
只是刚冲到门口,头发被人猛的抓住,狠狠地朝后扯了一把。
“啊……”
头皮传来的剧烈撕扯,苏瑾言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痛呼出声,耳边甚至传来了头发与头皮崩裂的声音。
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扯得后退了几步,减缓撕扯的痛苦。
脸上也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嘴里溢出一丝血腥之气。
瘦猴猛地一扯头发,凑到苏瑾言耳侧,阴恻恻的道:
“臭婊子,敢阴老子,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下一瞬,瘦猴抓着苏瑾言肩上的衣服,只听撕拉一声,布料破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显得尤为响亮,肩膀上瞬时传来一阵清凉。
瘦猴粗糙大手抚上苏谨言的香肩,眼中泛起贪婪的亮光!
“哟,这肌肤倒是白嫩的能掐出水来了,顾韫程真是一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放着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要,白白便宜了我们!”
“放心,顾韫程不要你,我们哥几个要,狠狠的要!”
“这么辣的小辣椒,玩儿起tຊ来一定很带劲儿!”
猥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肩膀上传来的恶心触摸,让苏瑾言头皮发麻,脑子也从疼痛中清醒了过来,心中警铃大作。
苏瑾言清楚的知道,如果今日逃不出去,迎接她的会是怎样非人的折磨。
忍着疼痛,趁着瘦猴的注意都在她身上时,握着手中的钢筋朝着身后毫无章法的甩了过去。
瘦猴抬起的手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痛的吱哇乱叫,另一只手却依旧紧紧的拽着苏谨言的长发,不让她跑。
苏瑾言顾不得头皮上传来的剧痛,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她强打起精神,手上的动作半点儿没有停止,反而越发凌厉,发了疯的朝着绑匪挥动着钢筋。
绑匪身上挨了好几下,脸上鲜血淋漓,不得不松开苏瑾言,猛的后退几步,与苏瑾言隔开一段距离。
得了自由,苏瑾言又猛的朝身后挥动钢筋,哪怕手腕累的抬不起来,依旧胡乱的挥动着,趁着绑匪后退的机会,冲出了房间。
看到门口的砖堆,苏瑾言回身将钢筋直接朝着绑匪砸了过去,费尽全身力气将砖堆推倒,堵在门口,绊住绑匪的速度。
苏瑾言不敢久留,转身朝着楼下跑去,连鞋都跑掉了都不敢蹲下来捡。
白嫩的脚踩在杂乱的工地上,尖锐的砖石硌的她脚心生疼,苏瑾言也半点儿不敢停留,反而越来越清醒。
一直跑,跑到一楼,跑出房子,跑到大路,再一直跑了老远......
苏瑾言都半点儿不敢回头,生怕绑匪追上来,那她将是万劫不复。
不知道跑了多久,苏瑾言只知道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跑得没有力气,脚上磨得满是血口子,每一步都留下了血红的印子都没有顾及,只记得一直往前,似乎只有一直往前,才有生的希望。
突然,迎面两道白光朝她逼近,苏瑾言下意识的抬手去挡,下一瞬腰被撞了一下,站立不稳,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等苏瑾言再次睁开眼,浑身上下都传来一阵酸疼,手指和双脚更是疼的火辣辣的,刺眼的白光刺得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不能完全睁开。
透过狭小的眼缝,苏瑾言看到一张熟悉的俊颜在面前慢慢放大,让她以为产生了幻觉,轻轻呢喃出声:
“阿程!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