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耳鬓厮磨间,宁可昕却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是属于真茹的茉莉花香。一股子恶心泛了上来,宁可昕皱着眉头推开了他。“今天不行,我不方便。”薄廷烨头一回被宁可昕拒绝,身体僵了一瞬:“你来月事了?”宁可昕含混地“嗯”了一声。她随意找了个借口,但薄廷烨一向记不住她来月事的日子。此时他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意兴阑珊地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些公事。”宁可昕转过身,静静看着他朝梁莘娴院子的方向走去,缓缓攥紧了锦被。
马球会结束后,薄廷烨久违地来了宁可昕的院子,和她共用晚膳。
可开口第一句,却是问起梁莘娴:“你那表妹出身清流世家,马球竟也这般厉害?”
宁可昕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说:“她姨娘出身将门,无甚奇怪。”
薄廷烨点头,又问了许多关于梁莘娴的事。
尽管他极力掩饰得如同闲聊,但宁可昕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惊喜和好奇。
宁可昕渐渐放下了筷子,对他的问题一一解答,没有丝毫不耐烦。
过了许久,薄廷烨才看着她平静的模样,神情古怪地问。
“我这般关心其他女子,你不吃醋吗?”
宁可昕愣了一瞬,笑得温婉,语气平静。
“我是侯府主母,怎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何况,莘娴是我主动为你挑选的良妾。”
其实从前,宁可昕对薄廷烨的占有欲强得满京城无人不晓。
连他在外多看了谁家女子一眼,她都要吃味半天,叫薄廷烨一顿好哄。
但薄廷烨似乎忘了,也可能是满心只装着另一件事——
“那,若以后我又心仪其他女子,再纳一房,你也会这般大度?”
宁可昕知道他是想把真茹迎进府中。
心里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她沉默了半晌,淡声开口:“但凭侯爷喜欢tຊ。”
她依旧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薄廷烨却莫名觉得心慌。
当夜,薄廷烨没去前院,洗漱过后就在她身边躺下了。
“前几天公事繁忙没能回府陪你,今晚夫君都给你补上好不好?”
薄廷烨将她搂在怀里,呼吸喷洒在她颈侧,氛围霎时暧昧起来。
可耳鬓厮磨间,宁可昕却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是属于真茹的茉莉花香。
一股子恶心泛了上来,宁可昕皱着眉头推开了他。
“今天不行,我不方便。”
薄廷烨头一回被宁可昕拒绝,身体僵了一瞬:“你来月事了?”
宁可昕含混地“嗯”了一声。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但薄廷烨一向记不住她来月事的日子。
此时他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意兴阑珊地起身。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些公事。”
宁可昕转过身,静静看着他朝梁莘娴院子的方向走去,缓缓攥紧了锦被。
来熄灯的侍女不解地问:“夫人为何拒绝侯爷?您的月事分明不在这几日……”
宁可昕没有回答,心底却不禁苦笑。
心早就偏了的人,还强留什么呢。
翌日,梁莘娴来请安。
宁可昕一眼就看见了她脖颈上的吻痕,目光顿了片刻才移开。
她压下情绪,开始教梁莘娴插花煮茶。
梁莘娴出身清流,从前就学过这些,如今宁可昕也只是按照薄廷烨的喜好稍加调整。
宁可昕看着桌案上的花,提议:“后花园中木芙蓉开得正好,不如采一两枝来。”
她喜欢木芙蓉。
嫁进侯府的第一个月,薄廷烨就和她一起种了满园粉艳动人的木芙蓉。
于是宁可昕带着梁莘娴去了后花园。
可还未走进去,就见到满地枯枝残叶。
宁可昕这才发现,她悉心栽种的木芙蓉竟都被连根拔出,随意丢在地上。
而薄廷烨就站在一旁,看着下人们将木芙蓉拔除。
宁可昕心头猛地一跳,快步上前去:“侯爷,你这是……为何?”
薄廷烨见她过来,眼神闪烁一瞬:“我打算换个花种。”
“这木芙蓉虽然娇艳,可看久了难免觉得艳俗。”
宁可昕心头一片寒凉,绷着发涩的声音问:“那侯爷觉得,种什么花好?”
薄廷烨眼中的心虚更多了几分:“依我看,茉莉清雅芬芳,倒是不错。”
宁可昕没忍住笑了一声,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