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闹吗,顾长亭你有没有心啊!”明明不该生气的,本来他们二人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更多是算计,但此时此刻她根本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火气,她需要宣泄!“我不仅救过你,还是你的女人,便是陌生人,也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韭倒霉的来到这大荣十六年了,十六年来无时无刻不在隐忍,小时候怕长不大,长大了又怕被卖了,后来甚至为了不被送去教坊司又想方设法的攀上这个男人。太久了,真的隐忍的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快要以为她是个没有任何脾气的面团子了,可现却发现原来她还是会发火的。
但人的适应性也淋漓尽致的体现在了她的身上,虽然很难受,但却也没有变得更糟糕,她都已经习惯了颠簸的马车了。韭
眼看着京城近在咫尺了,心头开始忐忑了起来,不管之前的计划有多顺利,不管心中做了多少的准备,事到临头,她还是紧张了,虽然多活了一辈子,但她也没有认为自己就是高人一等,能比所有人都聪明,而且大荣有大荣的规则。
不过她发现比起自己,好像队伍里的人更紧张,她不过是不小心把杯子碰掉了而已,那一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向了她,把她给吓得不轻。
这也太奇怪了,可经过观察她发现,顾长亭他们是在警惕所有靠近的人,重点却是落在她的行礼上!
“雨燕,帮我看看,我们的行李里有没有多了什么。”
不动声色的回到了驿站的房间,舒云拂第一时间检查起了自己的行李,眼中不时的有冷光闪过,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只是她们把行李翻了个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雨燕更是一头雾水。
“小姐咱们的行李里没有多什么呀,你在找什么呀?”韭
“不应该啊,难道我猜错了?”
一无所获,舒云拂眉头打结,难道是她疑神疑鬼了?
突然看到包裹中一件红色的衣裙,眼睛一亮,连忙拿了起来一把抖开,摸索了两下,尘埃落定。
“呵~果然!”
嘲讽的掀起了唇角,眼底都是寒光,还真够无情的啊!
“小姐这裙子有什么不对吗?”雨燕满头雾水,实在是信息太少,太为难她的小脑袋瓜了,“我记得这是国公爷送的吧,真是漂亮,还是小姐最喜欢的颜色,可惜了小姐你现在穿不得大红色,都怪顾长恒!”
认为自家小姐是伤心再不能穿最喜欢的大红色,雨燕怕她看了伤心,连忙要收起来,这国公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送小姐什么不好送这大红色的裙子,这不是戳小姐的心窝子吗!韭
“别!”
舒云拂连忙抓起那裙子,细细的折叠了起来,又放进了包袱里,“这衣裳放好,别弄脏了。”
“哦……”
挠了挠头,小姐做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她也不笨呢,怎么现在完全不明白小姐在做什么呢?
夜色越发的浓郁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外面丁零当啷的又闹腾了起来,被吵醒后舒云拂也不再睡,披上外袍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看着大门,舒云拂tຊ讥讽的轻嗤了一声,站起来打开门,一开门便看到了面露担忧的男人。
“驿站里进了几个小偷,你还好吗?”韭
“现在的小偷可真猖獗,这都是第几次偷到驿站来了,大荣是不是要完了?”
挡住了他往屋里看的视线,倚靠在门框上,舒云拂红唇勾起,讥讽着,见他并不说话,只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的烦躁,也再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顾长亭,你到底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我包袱中的东西!”
“你还真是无情,将我利用得彻彻底底!”
这些天男人的温柔与保护让她开心不已,只以为在他的心中到底有了她的影子,自己的谋划初见成效,可结果全部都是自作多情,全部都是利用罢了。
果然是人中龙凤英国公,年纪轻轻就能将英国公府推到如今的鼎盛地位,是她小瞧了。
这个男人对她好,护着她,只不过是在利用她打掩护而已,他关心在意的只不过是那条内有乾坤的红裙子而已,打从计划着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算计她了!
“你知道了。”见她情绪如此激动,顾长亭眼中有些惊讶,知道她聪明,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还要敏锐,“抱歉,但再来一次,我还是这么做。”韭
“你混蛋!”
舒云拂气得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这说的是人话吗!
可就是这一巴掌也扇不下去,抓着那纤细的手腕,顾长亭将人推入房中,无奈道:“别闹。”
虽然很惊诧她居然敢动手,但却没有多大的怒气,毕竟这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对,可却不知道他这淡淡的两个字对于舒云拂来说更是火上添油!
“是我在闹吗,顾长亭你有没有心啊!”
明明不该生气的,本来他们二人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更多是算计,但此时此刻她根本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火气,她需要宣泄!
“我不仅救过你,还是你的女人,便是陌生人,也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韭
倒霉的来到这大荣十六年了,十六年来无时无刻不在隐忍,小时候怕长不大,长大了又怕被卖了,后来甚至为了不被送去教坊司又想方设法的攀上这个男人。
太久了,真的隐忍的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快要以为她是个没有任何脾气的面团子了,可现却发现原来她还是会发火的。
要是别人这样对她,她还真不会当回事,但顾长亭不一样,他是她的男人啊,可这个男人算计她却根本不手软,丝毫不担心她的安危,胸中的怒火像是狂风巨浪一般席卷而来,压都压不住。
一只手被抓住了,还有另一只手,她真的很想扇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又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顾长亭有些无措又有些愧疚,但却很是认真的解释着,“我没有想过让你身处险境。”
“我知道这样做的确是利用了你,如果可以我情愿自己承受所有的风险,可那东西太重要了,关乎无数百姓的生死,我必须保证那东西的安全,放在你身边最妥当,没人会想到那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你身边。”韭
“况且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眼神真诚,声音温柔,还真是合情合理的解释啊,看着眼前这个大义的男人,舒云拂却是冷得全身僵硬。
他和谁都可以晓以大义,但对她却不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合情合理,什么天下大义,而是无条件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