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我给你拿几幅回去,前阵子刚新写了几副。”李父启齿回道。他虽六旬的年纪却精神矍铄,从容不迫。那一副儒雅沉稳的模样,李曜有七分与他相似。两家人彼此寒暄问候几句后,便一起在电视机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除夕夜的团圆饭。而1984年的春晚,正好是第二届举办。与此同时,远在深圳的傅敬言却孤身留在了他和袁智雅住过的那栋小洋房里。傅敬言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他也没有兄弟姐妹,历年来都是自己孤身一人过节过年。
路上时不时会路过几个大人带着孩子放鞭炮烟花,走街串巷的人也不少,袁智雅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心底升起一抹温暖。
上一辈子,自己为了留在深圳和傅敬言单独过年,并不常常回北京的家看望父母。即便是同一屋檐下,傅敬言也避着她,过年的日子还留在公司加班。
让为他而留守在深圳的袁智雅像个笑话,明明是喜庆的节日,袁智雅却只觉得孤寂。
“智雅,你在看什么?那么入神。”身侧的李曜突然出声问道。
袁智雅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今天街上好热闹。”
“是啊,你回来了,今年会是爸爸妈妈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了!”袁父笑着说道。
车上的几人嬉笑着,袁智雅却蓦地想着傅敬言今年的除夕会是怎么过的呢?
她心里悱恻:今年过年的时候再没有自己缠着他,他应该会很高兴吧,他再也不用找借口躲在公司加班。
而今年陪着傅敬言的人变成了夏筱筱,他还会和夏筱筱一起回她的家乡过年,想到这袁智雅的心底却不受控地生出几分怅然。
车一路开进了北京郊区的老式四合院,李曜父母喜欢清净的环境,早在二十年前就搬到了这里。
袁智雅下车后,看着眼前的四合院有些怔愣。
即使是上一世体验过二十世纪新式生活的袁智雅也觉得李曜父母装修的四合院并不落伍俗气,雅致的梅花树造景和屋内的中式摆件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品味高雅脱俗。
“智雅。”李母慈爱地唤着她,一见袁智雅便上前来牵她的手。
李母轻轻拍抚着袁智雅的手,温声细语道:“智雅,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快进屋暖暖,别着凉了。”
紧接着她又对着正在下车的袁父袁母招呼道:“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来了。快进屋坐,饭菜都准备好了。”
袁父袁母也笑着回应:“好嘞,辛苦了亲家母!”
几人走进四合院内,李曜随手将手中的礼品放在桌下。
一进房内,众人便见着墙面上挂着几副装裱精致的字幅,笔法之间苍劲有力,无一不是出自李曜父亲之手。
袁父看着墙上的字幅,笑着赞叹道:“亲家公这手字写得是越来越好了!哪天我定要找他讨一副墨宝!”
正说着,李曜的父亲便漫步走了进来。
“晚点我给你拿几幅回去,前阵子刚新写了几副。”李父启齿回道。
他虽六旬的年纪却精神矍铄,从容不迫。那一副儒雅沉稳的模样,李曜有七分与他相似。
两家人彼此寒暄问候几句后,便一起在电视机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除夕夜的团圆饭。
而1984年的春晚,正好是第二届举办。
与此同时,远在深圳的傅敬言却孤身留在了他和袁智雅住过的那栋小洋房里。
傅敬言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他也没有兄弟姐妹,历年来都是自己孤身一人过节过年。
早在一个星期前,夏筱筱就和他撒娇过:“敬言,你就和我一起回去过年吧,我们都快结婚了,你还没去过我家呢。”
夏筱筱说着,眼底满是期待和笃定。
那时的傅敬言心底有几分迷茫,他望着夏筱筱青春靓丽的面容却鬼使神差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