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抚摸过嫁衣,抚过每一处绣花,还有已干涸僵硬的血迹。倒也没有遗憾了不是吗?至少她曾经穿过嫁衣,在宾客的祝福下,站在了李相夷的身侧。十年的愿望终得实现,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是一场虚妄的梦。但也算实实切切的体会过。如今,她也该放下执念了。沈窈枝最后去看了一眼自己衣橱里的襦裙,李相夷送给她的。这些衣服是没办法带走的,而且带着对沈窈枝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沈窈枝只能一遍遍地摸过他们,一边擦去止不住的眼泪。
阿达用了小半个月将一切安排妥当,也为沈窈枝准备好了马车。
沈窈枝随身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阿达给她买的东西全没带,连李相夷给的暗卫令牌也没带。
包袱里面只有阿达为她准备好的路引和银两,连换洗衣裳都没带。
期间,她又偷偷去了一趟自己的小院,当看到卧室里挂着的那件嫁衣时,明明心疾早就好了,还是心疼到窒息。
她小心地抚摸过嫁衣,抚过每一处绣花,还有已干涸僵硬的血迹。
倒也没有遗憾了不是吗?至少她曾经穿过嫁衣,在宾客的祝福下,站在了李相夷的身侧。
十年的愿望终得实现,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是一场虚妄的梦。
但也算实实切切的体会过。
如今,她也该放下执念了。
沈窈枝最后去看了一眼自己衣橱里的襦裙,李相夷送给她的。
这些衣服是没办法带走的,而且带着对沈窈枝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沈窈枝只能一遍遍地摸过他们,一边擦去止不住的眼泪。
想到往昔种种,她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
做暗卫的前几年,沈窈枝还会因为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哭,但当李相夷严厉地惩罚她不准轻易落泪之后,她哭得次数就少了很多。
相比较阿达来说,李相夷总是严厉的,他会告诉她哭泣是懦弱的表现,如果被敌人抓住软肋,她就会没命。
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沈窈枝来说,她的软肋就是他。
最亲密最熟悉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是最疼的。
沈窈枝在心底不断地重复提醒自己,该放下李相夷,该忘记李相夷了。
从前的那些爱恨情仇,不论是关于他还是关于父母,都和她再没有一点关系。
过去的沈窈枝已经死了,如今的她孑然一身。
......
出发的那天,等了许久的马夫一直没来,阿达连忙再去安排新的马夫。
马夫是找到了,但是需要自行将马车赶到城外。
为了安全,阿达做了临时马夫。
快到城门口了,李相夷的密信来了。
不知是贺夫人想通了,还是出于愧疚,还没等李相夷做什么,主动联系李相夷让他安排人来取信封。
他让阿达去贺家拿东西。
阿达收起信件,对在车厢里的沈窈枝说:“我们需要转道去一趟贺家,再送你到城外。”
时间还算早,只要不是去都统府,她怎么都行。
于是,沈窈枝“嗯”了一声。
马车停在贺家府门前,阿达下车往里面去。
门口有人看守,虽然车窗都是挂上了厚重的窗帘,但沈窈枝还是往下缩了缩身子,避免自己被发现。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马车外有目光一直紧盯着,这让沈窈枝心底一阵不适,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阿达没有离开多久就回来了,拿着一个不起眼的信封。
马车离开贺家后,沈窈枝才凑近:“这是什么?”
“将军叛国的真相。”阿达淡淡回道。
沈窈枝怔了怔,明白阿达嘴中的将军是指李将军。
当年这事发生时,沈窈枝的年纪还很小,不太清楚内幕。
但沈窈枝知道,李相夷一直想要查清事情的真相。
人人都说李相夷无心无情,但如果他当时不这样做,整个李家都会覆灭,李将军的名字永远会同叛国二字挂钩,李将军的名字永远会被刻在耻辱柱上!
不知为何,心底涌上一股涩意。
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闷响。
沈窈枝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掀开车帘,只见阿达晕倒在地。
“阿......”
颈后传来一股刺痛,眼前的场景忽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