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结婚就只是领了证件,没有婚礼,甚至没有通知彼此的父母,陆寄声似乎要将她隐瞒到底,她是见不得光的。那段时间苏郁很害怕,但只要摸着结婚证,摸着自己的孩子,仿佛就能够安心下来,仿佛这是某种能够确定的结果,让她不再害怕。她没敢和任何人说,包括萱萱,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所以怕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那段时间她不敢穿高跟鞋,稍微带一点高度的都不行。只穿宽松的衣裳,也不敢化妆,甚至就连吃的东西都是经过专门的定制烹饪。那可能是最疯狂的一段时间,整日素面朝天,不修边幅。但陆寄声对此没有任何的意见,难得的早下班陪她说话。
她在二十四岁那一年,得到十六岁的爱人,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伸出手去只能在空气中抓一抓,连衣服的边角都没有。
萱萱终于把苹果削完了,用力的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要我说当时你就应该放弃他,恰到好处时候的割舍,是一种重生。”
苏郁扯了扯嘴角,倒是也想,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摸了摸自己眼角渗透出来的泪珠,呢喃着说道:“我十六岁就喜欢他,做梦都想嫁给他,我喜欢了那么多年,也疼了那么多年,这个刺猬抱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他满身是我的血,就算是遍体鳞伤我也不想松开。”
“可是你要知道一点,那就是只要人活着就没有终点,而人又非常善变,你即便是和他交往,也会有分开的那一天。就算是结婚了,那还有离婚呢。”萱萱说完之后,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同时又皱起眉毛来:“你结婚了不告诉我。”
苏郁想到这一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凄然:“萱萱,我有过孩子。”
所谓有过,就是曾经有,现在没有。
那个短暂存在过的孩子甚至没有机会见一见母亲温柔的笑脸,父亲高大的身影。
而那个孩子也是突然到来的。
陆寄声在避孕方面做得极好,苏郁认为他是不想让自己有他的孩子,不过往好的方面想想,也是这个男人认真负责。
他每次都会有措施,只有那天突然间莫名的一次,只是那一次。
苏郁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惶恐加欣喜,下定决心无论陆寄声要不要这个孩子,她都要。那段日子她胆战心惊地活着,她害怕对方执意让她去打胎。
所以直到四个月,肚子瞒不住的时候,陆寄声才知道,当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难看到了苏郁以为对方要自己打掉孩子的时候,他张嘴缓缓的说:“结婚吧。”
他从未对自己说过我爱你,最好听的三个字,就是结婚吧。
苏郁那一瞬间认为自己被幸运之神给眷顾了,所以才会有这三个字。
虽然结婚就只是领了证件,没有婚礼,甚至没有通知彼此的父母,陆寄声似乎要将她隐瞒到底,她是见不得光的。
那段时间苏郁很害怕,但只要摸着结婚证,摸着自己的孩子,仿佛就能够安心下来,仿佛这是某种能够确定的结果,让她不再害怕。
她没敢和任何人说,包括萱萱,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所以怕别人说的每一句话。
那段时间她不敢穿高跟鞋,稍微带一点高度的都不行。只穿宽松的衣裳,也不敢化妆,甚至就连吃的东西都是经过专门的定制烹饪。那可能是最疯狂的一段时间,整日素面朝天,不修边幅。但陆寄声对此没有任何的意见,难得的早下班陪她说话。
这幸福是孩子带来的,因此当孩子走的时候也会加倍地带走。
在五个月左右,她接到了顾少南的电话。
电话里面人吱吱呜呜的说不清楚,总而言之一句话:“苏郁,你放弃陆寄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