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呆若木鸡,手里的瓜子花生掉了一地。陆瑜:“师尊,咱说故事呢,没必要硬吹吧?”许彻蹲在地上,边捡边说:“我也觉得吹的有点过了。”吕青淮从小板凳上“噌”地站起:“真的!我没吹!”温芷皱眉:“咱们都穷成这样了,还能第一大宗门,那当年其他宗得多贫困啊……”秦非:“就是啊师尊,那为啥咱连灵脉都是今天刚有的呢?”林安诧异:“莫不是,咱落魄了?”吕青淮一拍手:“看看!看看!还得是老三聪明!”
吕青淮手里捧着孩子们带回来的装有灵脉的锦盒,满脸褶子笑的皱在一起,白色的胡子也因为高兴一颤一颤的。
“好,好,真好…..”
温芷笑眯眯地问:“师尊,你知道怎么装灵脉吗?”
吕青淮嘴里喃喃:“知道….知道….”
温芷:“那就拜托师尊了。”
吕青淮御剑飞至半空,化神境的灵力瞬间迸发,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灵脉,手指翻腾,用灵力将其越变越大,耀眼的白光笼罩了整个凌霄宗,整个天空宛如白昼。
吕青淮手指向下轻轻一点,庞大的灵根慢慢下沉,嵌入凌霄宗地下后白光也渐渐消失。
他负手御剑飞回,还没落地,就听见了两个欠揍地声音。
陆瑜小声蛐蛐道:“师尊,帅是帅,就是装了点…..”
秦非接上:“是嘞,要是师尊刚刚不御剑,直接腾空,肯定更帅!”
吕青淮咬牙切车地给两人一人一拳,对着秦非喊道:“劳资是化神境,但还没成神仙!”
两人捂着头,蹲在地上。
另外三人:“该!”
王大娘笑眯眯从一旁走来:“这有灵脉了,对咱们凌霄宗可是件大事!没想到你们还真买到了!”
几人将今天的经历包括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吕青淮和王大娘。
王大娘一拍腿:“我就知道那无极宗不是好东西,老的教坏小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吕青淮义愤填膺地说:“真是疯了,怎么会看上陆瑜当女婿呢!”
王大娘一拳砸在吕青淮的头上:“你就只听到这个?!”
陆瑜再次崩溃:可以不爱,请别伤害……
吕青淮捂着头,高举双手:“错了错了!”
王大娘忧心忡忡地望着温芷:“小芷啊,那李凌凡可要不得啊!”
众人:“对啊!要不得啊!”
吕青淮掰着手指算:“你看看,叶兮,方思瑶,现在又看上你,不行不行!大徒弟,你离他远点儿!”
众人:“离他远点儿!”
温芷:………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会看上李凌凡啊啊啊啊!她还没瞎到这种地步吧!
吕青淮突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搓手:“不过这金满堂还真是大气,送这么多宝贝给你们,来,老四,剑拿出来给为师看看!”
陆瑜兴高采烈地将破厄捧着,准备狠狠得瑟了一番。
没想到,吕青淮二人一看见破厄便像石化一般怔怔地望着。
二人声音颤抖:“破厄…….”
陆瑜惊喜:“师尊,王大娘,你们真神了,你们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他就被秦非拉住,摇头示意别往下说了。
秦非见二人此时脸色不对,虽不知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要是她师兄这个憨货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就不好了。
吕青淮眼里含着泪:“我能看看它吗?”
陆瑜一脸茫然地将剑递了过去。
王大娘眼泪划过脸颊:“没想到,师兄走了多年,破厄竟还留存于世…..”
五人惊呼出声:“师兄?!”
吕青淮端详着破厄,用手细细摩挲着剑柄的纹路,缓缓开口:“此剑曾是我们大师兄顾逸尘的配剑,当年魔族来袭………”
他重重叹了口气:“罢了,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说了。”
剩下的三人:“别啊师尊!您接着说!”
吕青淮抬眼看着三人,有些诧异:“诶,小徒弟和三徒弟哪儿去了?”
许彻:“额….她俩搬小板凳去了。”
吕青淮:………
这八卦劲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几人在小板凳上排排坐,王大娘还很贴心地给每个人抓了一把干果。
吕青淮剥着花生:“这个魔族啊,生性残暴不仁,试图称霸天下天下,而我们修士则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个你们知道吧?”
五人(仓鼠版):“嗯嗯。”
吕青淮:“八十六年前,魔族来袭,为了保护我们身后的土地和凡人,各大宗门纷纷派出弟子应战,而咱们凌霄宗作为当时第一大宗门…….嗯?你们怎么了?”
五人呆若木鸡,手里的瓜子花生掉了一地。
陆瑜:“师尊,咱说故事呢,没必要硬吹吧?”
许彻蹲在地上,边捡边说:“我也觉得吹的有点过了。”
吕青淮从小板凳上“噌”地站起:“真的!我没吹!”
温芷皱眉:“咱们都穷成这样了,还能第一大宗门,那当年其他宗得多贫困啊……”
秦非:“就是啊师尊,那为啥咱连灵脉都是今天刚有的呢?”
林安诧异:“莫不是,咱落魄了?”
吕青淮一拍手:“看看!看看!还得是老三聪明!”
王大娘嗑着瓜子,幽幽开口:“低声些,落魄难道光彩吗?”
吕青淮气呼呼地挥手:“还听不听了?!不听散了!”
五人立马乖乖闭嘴,坐的笔直。
吕青淮坐下:“咱们凌霄宗作为当时啊,当时第一大宗门!几乎将全宗弟子都参与了战争,这场战争整整持续了近一个月,最开始是剑修在前头杀魔族,而丹修,器修和符修在后头支援。”
他叹了口气,表情悲凉:“可我们正派修士哪是魔族的对手呢…..他们修炼的功法邪门,靠吸食修士的修为和血肉,甚至他们衬我们灵力枯竭,将大量手无寸铁的丹修掳走,符修和器修尚有一战之力,而丹修就……”
吕青淮还没将这个话题说下去,话锋一转:“当时,我们凌霄宗死伤无数,战场混乱,等我知道时,我的师兄师姐几乎全部丧命于魔族手下。而大师兄以一人之躯斩了近万数魔族,最后灵力耗尽,倒在了魔族手下。而他当时用的剑,正是这把破厄。”
陆瑜心情复杂的看了看手里的剑,他声音哽咽:“师尊,这把剑我还是不要用了吧…..”
吕青淮望着陆瑜,眼神温和:“破厄在当年一战后便消失了踪迹,现在兜兜转转回到了你的手里,这是缘分。况且你师伯的剑,你有什么用不得的?说不定是剑在等你呢?”
“你小子好好修炼,别辜负了这把好剑!”
陆瑜眼含热泪:“是!”
五人沉默了,他们想问王大娘的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看王大娘,又看了看吕青淮,始终挤不出一个字。
吕青淮皱眉:“磨磨叽叽的,怎么了?”
王大娘微微一笑:“是想问我的事儿吧?”
秦非结巴:“啊?这…这…么明显的吗?”
王大娘将手里瓜子一放,拍了拍手:“也不知道该说你们单纯还是傻,一点儿藏不住事儿。”
她看了看表情沉重的吕青淮:“行了,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来说!”
她表情平静又坚定:“我当年就是被抓走的丹修之一,魔族贪婪成性,单纯吸食修士灵力,这对魔族而言是远远不够,所以他们发现了一个能将修士灵力彻底榨干,变为己用的法子。”
温芷眼眶通红,声音因不可置信而微微颤抖:“灵根…..”
“对,就是灵根。灵根与修士血肉融为一体,若将灵根完整剖出,修士则与凡人无异,而对魔族而言直接吸食灵根则能快速提升修为。”
王大娘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而我当年被魔族抓去,只会炼丹,毫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数十个丹修被活生生剖出灵根,血尽而亡。”
“轮到我时,灵根刚被剖了一半,你们师尊就来了,他孤身一人杀进魔族领地,根本无法带我逃脱。”
“当时我就想着反正我灵根都是要毁的,不如毁的有价值一些,我便自己将灵根震碎,巨大的灵力波动成功掩护我二人逃出生天。之后我便昏迷了,再醒来时大战已经结束了….”
“我作为修士的故事,到这儿,就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