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漆漆的。窗户像是被钉死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整个房间乌烟瘴气,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咳咳!”桃喜有些难受地将房门打开,好让外面清新的空气进到屋里。原本躺在床上蒙头大睡的乐鸣,听到桃喜的咳嗽声,忽然掀开了被子。他的眼睛有些肿胀,都是昨晚熬夜熬的。在适应好屋外明亮的光线后,乐鸣终于看清了站在门口的桃喜。于是他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你怎么来了?”桃喜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邋遢的乐鸣。
“你这么怕我?”
面对年轻女人的骂声,桃喜笑着反问。
“我会怕你?”
“你这个乡下土包子,我会怕你?”
年轻女人脸色铁青,她叉起腰不顾形象准备好好地骂回来。
这时旁边的司机开了口:“温小姐,老爷子让我带着小姑娘来见乐鸣,麻烦您行个方便。”
这都把老头办出来了,年轻女人再生气也只好让开。
这屋子和郝教授家的屋子格局差不多。
三间卧室,一间书房,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厕所,另外还有阳台。
房子很大。
一般人可住不进来。
客厅地桌上摆着不少东西。
想来是这年轻女人准备的。
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只有一间屋子的门上挂着锁。
桃喜站在了门前:“把门打开。”
年轻女人没动。
“温小姐,你应该有钥匙吧?”司机问。
“有。”年轻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摸出了钥匙,将门上的锁打开。
房间里黑漆漆的。
窗户像是被钉死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整个房间乌烟瘴气,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咳咳!”桃喜有些难受地将房门打开,好让外面清新的空气进到屋里。
原本躺在床上蒙头大睡的乐鸣,听到桃喜的咳嗽声,忽然掀开了被子。
他的眼睛有些肿胀,都是昨晚熬夜熬的。
在适应好屋外明亮的光线后,乐鸣终于看清了站在门口的桃喜。
于是他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你怎么来了?”
桃喜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邋遢的乐鸣。
往日在村里,乐鸣剪着精神的寸板头,哪怕是干农活也会穿得干干净净地去上工。
可是现在呢?
他胡子拉碴,头发也长了些,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满屋子都是烟味。
颓废的不成样子。
在来的这一路上,桃喜吃了太多的苦头。
她一直都很坚强。
桃喜也觉得自己会一直坚强下去。
可是在乐鸣开口的这一刹那。
桃喜忽然绷不住。
眼泪不由从她眼角滑落。
桃喜想说话。
可一张嘴,只剩下哽咽。
乐鸣上前将小人儿紧紧地搂在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笨拙地安慰着桃喜,一遍遍的道歉。
乐鸣温暖的怀抱,让桃喜很想躲在里面放声大哭。
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所有的彷徨,所有的孤独,全都哭出来。
可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重活一世。
桃喜心里非常清楚。
她不能成为只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桃喜要的是势均力敌的爱情。
“乐鸣,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你敢当着我的面抱这个小贱人?”
旁边的年轻女人见桃喜和乐鸣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再也忍不住。
连父母叮嘱,要她在乐鸣面前维护温柔形象的事,都忘记了。
“温初初,订婚的事不过是年幼时大人的一句玩笑罢了。”
“现在什么年代了?讲究婚姻自由,你和我没有关系。”
乐鸣将桃喜护在怀里,冷冷的看着年轻女人。
他眸中的厌恶之情,显露无遗。
桃喜总算是知道了这个年轻女人的姓名。
原来她叫温初初。
倒很像是言情小说里女主角的名字。
既然乐鸣说两人的婚事是年少时的玩笑,桃喜不管温初初是不是女主角。
桃喜都不准备当那个不起眼的配角,跟上辈子那样落个孤独终老,悲惨收场。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们两家都要举办订婚酒席了,消息都放出去了。”
温初初在桃喜面前的高高在上的骄傲,被乐鸣打得粉碎。
她不敢对乐鸣做什么,却将所有的怒火对准了桃喜: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你这个第三者!勾引别人男人!”
似乎是觉得骂桃喜,她也不还嘴,不够解气。
温初初直接扑了过去,要去抓扯桃喜的头发。
乐鸣直接抓着温初初的两只手,把她推出了门外:
“这里是我家,希望你以后不要来了,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屋门一关,温初初在外面又敲又喊又哭。
司机见状,赶忙开门出去将人带走。
不过他离开的时候,直接将房子大门给锁上了。
桃喜试了试,在里面根本打不开。
“这人居然把门也给锁了。”
桃喜有些无奈。
乐鸣可不管这些。
他直接将桃喜拉过来,抱进怀里。
然后进了自己的卧室,将房门再次关上。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乐鸣将脸埋在桃喜的颈窝。
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皂味道,很好闻。
只是小姑娘太瘦了,抱着全是骨头,有些硌人。
桃喜没有挣扎,抬起纤细的手臂抱住了乐鸣健硕的腰身。
他们都很想对方。
自从乐鸣被家里骗回来后,一直被父母关在房间里。
他们非要乐鸣答应和温初初订婚,不然不放他出去。
可乐鸣已经和桃喜发生了关系,就算是不够喜欢,她也不可能做那种负心薄情的事。
因此,他一直在和家里抗争。
让那乐鸣万没有想到的是,桃喜这个连省城都没去过的小姑娘,居然会跨越几千公里来找自己。
“你是怎么来的?”
乐鸣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依旧把桃喜抱在怀里。
以后得好好将小姑娘养胖些,不然他都怕给压坏了。
“我坐火车来的,没钱买车票,但是遇到好人,他们给我买了票。”
桃喜将所有的苦都咽进了肚子里,不想让乐鸣担心。
“那你住在哪儿呢?身上还有钱吗?”乐鸣问。
“我住在楼下郝教授家,帮他们打扫卫生,顶住宿吃饭。”这些桃喜倒是没隐瞒。
“郝建文家?”乐鸣皱起眉头。
郝教授是个好人,郝建文这人也不坏。
桃喜的安全他倒是不担心。
可是郝建文这人相貌堂堂,还是个大学老师,平时在外的口碑也不错。
把桃喜放在郝建文家,乐鸣不太放心。
“等会儿我多给你点钱,你去住招待所,住在别人家,多不方便。”
乐鸣说着就去抽屉里拿钱。
他那抽屉里面放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还有各种票。
“你不跟我走?”
桃喜看着那盒子钱,心里并没有任何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