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的雕梁画栋,明黄的帐幔......沐阳宫?是在做梦吗?「郡主醒了!奴婢这就去通传太子殿下!」婢女急匆匆的出去。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水……」我虚弱地吐出一个字。一个宫女立刻端来一杯温水,我却一把打翻,水洒了一地,宫女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被端上汤药,我被汤药呛的恶心,狠狠的将汤药打翻在地。「沐儿,是嫌太苦吗?」
我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的雕梁画栋,明黄的帐幔......沐阳宫?是在做梦吗?
「郡主醒了!奴婢这就去通传太子殿下!」婢女急匆匆的出去。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
「水……」我虚弱地吐出一个字。
一个宫女立刻端来一杯温水,我却一把打翻,水洒了一地,宫女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被端上汤药,我被汤药呛的恶心,狠狠的将汤药打翻在地。
「沐儿,是嫌太苦吗?」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到我的面前,是他,我曾经幻想过无数个与他重逢的场景,可是万万想不到会是如此境地。
不过,也只是曾经罢了。
他接过婢女递过的汤药,亲自喂我。
我把药碗推开,任由苦涩的药汁洒在床褥上。
「沐儿,听话。」李元承的声音很轻。
我抬头看他,他还是那样俊美,眉眼间带着化不开的忧愁,可我却觉得陌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你杀了他。」我声音沙哑,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日,干渴难耐。
李元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他无话可说。
「顾辞呢?我弟弟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愤恨的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指甲已经陷入他的肉里,他似是满眼心疼的看着我,用手轻轻抚着我的手背,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沐儿,我带你回来了,你再也不用待在寒冷的北封了,从此以后我陪着你。」李元承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他伸手想抚摸我的脸颊,我却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陪着我?我苦笑着。李元承啊,你要如何陪着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失约了,把我丢在了北封,你当上太子迎娶太子妃,当我放下你时,你又亲自杀了我的父亲,想必我的弟弟、亲人也在劫难逃。这个时候,你告诉我你要陪着我。
我看着他的脸,只觉得可悲、可笑,他无论多么深情的看着我,我都觉得是在惺惺作态。
我甩开他的手,可是越用力他抓的越紧,将我揽在怀中,我拼命的挣脱,他更是用力,我在他的怀中快要喘不过气,在他的肩上使劲咬住不放口,他却忍住疼痛不松开,直到咬出血来。
我实在是没有了力气,感到胸口被堵住一样,一口血吐了出来,染在了他的衣服上。
这让我想起顾辞被鲜血染红的铠甲,我心口更是如同针扎一样,透不过气来。
「沐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几乎是哀求。
「重新开始?」我冷笑,「你让我怎么忘?你让我怎么开始?」
我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不愿再听他说任何话。
我不想喝水,不想吃饭,不想说话,只想把自己封闭在无尽的黑暗中。
李元承小心翼翼地靠近我,眼里满是心疼和担忧。
「沐儿,你这是何苦呢?」他试图拉起我的手,却被我狠狠甩开。
他的手僵在空中,指尖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寻找控制自己情绪的办法,最终无力的垂落下来。
我不理他,他仍天天来宫中,自顾自的在案上处理公务,入夜了就在我的床边铺了毯子,合衣睡下,一早便匆匆离去。
天气渐渐发寒。
李元承从怀里掏出一个烤地瓜。
「沐儿,你看,还热乎着呢。从前你不是最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