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走了。”“如果想我，就来梦里看看我吧。”她迎着晨光转身，再也没回头。……一周后。任务结束，彭振匆匆回到家属院。从前，他以为自己的妻子会是苏明月，因此对韩思思下药的事深恶痛绝。可现在苏明月和王卫国家庭幸福，有了自己的孩子，韩思思也不再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彭振觉得，自己也该放下了。韩思思知错能改，和她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这次回家，他会和韩思思好好谈一谈，从今往后，他们就坐正常的夫妻。
和彭振分开后，韩思思回到卫生所。
背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小挎包，提着给姥姥准备的祭品，离开了。
刚走出卫生所，又撞上了看完病离开的政委媳妇。
看着大包小裹的韩思思，政委媳妇满眼诧异：“这就走了？我听说彭振出任务去了，你不等他回来告个别吗？”
韩思思摇了摇头，声音清冷而坚定：“不用了。”
对她来说，每一次平静地面对彭振，都是告别。
……
姥姥的坟，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平地上鼓起的土堆，像老人佝偻的腰背。
韩思思提着祭品，赶在日落前上了山。
她跪坐在墓碑前，点燃了一把纸钱。
“姥姥，我和彭振离婚了，以后我可能不能常来看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还会把你教我的医术发扬光大，活成你夸赞的模样。”
她语调和缓，平静地诉说着。
跳跃的火光逐渐模糊。
韩思思在墓前坐了一夜，陪了姥姥一夜。
直到旭日东升，她才挺直腰背站起来，背上包，拍掉身后的尘土。
“姥姥，我走了。”
“如果想我，就来梦里看看我吧。”
她迎着晨光转身，再也没回头。
……
一周后。
任务结束，彭振匆匆回到家属院。
从前，他以为自己的妻子会是苏明月，因此对韩思思下药的事深恶痛绝。
可现在苏明月和王卫国家庭幸福，有了自己的孩子，韩思思也不再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
彭振觉得，自己也该放下了。
韩思思知错能改，和她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这次回家，他会和韩思思好好谈一谈，从今往后，他们就坐正常的夫妻。
回到家。
彭振刚要开门，苏母有些尖细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二十年前那个算卦的说得真准，这韩思思过得越不好，咱家就越旺，当初刚把她扔了，你爸就被调回首都了，现在她一闹离婚，你爸又升官了。”
“明月啊，我就说你当初给她下药，让她嫁给彭振是便宜她了，就应该把她嫁给村里的老光棍，说不定咱家能过得更好！”
“我这次一来是看你，二来就是要再好好作践作践她，争取让你和卫国，能被早点调到首都去，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彭振的手僵在门把上。
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屋里的谈话还在继续，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彭振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女儿的苏阿姨，会这样作践自己的亲生女儿，败坏韩思思的名声。
那他之前对韩思思的所有偏见，是不是也不对？
彭振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悔恨，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
却在即将赶到卫生所的时候，意外遇到了政委媳妇。
“陆营长你回来了，离婚报告已经批下来了，你记着去拿。”
“离婚报告？”
彭振的表情空了一瞬，心里忽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极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追问道：“什么离婚报告？”
政委媳妇比他还诧异：“还能是什么离婚报告，你两个月前不是和韩思思都签了离婚申请？离婚报告在你出任务那天就批下来了。”
“苏大夫当天就领了离婚证，人都离开军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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