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着装证物的塑料袋,仔细观察着这枚袖扣。精致的蓝色星球图案,印着爱马仕的字母。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沈恒的。这些年来,我不仅记住了许多沈嘉诺和沈嘉铭的习惯,对于沈恒的性格也基本了然于胸。沈恒一旦有了喜欢的品牌,就会成为该品牌忠实的用户,对于该品牌的信任和依赖会持续很久。比如爱马仕的袖扣,就是他需要袖扣时唯一的选择。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初丢失的袖扣,其实就在被他害死
我隔着装证物的塑料袋,仔细观察着这枚袖扣。
精致的蓝色星球图案,印着爱马仕的字母。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沈恒的。
这些年来,我不仅记住了许多沈嘉诺和沈嘉铭的习惯,对于沈恒的性格也基本了然于胸。
沈恒一旦有了喜欢的品牌,就会成为该品牌忠实的用户,对于该品牌的信任和依赖会持续很久。
比如爱马仕的袖扣,就是他需要袖扣时唯一的选择。
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初丢失的袖扣,其实就在被他害死的沈媛手里。
“这份名单上面有三个目击证人,”我压抑着心中的暗流汹涌,拿过了名单,“难道三个人都记不清嫌疑人长什么样了?”
“是的,我们认为这些人应该是被买通了,什么都问不出来,均表示完全不记得嫌疑人的样貌特征。”警察也很无奈。
我将袖扣放回证物箱。
如果真是沈恒开车撞死了妈妈,他势必会将一切都打点好,绝不会授人以柄。
证人想必就是收了他的好处,才会守口如瓶。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先去尝试着联系。
毕竟为了利益违背本心的人,最后往往会屈从于更大的利益。
我一定可以找到突破口。
20
证人名单上的三个人分别是两男一女,我和陈施施挨个电话联系。
第一个男人的手机号已经是空号,十多年过去了,换号也是正常。
我们根据警察提供的信息去他之前工作的地方打听了一下,得知他前几年已经举家移民去了海外,如今算是彻底下落不明。
眼看寻找第一个证人无望,我们联系了第二个女人。
接电话的是一个老大爷,他说七年前他办理获得了这个手机号,而他并不认识之前的号主。
加上这个女人原本就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甚至连她在江城期间就职的物流公司都已经倒闭了九年。
想要联系到她也是大海捞针。
最后,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了第三个证人袁彬的身上。
电话倒是打通了,而且袁彬是本地人,十几年来一直很稳定地在江城的一家药企上班,如今已是副总级别,是最有可能提供线索的证人。
但是当我们说明来意后,不出所料地,对方沉默了。
“袁先生,找出犯罪嫌疑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您也为人子女,想必十分清楚这件事对于一个孩子的打击有多大,可以说,找到凶手、还我妈妈一个公道,是我这么多年来生活的精神支柱……”
我越说越难过,种种前尘往事涌上心头。
但是人与人的悲伤并不共通,对方显然已经十分明了我说的那起事故,但他还是语气冷淡,没有松口。
“沈小姐,当年的事情我确实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还有事,先这样吧。”
对面挂断了电话,也熄灭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
“狗娘养的!既然这老家伙非要昧良心,那我们也可以来硬的!”
陈施施勃然大怒。
这时,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我们对话的谢居安悠悠开口道:“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我们凑上去。
谢居安将笔记本电脑转过来,面对我们。
上面是一个同城贴吧的界面,一张模糊的照片下面有一行字:
网红Julia疑榜上本城药企副总袁某,袁某已有家室……
模糊的照片上,依稀可见一个光头圆脸戴眼镜的男人的脸,正和一个美女并肩而行,姿态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