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而这一次,江漪滢没有像以前那样挽留他。……三日后,小年夜,宫宴在花萼相辉楼举行。江漪滢盛装出席。只是厚厚的脂粉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病气。坐在薛或寒旁边的江润禾不禁笑道:“半个月不见,阿姐憔悴许多呀。”江漪滢没有理会,只对座下担忧自己的江亭纪摇了摇头。“我没事。”她无声地说。薛或寒蹙眉:“江漪滢,既然病了,有什么话说完就回宫吧。”他甚至已经不叫她皇后了。这么迫不及待吗?江漪滢望向面若冰霜的薛或寒,苦涩一笑。
系统之前和江漪滢说了下个世界是属于她的21世纪。
她带走江润禾。
一来可以让江润禾接受新思想的洗礼,不要再被封建思想束缚。
二来如果江润禾再做坏事,她可以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皇权至上,谁也管不了她。
三来,薛或寒不是深爱江润禾吗?
她想带走江润禾,让薛或寒感受一下失去心爱之人是什么滋味。
……
朱门紧闭的翠微宫,大雪飘扬。
江漪滢坐在贵妃榻上看着窗外的雪。
薛或寒有大半个月没出现了,因为他在照顾小产的江润禾。
而距离江漪滢脱离本世界只剩下最后3天。
“娘娘,喝药了。”宫女珍珠端着药轻声叫着江漪滢。
江漪滢回过神来,她微微抬眼:“太苦了,我不想喝。”
听到这话,珍珠蓦然红了眼眶:“娘娘,奴婢知道陛下这么久不来看您,您伤心,但是喝了药您身体才会好,身体好了才有机会见到陛下啊。”
江漪滢无奈摇头:“珍珠,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喝再多药也无济于事……”
还没说完,她拿手帕捂着唇狠狠咳嗽了起来。
“娘娘,你咳血了!”珍珠见到这一幕,眼底一片惊慌失措。
江漪滢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帕。
刺目的鲜红。
“我没事。”江漪滢毫不在意,微笑着安慰珍珠。
大半个月以来她明显感觉到这副身体越来越虚弱。
幸好只剩3天了。
“娘娘……”珍珠哽咽。
这时,翠微宫的大门被打开。
“皇上驾到!”福公公尖细的嗓音远远传来。
江漪滢透过半开的窗望向宫门。
只见薛或寒的身影出现。
珍珠面露惊喜:“奴婢就知道陛下绝不会放任娘娘不管!”
她看着江漪滢认真地宽慰道:“娘娘不要伤心,陛下对娘娘还是有情意的!”
江漪滢看着她摇头苦笑。
都攻略失败了,薛或寒对她怎么会有情意呢?
此时,薛或寒走进内殿。
珍珠连忙跪下道:“奴婢参见陛下!”
紧接着她抬头:“陛下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吧,她刚刚吐血了!”
说完,珍珠伏下身磕了几个头。
“出去。”薛或寒冷冷道。
珍珠一惊,但年轻天子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
再加上福公公在一旁看着。
她只好咬着唇,忧心忡忡地离开。
薛或寒走到贵妃榻前。
他看着江漪滢蜷缩在榻上没有一点起身的样子不禁冷笑。
“不过禁足半个月,你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让宫女说什么吐血,你觉得朕会信吗?”
江漪滢垂下眼没说话,她实在难受得紧。
薛或寒阴沉着脸,硬邦邦道。
“江亭纪带着虎威军回京述职了,三日后的宫宴,朕要你自请废后。”
江漪滢一怔。
哥哥回来了!
江亭纪是江漪滢一母同胞的兄长,也是让西北多年平安的骠骑大将军。
虎威军更是只听她和阿兄命令调遣的一支虎狼之军。
怪不得薛或寒会突然来翠微宫,原来是想让她给江润禾让位。
而要她自愿废后,就是避免江亭纪发难。
“怎么?你舍不得皇后之位?”
薛或寒见江漪滢沉默,有些不耐烦。
“怎会,陛下所愿,臣妾都会成全。”江漪滢缓缓开口。
反正要带着江润禾一起走了,薛或寒想怎样就怎样吧。
听到这话,薛或寒的脸色才好了些。
江漪滢果然爱自己爱到了骨子里,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若生病了就叫太医来治,你现在还是朕的皇后,不要让别人觉得朕苛待了你。”
看着苍白的江漪滢,薛或寒忽然道。
“臣妾知道。”江漪滢点头。
“明年你便去五台山修行,朕同禾儿都不想再见到你。”薛或寒说。
“好。”江漪滢依旧点头。
薛或寒看着她如今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莫名刺眼。
但相看生厌这么多年,他对她已经无话可说。
于是,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而这一次,江漪滢没有像以前那样挽留他。
……
三日后,小年夜,宫宴在花萼相辉楼举行。
江漪滢盛装出席。
只是厚厚的脂粉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病气。
坐在薛或寒旁边的江润禾不禁笑道:“半个月不见,阿姐憔悴许多呀。”
江漪滢没有理会,只对座下担忧自己的江亭纪摇了摇头。
“我没事。”她无声地说。
薛或寒蹙眉:“江漪滢,既然病了,有什么话说完就回宫吧。”
他甚至已经不叫她皇后了。
这么迫不及待吗?
江漪滢望向面若冰霜的薛或寒,苦涩一笑。
她抿了一口酒,好让苍白的脸颊红润些。
紧接着,江漪滢拿出袖中的凤印,走到殿中央跪下。
“臣妾昔年在战场落下旧疾导致多年无所出,如今见陛下和妹妹两情相悦,自请废后,退居翠微宫,等冬去后,臣妾愿到五台山修行,请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