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展新月刚到山脚,就看见盛奶奶杵着一个拐杖焦急地走来。“奶奶,您慢着点。”展新月大步上前,扶住奶奶,生怕小老太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老人家摔倒可不得了,轻则躺上十天半月,重则没命。“新月,你没被蛇咬到吧?”盛奶奶心有余悸:“我年纪大了,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我刚刚才想起来,你小时候被毒蛇咬过,差点死在山上,后来还是图南把你背回来的。”“奶奶,您别担心,我好好的,别说蛇了,虫子都没盯我。”
“奶奶 ,你怎么出来了?”展新月刚到山脚,就看见盛奶奶杵着一个拐杖焦急地走来。
“奶奶,您慢着点。”展新月大步上前,扶住奶奶,生怕小老太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老人家摔倒可不得了,轻则躺上十天半月,重则没命。
“新月,你没被蛇咬到吧?”盛奶奶心有余悸:“我年纪大了,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我刚刚才想起来,你小时候被毒蛇咬过,差点死在山上,后来还是图南把你背回来的。”
“奶奶,您别担心,我好好的,别说蛇了,虫子都没盯我。”
展新月安抚地拍拍老人的手,扶着她往回走,“奶奶,我被蛇咬过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那会儿才五岁,回来后就发了高烧,退烧后,就把五岁之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啦。”盛奶奶见展新月这次没有被蛇咬,放下心来。
“展家那对黑了心肝的,不给你饭吃,你饿得不行,又不好意思和我说,小小年纪,独自跑到山上去摘桑葚吃,结果到了晚上都没回来,我和老头子放心不下,就上山找你,图南非要跟着,结果还是他先找到的你,当时你被毒蛇咬了,是他给你把毒吸了出来,我们上山后兵分三路,图南等不到我和他爷爷,就背着你下山了。”
“那个时候他也才十岁,下山后,图南也发了烧,不过他到底是男孩子,平时吃得也饱,很快好了,好了后,就对他爷爷说,他给你吸了毒,就是亲你了,要对你负责,要娶你。”
盛奶奶想起孙儿小时候的趣事,笑得像一朵菊花:“现在你们要结婚了,图南心里肯定很高兴,这可是他从小的心愿。”
展新月的脸红了,盛图南对她的情谊,从奶奶嘴里说出来,更让人害羞,也感觉更加真实。
只是 ,她真的不记得了。
也许是高烧后把之前的记忆烧没了,也许大部分的人类都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
展新月也没过于纠结,扶着奶奶认认真真走路,现在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她尽量带着奶奶走在树荫底下。
背篓中有一只野鸡悠悠转醒,有气无力地扑腾着。
好在这会路上没人,展新月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家,锁上院门,把背篓放下,从屋里拿出簸箕,把挖来的草药稍微清洗后开始晾晒。
奶奶看到篓子里面的野鸡和野兔,也没多惊奇,展新月学过打猎,上山半天拿回家三只野鸡一只野兔,说明她孙媳妇有财运。
奶奶帮着把鸡和野兔都杀了,她是听说过黑市的,知道这些东西能卖钱,但她不想让展新月去冒险,万一被抓,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搞不好会被关起来。
“新月,今天吃一只鸡,半只兔子,剩下的我腌制一下,再熏一熏,做成腊鸡和腊兔子,可以以后慢慢吃。”
“行,都听奶奶的。”展新月晒完草药,过来帮忙拔鸡毛。
拔完鸡毛就开始做饭,展新月掌勺,奶奶把剩下的野鸡和兔子加工。
重生回来的展新月,做菜舍得放油,所谓油多不坏菜,天气热了,多放点油总是好的。
热锅冷油,“滋啦”一声,鸡肉一进锅,肉香味儿就开始四溢。
得亏盛家住的远,不然这霸气的香味儿,得引来多少馋嘴的小孩儿。
野鸡和野兔都做的红烧,奶奶牙口不好,展新月特意炖得软烂好入口,等饭菜做好,奶奶也把剩下的野鸡和兔子腌制好,并用麻绳穿好。
展新月把它们挂在土灶上头,做饭时候需要烧柴火,正好可以熏肉。
“奶奶,咱家会不会有亲戚突然串门?”展新月把饭菜端上桌,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万一有亲戚突然过来,看到挂在灶屋的鸡和兔子,虽说不多,但现在是集体制度,打了猎不上交,被人举报了,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我和你爷爷的亲人,都被小鬼子杀害了。”老人家摇摇头,一脸悲伤。
她和老头子的三个儿子,也都在抗战中牺牲。
看到奶奶难过的模样,展新月在心里问候了小鬼子的祖宗十八代。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奶奶。
那段历史太沉重,太屈辱,也太残酷,展新月抱抱小老太,轻声道:“还好,我们现在挺过来了,华国只会越来越强大,我们人民也只会越来越幸福。”
“对,新月说的对,我们向前看。”盛奶奶从柜子里翻出自酿的谷酒,问展新月:“你能喝酒吗?”
“可以。”展新月点点头,上辈子做生意,哪有不喝酒的,她都练出来了。
盛奶奶年轻时候爱喝酒,酒量比男人还好,现在老了,加上唯一的亲人盛图南在部队,没人对饮,独酌总是差了些意思,因此,奶奶很久没喝了。
现下有展新月坐陪,而且她厨艺很好,野鸡和兔子肉都烧得很美味,小老太自然想多喝几杯。
喝完第二小杯,奶奶还准备再倒酒的时候,展新月拦住了。
“美酒佳肴再好,也不能贪杯哟,奶奶喜欢喝酒,以后多的是机会,我都陪奶奶喝。”
“好吧。”盛奶奶委屈,但也知道自己身体,并不勉强。
酒足饭饱,祖孙俩齐心合力把碗筷收拾好,现在才下午三点,剩下的菜可以晚上吃。
盛奶奶吃完饭喝了酒,有些犯困,展新月让奶奶去睡会儿,她自己睡不着,今天太阳大,她守着草药,翻了几次,完全晒干后,明天就可以给奶奶熬药。
展新月拿着蒲扇坐在柚子树下乘凉,努力回想五岁前的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奶奶肯定不会特意骗我。”展新月自言自语,脑海里想象着,十岁的盛图南是怎么吭哧吭哧地把她背回家的。
想着想着,脑海里就浮现出盛图南英挺高大的身姿,脸又开始不自觉地泛红。
和盛图南分开的第一天,就开始想他。
等盛图南回来办理了结婚证,展新月就可以跟着他随军了。
只是,展新月也不想丢下奶奶一个人,她想把奶奶眼睛治好,再把其他小毛病调理好,这样就能带着奶奶一起去随军。
明明奶奶身体没有大问题,为什么上辈子走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