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我听她说的话是知书达理,可心里明白,这个女子她不安好心。胸口怄着一团火,我拳头紧握,自幼良好的教养,让我盘桓在舌尖的一个‘滚’字,难以一吐为快。本以为我不予搭理,此女便会识趣离开,可我还是小看了江南瘦马的厚脸皮,她都能恬不知耻的同别人家相公暗通款曲,又怎知廉耻为何物?随着房门推开,我一记饱含愠怒的眼神投过去。女子还是那席玫红色的水袖长裙,发髻间,缀着一朵海棠绢花。而她的臂弯搂着那小女娃,小女娃梳着两个小揪揪,脑袋贴在她怀里,方才厅堂的茫然无措,已消失殆尽,有的只剩眷恋。
杜若!
我听她说的话是知书达理,可心里明白,这个女子她不安好心。
胸口怄着一团火,我拳头紧握,自幼良好的教养,让我盘桓在舌尖的一个‘滚’字,难以一吐为快。
本以为我不予搭理,此女便会识趣离开,
可我还是小看了江南瘦马的厚脸皮,她都能恬不知耻的同别人家相公暗通款曲,又怎知廉耻为何物?
随着房门推开,我一记饱含愠怒的眼神投过去。
女子还是那席玫红色的水袖长裙,发髻间,缀着一朵海棠绢花。
而她的臂弯搂着那小女娃,小女娃梳着两个小揪揪,脑袋贴在她怀里,方才厅堂的茫然无措,已消失殆尽,有的只剩眷恋。
“你来做什么?”我一肚子的火,瞪着她们母女俩,恨不得碎尸万段。
相较于我的怒火中烧,杜若泰若自然,温温笑道,“不瞒姐姐说,我都没想到九儿会在堂中那般言语。”
她走近了两步,放下孩子在地上,摸着她的小脸,满面慈爱,“早在江南,我就对九儿说过,人前,不可唤我娘亲,没想到,她居然这般机灵。”
孩子一听杜若夸赞,咧开嘴角,烂漫笑开。6
我只觉毛骨悚然,也就是说,将才只不过是这孩子谨记杜若嘱咐的前提下临场发挥?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她才多大点,就知道颠倒黑白,乱泼脏水!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现在得意了?如愿以偿嫁进高门,再也不用伺候那些老男人,伏低做小了吧!”
杜若半点不生气,反而悠悠道,“姐姐有所不知吧,我自培养出阁,登上画舫,第一个遇见的就是傅郎,傅廊对我一见倾心,我成了他的娇宠,倒不曾做过那些腌臜事。”
她娓娓道来,神色间隐现出几分甜蜜。
我通体一颤,“果然,你们果然早就私相授受!”
记忆回笼,我想起来,当年背着傅恒玉度过冰河,落脚之地正是江南!
原来是那时候!
我双腿尽废,他背着我已和杜若私会!
“姐姐好生聪颖。”杜若美目流转,瞥着我的双腿,轻笑道,“若非我的九儿懂事,今日还真被姐姐算计到了,奴家是打心底佩服姐姐这般沉着。”
话末,她冷哼了一声,眼风骤然变得轻蔑,“可惜了,你这双腿,傅郞看着都想吐,当家夫人又如何,还不是给我做了嫁衣,日后,母凭子贵,这将军府迟早没有你容身之地!”
更可气的是那孩子,竟掰着眼睑做鬼脸,吐舌头嘲笑我,“坏人,瘸了腿,略略略……”
“贱人!”
我终究是忍不住骂了,撑着椅子,颤巍巍站起。
冲动之下,我向着杜若扑过去,但却被杜若一把掀开。
“姐姐,省省心吧,你身子骨不如奴家,也不如奴家讨傅郞喜欢。”
我瘫坐在地,杜若居高临下的睨着我,那份伪装的矫揉造作下,是赤裸裸的傲慢和野心!
“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横尸荒野吗!”我声嘶力竭,几度想站立,奈何四肢发软。
我恨,恨我自己怎么这般不中用,连掌掴这狐狸精都办不到!
“你在诅咒谁?”
突然,门外传来阴沉的质问,傅恒玉跨进门槛,一封书信朝着我的面门砸下来,“蓉儿,你可真是我的好妻子,我本待你是有一丝惭愧,你倒好,暗算我和杜若,还跟你那野汉子勾勾搭搭,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