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好。”应该把这一幕拍下来,拿回去和齐升珺一块嘲笑他。不过温柏选的这家店还蛮高档的,装潢明亮大气却不张扬,廊壁上的挂画也都非常漂亮。余依看的入迷,不觉走进了走廊尽头。两侧是几个关着门的包厢,不吵,耳边只有店里为了营造氛围播放的音乐。能看的都看完了一遍,余依打算回去找温柏。一转身却听到了哪个角落里传出来一个娇蛮的女声。“就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那个贱人……我会让她,消、失。”
因为前一天跟小狐狸说好了,每天回家陪她吃饭。
暮寒珏回到云中庭的时候手里拿着支糖葫芦。
彭姨正将一盘玫瑰葡萄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暮寒珏抬眸过去看了一眼:“她没回来?”
“余小姐来电话说和同事出去吃饭了。”
余依口中的同事,除了齐升珺和温柏之外再无其他。
暮寒珏嗤了一声:“比我都忙。”
昨天还埋怨他不回来陪她吃饭,今天就跑出去和别人吃。
还是两个男人。
啧。
彭姨也不敢瞎搭话,接过来糖葫芦放在了冰箱冷藏室里。
在沙发上坐了还没多会儿,暮寒珏接到了一个电话,这就要穿外套出门。
彭姨正在往餐桌上端菜:“寒部……这菜您不吃了吗?”
“没工夫。”暮寒珏交待道,“等她回来把糖葫芦给她。”
……
余依将外衣脱下来悬在烘干机上吹风,温柏离着一墙之隔在外面抽烟,时不时跟她搭两句话。
“哎,依姐。”
温柏将烟蒂撵灭在沙盘上,“你说咱要是把白龙党给抓住了,组织里能不能给咱个三等功二等功的?”
余依失笑:“DS调查局哪有立功这一说?不过,奖金应该能有不少。”
“唉……”
温柏四十五度仰望吊顶上的灯球,“我参军那些年最遗憾的就是没立过军功,心里一直不痛快。”
余依信口道:“没准儿过几年军部就把你秘密召回了也不一定呢,到时候不就有机会填补遗憾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就召回,那都得是相当优秀,像寒部那样的才有这样的机会呢……”
“咕噜——”
“呃……”温柏捂着肚子,火急火燎的跑到男士卫生间去,边跑边喊。
“姐你等会儿我解决下个人问题!”
余依:“……好。”
应该把这一幕拍下来,拿回去和齐升珺一块嘲笑他。
不过温柏选的这家店还蛮高档的,装潢明亮大气却不张扬,廊壁上的挂画也都非常漂亮。
余依看的入迷,不觉走进了走廊尽头。
两侧是几个关着门的包厢,不吵,耳边只有店里为了营造氛围播放的音乐。
能看的都看完了一遍,余依打算回去找温柏。
一转身却听到了哪个角落里传出来一个娇蛮的女声。
“就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那个贱人……我会让她,消、失。”
这是在商量着谋财害命?
余依微微蹙了下眉,躲在了一个花瓶后面,避免被发现。
“有什么好怕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否则就你凭什么跟她背后那位斗?”
“到时候,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一定是我们。”
“就这样,挂了。”
高跟鞋的脚步声往这边逼近,余依想换地方躲已经来不及了,直直和那个女孩撞了个正着。
女孩长得还算漂亮,烫了个渣女大波浪。
只是脸上的表情在看到余依后由惊讶转为愤怒。
她出来打电话之前明明检查过没有别人的,这个女人从哪来的?!
渣女大波浪扬起手就要打人,余依反应快,轻松将人的手腕掐住拦在空中。
“我只是路过而已,别激动,我……”
余依犹豫了一下,改了口风:“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大波浪不依不饶,抽回自己的手腕,尖细着嗓子嚷。
“我问你了吗?不打自招,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余依又一次拦住了落下来的耳光,这次比之前上了些力气。
“再敢和我动手就把你手腕扭断,信么?”
大波浪明显被弄疼了,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意识到这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但为了气势,大波浪依旧恶狠狠地咬牙切齿。
“你是谁家的?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对我动手?!”
余依挑眉:“什么?”
大波浪提高了音量:“我问你姓什么,听不懂吗!”
余依哦了一声:“姓余。”
“于?”
“嗯。”
大波浪看余依这么确定以及肯定的样子,皱着眉犯嘀咕。
于家的大小姐不就只有一个吗,这是哪冒出来的?
但是谁敢拿家大业大的于家给自己当挡箭牌?
这不找死吗。
而且,这个女人虽然是在向她让步,但无论是表情还是气质,根本就不像是身处下位的姿态。
就好像有什么十分强大的后台为她撑腰似的……
大波浪摸不准,但于家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谨慎一点总没错。
她哼了一声之后揉了揉泛tຊ红的手腕。
“今天的事你最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说完,大波浪踩着高跟鞋走了。
余依淡淡看着,思索了会儿。
照理说她不该再管这种闲事。
万一又像张野那样算计她,她防不胜防,对自己不利,暮寒珏也会数落她一顿。
但听着电话里的意思,这大波浪分明是在和人密谋着要人命啊。
用不用报个警?
“姐,怎么跑这儿来了?”
温柏吁了口气,站在那:“我找了你一圈儿,还以为你先回去了。”
余依转了转手腕走过去,若无其事道。
“没什么,随便遛遛。回去吧,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宰阿珺一顿嘛。”
温柏点头赞同:“对对,我这内存清干净了,可以接着战斗了。”
满脸黑线的余依:“……”
……
静夜,月影如镰。
洒满月光的驳驳树影之下,男人的脸半明半暗,分不出界限。
林子里的风沾了血腥味,吹来时掀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眸中积蓄翻涌的戾气。
暮寒珏的拇指在手中匕首的刀刃上拂过,流下一滴猩红的血液。
坠在脚边的泥土之上,像是随时会在此生长出一株荼靡剧毒的曼陀罗花。
见血封喉。
“寒部,人带来了。”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寸头男人被押着过来。
暮寒珏懒散的抬起眼皮来看了一眼。
狭长的凤眸中不断翻涌着的戾气像冰棱一样向周围四散。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暮寒珏阴着脸,手中的匕首反射着月色的冷光,又映出双眸凌厉的轮廓,像极了刚从地狱中复苏的修罗神。
“说,Eris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