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笑着,从怀中掏出了我的肚兜。那是宫中的样式,绣着我的名讳,是我沦落誉王府时换下的。流离宫外一个多月,我的名节已然成了笑话,倘若此物现世,我百口莫辩,只能以死证清白。举到鼻尖闻了闻,誉王一脸春风。“该自重的,是谁?”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举起太极剑对准了誉王的脖子。誉王丝毫不惧,甚至迎着剑锋,俯身向前。“若能死在公主剑下,安某不枉此生。”我想骂人,又觉得世上最恶毒的语言,也比不上誉王此人来的恶心。
到了十月,我的伤好了大半,为免骑射生疏,我挑了个人少的时机,去校场练习。
不料,碰到了誉王。
弹幕飞快刷过。
[誉王的人设可是纯纯恋爱脑,是世上最爱婉婉的人,现在也被这个小浪蹄子勾引走了!]
[誉王在校场等了好久了,之前永清逃了,他气得天天跟替身作恨。]
[果然,找替身还是得找亲女儿啊,我这就去看我初恋的闺女长大了没。]
[誉王要是纯纯恋爱脑,当年为啥不放弃江山呢?逻辑崩了啊!]
[上面的,你不懂,这是剧情杀,为了让婉婉遇上男主用的。]
......
誉王骑在马上,脸上挂着舒朗的笑意,对我伸出手。
“上马,皇叔带你去看黑熊。”
我从善如流并不拒绝,誉王等了这么久,定是有话要说。
“大皇子资质庸碌,却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只因皇后一族蒸蒸日上,满门朱紫,举足轻重。”
“二皇子势单力孤,只有个将军舅舅林云起。”
“林云起虽战功赫赫,但跋扈鲁莽,虽是良将,却不能久居人下,迟早要生事。”
“西南多瘴气,林云起正在西南征战,染了瘟疫,命不久矣。”
“若林云起身死,二皇子一支彻底无望,届时,公主如何自处?”
我轻咳一声,“父皇春秋鼎盛......”
“看来。”誉王的手抚上了我的胸口。“我该把话说明白些。”
“若想林云起不死,二皇子一支不亡,今夜三更,来重华殿找我。”
誉王凑到我耳边,“永清,只要你肯,我永远是你的仪仗。”
我一阵恶寒,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誉王还是八皇子时,也算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如今竟如此卑劣不堪。
即便抛开阿娘那一层关系不谈,他也是我名正言顺的八皇叔。
我从马上跳下,瞪着他,一字一句道。
“皇叔,请自重。”
誉王笑着,从怀中掏出了我的肚兜。
那是宫中的样式,绣着我的名讳,是我沦落誉王府时换下的。
流离宫外一个多月,我的名节已然成了笑话,倘若此物现世,我百口莫辩,只能以死证清白。
举到鼻尖闻了闻,誉王一脸春风。
“该自重的,是谁?”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举起太极剑对准了誉王的脖子。
誉王丝毫不惧,甚至迎着剑锋,俯身向前。
“若能死在公主剑下,安某不枉此生。”
我想骂人,又觉得世上最恶毒的语言,也比不上誉王此人来的恶心。
我强压怒火,小不忍则乱大谋。
杀誉王抢肚兜容易,平息此事难。
总不能把二皇子的大业,毁在一件肚兜上。
不就是名节吗。
本公主不稀罕。
我收回了剑,“永清告退。”
我火速回了云霞殿,换了衣物嘱咐宫女拿去烧掉。
研墨写信,“闻林将军西南染疾,命不久矣,宫墙高筑,永清无计可施,恳请侯爷遣医送药,十万火急。”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流言未必为真,愿林将军吉人天相,愿侯爷保重身体,切因忧急染病,永清顿首再拜。”
二皇子正在院里练剑,我匆匆跑过去,嘱咐二皇子派人送至镇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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