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一个表姐,听的玉茗头上青筋直蹦。想叮嘱他该称呼王妃娘娘,可想起他私下那些手段,还是没敢开口。玉茗只硬着头皮,把温向婉的话告诉了吴三公子。吴三公子眼睛泛着亮光。“表姐没怪我,可太好了,你去回禀表姐,这次我一定把事情办妥,不让那啼血的杜鹃扰了表姐清宁。”说完,吴三公子匆匆离去。玉茗表情复杂的悠悠叹了口气,也赶回去复命。而与此同时,萧蝶这屋里,却已经来了不速之客。段怀身边的管事,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让人押着她就往前院去。
看他醒了,温向婉放下手中的《列女传》,主动上前帮他穿衣梳洗。
她长了一副温婉可人的相貌,光洁白皙的脸庞在日光下泛着柔光,自带一种恬静之感。
看段怀盯着她看,温向婉有些害羞的偏过了头,只露出含羞的侧颜,一张红唇轻抿,却好似在请人品尝。
而段怀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萧蝶那张避之不及,冷若冰霜的侧脸。
等他回过神,温向婉已经仿佛无事发生一般,低头继续整理他的腰带。
段怀有些心虚也有些过意不去,掐住温向婉的腰肢和她调笑几句。
哄得她满面春风后,又转身离去。
温向婉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等丫鬟进屋时,看见的却是一张一丝笑容也没有的阴沉面容。
丫鬟玉茗吓得身子一颤,知道这是自家王妃心情又不好了。
她在外间候着,一看王爷这么快就走了,就知道今天大事不妙。
可如今看夫人这面色,恐怕还不止是因为王爷走的早了。
果然,看见她进来,王妃幽幽问道:“表少爷何在?”
“回王妃,表少爷昨日饮多了酒,歇在了客房。”
“去,派人告诉他一声,顺着沾香院的小路往南去,那里有一株红色杜鹃花开的极好,请他去好好赏一赏。”
红色杜鹃,又名啼血杜鹃,代表着灾难和不幸。
而这灾难和不幸的人,自然是昨晚侥幸逃过一劫的舞姬萧蝶。
玉茗替她传这种消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这次她迟疑了一下。
“奴婢这就去,不过听前院说,昨日那萧蝶技惊四座,连三皇子都侧目相看,今早城里传的也都是她,如果就这样,会不会……”
温向婉听了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依旧慢条斯理,温温柔柔的说道:“就因如此本妃才更要抓紧处置了她,不然日子一长,还真让她翻出风浪了。”
“三皇子也好,王爷也罢,还能因为一个舞姬动真情吗?不过是觉得有一丝新奇罢了,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玉茗点头称是,这次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去客房找了吴三公子。
吴三公子是王妃的表弟。
吴家家境一般,吴三公子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六品小官。
但温向婉的母亲和吴三公子的母亲是亲姐妹,也是运气使然,让吴家和王府攀上了亲。
吴三公子离老远看见玉茗来找他,三步两步就迎了上去,急切的问:“可是表姐有事找我?昨晚的事表姐知道了吧?她可曾怪我没本事?可让你带话来了?”
他一句一个表姐,听的玉茗头上青筋直蹦。
想叮嘱他该称呼王妃娘娘,可想起他私下那些手段,还是没敢开口。
玉茗只硬着头皮,把温向婉的话告诉了吴三公子。
吴三公子眼睛泛着亮光。
“表姐没怪我,可太好了,你去回禀表姐,这次我一定把事情办妥,不让那啼血的杜鹃扰了表姐清宁。”
说完,吴三公子匆匆离去。
玉茗表情复杂的悠悠叹了口气,也赶回去复命。
而与此同时,萧蝶这屋里,却已经来了不速之客。
段怀身边的管事,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让人押着她就往前院去。
段怀昨夜喝多了都没忘在睡梦中生气。
今日睡醒了,哪有不立马见人的道理。
刚才这一会,他听身边伺候的小厮说了如今的情形。
王府外多了不少书生才子,都说想见见萧蝶的风姿。
还有许多和他关系不错的世家子弟递了帖子进来。
都想找机会进府观舞。
还有三皇子……
回宫后就差人送了礼过来,那礼重的,怎么看也不像只是简单的感谢昨夜招待。
更像是想交换点什么走。
“不换不换!烦死了!”
段怀一想到自己的舞姬被这么多人惦记,心里就说不出的滋味。
特别是他这个舞姬对谁都和颜悦色,偏偏对他冷若冰霜。
真是让人气闷。
刚说完,段怀就透过窗户看见他从昨晚就念念不忘的小舞姬,正被人像押犯人一样押了过来。
莫名的,他有些不自在。
以往他想见谁,管事都是这么把人押过来。
他也从来没觉得有何不妥。
但今日这人是萧蝶,他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回萧蝶更不能搭理他了。
果然,她被松开后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就低着头,不理人,生闷气。
段怀也气,但他越气心里越痒痒。
等其他人都退下后,他问道:“你,不先给本王行了礼问个安吗?”
萧蝶心里笑他上钩上的轻易,但面上依旧冷着脸。
“王爷找奴婢来,应该不是看奴婢行礼的,又有什么安排,王爷不如直说罢了。”
段怀被她莫名其妙的质问惹出了火气,“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和本王说话?本王又有何事能用得着你这个小小舞姬?莫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萧蝶闻言也怒气冲冲的抬起了头,“是!奴婢一个小小舞姬下贱不堪,自然可以等王爷腻歪了就送于别人欺辱!奴婢哪敢有怨言?大不了一死了之!”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