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宸眼神冰冷,若非他,沈楒澜不会如此。屋外,韩太医对周策宸道“微臣看娘娘脉象虚浮,看似只是亏空,但看娘娘面色实在不佳,应当是多梦潜眠,还有一些心结未解。”“仅凭微臣开的药,怕是治标不治本。”周策宸蹙眉,心结…………沈楒澜坐在床榻上,她看着窗前落下的大雪,闭上眼睛。字画为何会出现在周策宸手上,王慈鸢这么快便等不及了吗。既然这样,那自己便要加快动作了。周策宸进来时,看着沈楒澜单薄的背影看着窗外,那般落寞,孤独。
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沈楒澜闭了闭眼,吸了吸鼻子。
周策宸拿着帕子轻柔地擦拭沈楒澜白嫩的脸。
沈楒澜哭得眼睛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脸颊也被冰冷的风吹成浅粉色。
周策宸又重新拧了一把帕子,将温热的帕子敷在沈楒澜的眼睛上。
露浓端着盆收拾好东西出去后,卧房里再次恢复静默。
“周策宸,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沈楒澜眨了眨含水的眸子看向周策宸。
“我信你,不论任何事情。”周策宸答她。
沈楒澜坐在周策宸的床榻上,她的手攥着床单轻声开口“我活了十六年,从未对别人有过爱意。”
只对你动心。
听到沈楒澜的话,周策宸心里一颤,他忽觉的心跳加速。
他的手忽然碰上了一处冰凉,他看过去,那是沈楒澜的手。
周策宸凝眉“怎么这么凉?”
沈楒澜刚想抽回手就被周策宸宽大的手掌握住,她只觉心里被烫了下,他的手很温暖。
屋子里有暖炉,但沈楒澜却还觉得冷,若是在自己的暖阁里,她会一直坐在暖炉旁在抱上一个汤婆子,方才觉得没有那么冷。
周策宸发觉沈楒澜十分怕冷,他喊人点了一个炭盆,又拿了一个汤婆子递给沈楒澜道“拿好。”
沈楒澜抱着汤婆子看着周策宸。
周策宸垂眸看她,真的……乖。
沈楒澜往里面移了移道“你方才答应我,陪我睡。”
听见沈楒澜的话,怔了片刻后轻笑出声“好。”
周策宸的床榻,沈楒澜上辈子曾经睡过一次,那一次她真真正正成为了他的妻,亦是那次让她不想再藏匿心中爱意,可是第二日却得知他要出征的消息。
那夜二人皆是醉酒,但沈楒澜却能隐隐约约想起一些面红耳赤的画面,如今回忆起来,也是叫她心跳加快。
周策宸合着眼,却依旧能听见沈楒澜微小的动作,他勾了勾唇将沈楒澜带到自己身边,轻轻一拽,被迫移动的正思绪飘远的沈楒澜眨了眨眼。
“王妃,夜深了。”
周策宸提醒沈楒澜该休息了。
沈楒澜将眼睛闭上,又往周策宸身边挪了挪。
……
次日,沈楒澜惊恐地睁开眼睛,她忽的拔出簪在自己发间的唯一一支簪子,那支簪子簪头处被她打磨的尖锐。
“周景陌,你别过来,我要你死!”
沈楒澜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恨他。
看着眼前的男人离自己远去,沈楒澜急忙从床榻上下去,却摔在了地上。
沈楒澜爬着起身拿着簪子往前刺去,结果撞在了桌案上,上边的茶盏被撞在地上,碎了一地。
周策宸正在院子里吩咐唐宋事宜,忽的听见卧房里的声音,他急忙往卧房里去。
一进门,便看见沈楒澜跌坐在地上,眼底满是泪水,双眼无神。
见到这副场景,周策宸心里一紧,他上前去跪地将沈楒澜抱在怀里。
“澜儿我在,是我,别害怕。”
周策宸轻拍沈楒澜的背,将她搂在怀里。
沈楒澜跌坐在地上时已经清醒过来,她是怎么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被周策宸抱在怀里,她都觉得不够安心,不够,远远不够。
“抱紧我,抱紧我……”沈楒澜哭着将脸埋在周策宸脖颈处。
周策宸闻声收紧力道。
唐宋和露浓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二位主子跪在地板上抱在一起的画面。
二人对视一眼,出去了。
……
“韩太医,娘娘可有事?”
韩正安把着脉眉心微蹙。
片刻后,他道“娘娘身体感染风寒,体内亏空,又受了刺激,心神不定,需得调养。”
周策宸眼神冰冷,若非他,沈楒澜不会如此。
屋外,韩太医对周策宸道“微臣看娘娘脉象虚浮,看似只是亏空,但看娘娘面色实在不佳,应当是多梦潜眠,还有一些心结未解。”
“仅凭微臣开的药,怕是治标不治本。”
周策宸蹙眉,心结……
……
沈楒澜坐在床榻上,她看着窗前落下的大雪,闭上眼睛。
字画为何会出现在周策宸手上,王慈鸢这么快便等不及了吗。
既然这样,那自己便要加快动作了。
周策宸进来时,看着沈楒澜单薄的背影看着窗外,那般落寞,孤独。
他不知为何,只觉喘不过气来。
沈楒澜发现周策宸后她弯了弯唇“王爷。”
“嗯。”
“王爷的字画是在哪里发现的?”
周策宸回她道“马车内。”
“你回沈府后的第二日,你的丫鬟称你有幅字画丢了,你吩咐她到马车里找,但唐宋说她并未找到。”
“第二日我在马车的小书柜的抽屉里发现了它。本想将它还给你,但……”
“但是你看见了上面的内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幅字画了,是吗?”沈楒澜接他的话。
周策宸缄默不言。
“王爷可吩咐唐宋来吗?”
唐宋进来后,听了沈楒澜的吩咐,他将那个小丫鬟带了过来。
沈楒澜隔着一层纱帐,眼神冰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谁吩咐你做的事?”
小丫鬟一直摇头,称不知道。
“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
“是流春吗?”沈楒澜问她。
小丫鬟顿了顿,她摇头道“没有,未曾有人吩咐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沈楒澜勾唇“好了,你不必同我讲什么,唐宋,将她掌嘴二十,赶出王府。”
“是。”
周策宸问她“可是你身边的丫鬟?”
沈楒澜就是没有审问方才的小丫鬟,也隐约她知道受谁指使。
“可需要我帮你处理?”
沈楒澜摇头,她看向周策宸道“她留不长。”
流春是王慈鸢的人,她一直都知道。
他们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了。
这一日,周策宸都陪在沈楒澜身边。
用晚膳前,言辞有事禀报,周策宸便出去了一趟。
……
书房内,言辞回想着今日了解到的关于沈楒澜的种种,他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王爷,暗卫来报,据调查娘娘在沈家的日子似乎过得不大好。”
周策宸闻言蹙眉,示意言辞继续往下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