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孩子,他和岑岑之间就什么都没了。有了这个孩子,他和时岑就永远有斩不断的关系,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季清棠和秦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可奈何和心疼。秦若:“我从来没想过,她一个月里,就这么喝了两次。不管不薄,一心只把自己灌醉。”季清棠疑惑:“两次?一个月内?”看着秦若肯定的点头,季清棠心下了然。她就知道,上次在巴黎她提前走后,时岑嘴上说着要她去找证据,心下早就确定了答案。
薄寒深回来就看到时岑将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勾起嘴角,轻轻上床,将时岑揽在怀里。
下巴放在时岑的头顶,低头,轻轻吻了吻发心。
给时岑掖好被子,将时岑的脸贴近胸膛,那是心脏跳动的地方,双手紧紧抱住岑岑的腰,才慢慢进入梦乡。
可时岑却在等薄寒深呼吸平稳之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薄寒深,想了很多很多,反思了自己这四年的行为。
先抛开薄寒深不说,薄暮时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时岑怎么可能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是他的出现本就是个错误,是个不合时宜的产物,是薄寒深蓄意的手段。
若不是当年,当年薄寒深颤抖着跪下来求她,眼底猩红,求她生下来他们的孩子,并以往后自由作条件,薄暮时也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了。
是她,一直逃避,四年不止因为工作,也是她刻意减少回来的次数,刻意逃避暮暮的成长,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可如果最后的结果是这样,时岑绝对不会再选择原来的路。
怀胎十月,薄寒深处处小心翼翼,比之前更夸张,简直把她当成一个易碎的娃娃。
看着时岑食欲不振,急的一夜嘴角起泡,火急火燎的研究食谱,做出各种新菜色。
从得知时岑怀孕的那一天起,薄寒深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晚上连抱时岑也不敢了,生怕压住她的肚子。
可让他和时岑分开睡,他又绝对不同意。
晚上他睡的很少,每天就紧张的盯着时岑,从医生那里学会整套的按摩手法,每天在时岑睡前都为她按摩至她入睡。
晚上时岑一有动静,薄寒深立马清醒。
可以说,在时岑怀孕的过程中,薄寒深简直就可以成为妇科大夫了。
书房里一堆一堆有关孕期的书,每一本都有着仔细的批注。
更好笑的是时岑生产时,明明疼的人是她,薄寒深却心脏跳动的要晕倒。
明明这样了,却还要坚持陪产,手紧紧握住时岑,嘴里呢喃着:“岑岑,不怕,不怕...”
他不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否则他绝对不会让时岑经历这个过程,其实早在时岑怀孕食欲不振时,薄寒深就后悔了。
后续还有浮肿,抽筋,呕吐,看着时岑日渐消瘦,他经历的煎熬一点不比时岑少。
他当时只薄着要留下这个孩子了,只薄着留下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没了孩子,他和岑岑之间就什么都没了。
有了这个孩子,他和时岑就永远有斩不断的关系,他是她孩子的父亲。
*
季清棠和秦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可奈何和心疼。
秦若:“我从来没想过,她一个月里,就这么喝了两次。不管不薄,一心只把自己灌醉。”
季清棠疑惑:“两次?一个月内?”看着秦若肯定的点头,季清棠心下了然。
她就知道,上次在巴黎她提前走后,时岑嘴上说着要她去找证据,心下早就确定了答案。
那这次又发生了什么,最难过的明明已经过去了啊...
季清棠伸手去拦时岑继续倒酒的手:“岑岑,你不能再喝下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她还在学校备课,结果接到秦若的电话,说在酒吧看到时岑一个人喝酒,让她赶快过去。
秦若也表示绝绝子,时岑就是这样,有什么事不喜欢说,自己闷在心里,不一直追问她是不会说的。
这次避开她们俩,要不是自己这次带小弟弟来玩,也不知道这位祖宗今晚独自买醉。
时岑自嘲笑笑:“所有人都羡慕我,我以前是时家大小姐,现在是薄夫人,有一个爱我如命的丈夫。”
时岑低下头,看着酒杯里黄色液体,在灯光下泛出金边。
“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可是我大概所有的好运都用在了十八岁之前,往后的日子,我并没有很快乐。”
“我嫁给了我不爱的人,我爱的,呵,欺骗我。就连我的儿子,对,我快要忘记,我还有一个身份,”
时岑哽咽,秦若安抚的拍了拍时岑的背,眼底也有些泛红。
时岑这些年怎么样,她当然看的一清二楚。
“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一位母亲,我..我是个失败的母亲。” 时岑说完,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闷掉。
眼眶里的水还是不受控制流下来,在桌面砸出一个小水花。
此话一出,季清棠和秦若基本就知道大概事情了。
季清棠叹了一口气:“暮暮,确实很让人心疼,小孩子最需要母亲的陪伴了,他心思又敏感脆弱,你要不过几天带他到我这看看?”
季清棠之前就劝过时岑,让她不要对暮暮这么不管不薄,季清棠是儿童心理学教授,这方面确实了解充足。
奈何当时时岑不听人劝,只剩下被薄寒深耍手段的气恼,哪里会听她的话呢。
时岑垂下眼帘,低声拒绝:“暮暮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不会接受心理辅导的,我想..要不我们先做一个测试,过几天你来我家,假装随意一些,不要被他发现,怎么样?”
季清棠想了想,点点头,,这个方法可以。
等薄寒深赶到的时候,时岑已经喝醉睡着了,时岑醒着的时候,不让她们给薄寒深打电话,直到她睡着了才敢通知薄总来接人。
薄寒深沉着脸把外套披在时岑身上,遮住那诱人的风光,一手把时岑抱起,还是对季清棠和秦若说了声谢谢。
两人连忙摆摆手,笑话,薄氏总裁的道谢,她们怎么敢接受?
陈特助顺便拿走时岑的包,连忙跟上自家老板。
陈特助看着后座的薄总,大气不敢出一声。
今晚薄寒深临时有一个无法推掉的应酬,他打电话给时岑想说今晚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可是却是无法接通,发短信微信也不回。
刚要找秦若,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薄寒深连忙从酒局赶过来,看到的确实这人喝的酩酊大醉的模样。
除了生气,还有怅然,她总是这样,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能忘掉。
你明明答应过我,十点之前回家,不喝酒,在家陪我。
你全部都违规了...
等给时岑收拾好,好磨歹磨才让时岑喝下蜂蜜水。薄寒深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轻轻吻了吻眉心,低声说:“小骗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棠棠和小团子都有时间,这几天,薄家司机愁的不行。
这薄太太不知怎么回事,每天都接送小少爷放学,这样下去,他是不是要马上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