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叶姓,都是罪孽。冷临川见不得她死气沉沉的模样,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拖到了叶家祠堂。“叶筝,你自己看清楚!”叶筝跌在冰冷的地上,神情悲拗的看着新多出的三排牌位,心痛到了极致。冷临川就静静站在她身旁,目色清冷:“陛下有旨,叶家不能有后,这是你最后一次来这里拜祭。”“过了今夜,你便不再姓叶。”闻言,叶筝身子颤了一下。烛台上的白烛随着风晃动。
大晋德宗四十九年冬。
“叶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今日处斩!”
听着监斩台内传来的清冷又熟悉的男音,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叶筝却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叶家满门忠烈,怎会通敌卖国?
无措间,她下意识看向监斩台说话之人——冷临川!
男人穿着一袭白衣,清冷矜贵,在整个血腥污秽的法场格格不入。
他是大晋国最年轻的帝师,亦是她心中窥不得光的秘密。
“时辰到,行刑!”
闻言,叶筝顾不上其他,飞身跃上了斩首台:“住手!”
在场的官吏见到她,皆脸色一变。
唯有冷临川,淡然从容:“叶筝,你擅闯法场,是想造反吗?”
他的嗓音极轻,却好似一把长刃插入叶筝的心中,疼的她喉咙艰涩。
叶筝掩下眸中的波澜汹涌,高声问:“帝师大人,我叶家何错之有??”
冷临川目色淡然没有一丝温度:“叶家叛国,证据确凿。”
随后他收回视线,毅然抛下那支斩杀令:“行刑!”
“不要!”
叶筝拼尽全力想要阻止,却被看守法场的官兵拦住。
家人的哭喊声如雷鸣般轰在耳边,随后静默无声。
刀起头落,尸首分离!
那一瞬,温热的血迸溅在脸上,滚烫,刺目!
心神大恸下,叶筝一口血徒然喷出,整个人重重倒下!
……
镇北将军府。
等叶筝再醒来,已是深夜。
屋内烛火摇曳,银炭烧的正旺。
叶筝看到冷临川就坐在不远处喝茶,火光映在他侧脸上,平添了几分高不可攀。
一瞬间,白日里的一切涌上脑海。
叶筝几乎是栽下了床,手紧攥着冷临川的手腕:“那些……是假的吧?只是个梦,对不对?!”
可冷临川只是放下手里的茶杯,神色冷淡:“是真的。”
“叶家满门抄斩,如今只剩你一人。你手中兵权已被陛下收回,贬为平民。”
他的字字句句,宛如沾了浸了盐水的皮鞭,一鞭一鞭打在她的心上。
叶筝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双手无力撑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含泪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所有。
甚至连叶姓,都是罪孽。
冷临川见不得她死气沉沉的模样,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拖到了叶家祠堂。
“叶筝,你自己看清楚!”
叶筝跌在冰冷的地上,神情悲拗的看着新多出的三排牌位,心痛到了极致。
冷临川就静静站在她身旁,目色清冷:“陛下有旨,叶家不能有后,这是你最后一次来这里拜祭。”
“过了今夜,你便不再姓叶。”
闻言,叶筝身子颤了一下。
烛台上的白烛随着风晃动。
直到快要燃尽,冷临川转身欲走。
叶筝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声音不受控制的轻颤:“为什么?”
冷临川脚步未停:“前朝余孽,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