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柏和柳青枫听到声响,都诧异看向她。“不留着养吗?”柳青柏问道。“我自己都没饭吃,拿什么养它们!”云晓玥没好气说道。家里什么光景他不知道呀!“……”柳青柏被怼得哑口无言。确实,现在家里就那两碗米。“十二,烧水!”“好咧!”柳青枫听着云晓玥的吩咐高兴道,立即在一旁另一个石灶上架铁锅烧水。有鸡肉吃,他难掩一脸喜色。这些年来,他也没得吃过几顿肉,那边那么多人,有肉也轮不到他,想不到今天才分家出来就能吃上肉,虽说是野鸡肉,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云晓玥进到厨房,看到有一张用旧木板做成的小小的四方桌摆在灶旁,上面放有一些葱姜蒜及青菜和好些鸡蛋。
“这些东西哪来的?”她好奇地问道。
“是三伯和村里好几个叔伯兄弟来看大哥带来的,他们之前还帮我一起修这厨房来着,刚回去不久!”柳青枫回道。
“哦。”
柳玉龙这位里正还真是有心了。
云晓玥将绑筐子的藤条割断,把摞在上面的两个筐子拿下来放到一旁,然后再把十二只野鸡和两只兔子拿出筐来放到一旁。
几只鸡一到筐外就扑棱着挣扎着,那两只兔子则一动不敢动,蜷缩成团。
“十二,你会做兔笼吗?”
这两只兔子是一雌一雄,云晓玥想留下来养着。
柳青枫扭头看她,见她抱着那两只兔子逗弄,想她应该很喜欢这俩兔子,“一会儿让哥给你做一个,哥以前跟爹学做过木工。”
“身上都湿透了,还不去换身衣服!”
柳青枫的话音刚落,柳青柏那个清冷的声音就在门边响起。
云晓玥侧目看去,见柳青柏自己转着轮椅来到厨房门口,还是一脸清冷。
她把兔子放下就起身回屋去,正想拿衣服出来换,目光触及那张小床,她眉头不由再次皱起。又将衣服放下,返回厨房拿了柴刀,在柳青柏一脸疑惑中又出去了。
“又忙什么去?有那么多活要做吗?”柳青柏看着那背影嘀咕道。
云晓玥到山脚下一丛竹林下,看着笔直高耸的竹子,她选了四棵老竹子砍下来,修好,砍成几截,然后扛回家去。
回到家里后又埋头把八截竹子的一头削尖,两两一组用藤条绑好,拿回房间的一角摆好,将削尖的那头扎进地里。
这屋子的地板是泥地,没有过多加工过,只是打平而已,削尖的竹子不是很费力就能扎下去,立在那成了四个稳稳的桩子。她又拿藤条编成绳子,把那床破床单的四个角分别绑在桩上,一个简易的吊床就做好了。
看着吊床,她心满意足,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并把头发擦了半干,散着发就出门去了。外面的雨现在下得很大,湿衣服得等晚点再洗。
她来到厨房,看到柳青柏坐在厨房门口的屋檐下,把她刚砍回来还剩的几截竹子破成一片片的,应该是做兔笼用。进到厨房里,见柳青枫已经把厨房的屋顶都修好了,在烟熏火燎中煮粥。
云晓玥将篓子里的蜗牛拿出来丢进火里,又拿起菜刀三下两下就把两只鸡抹了脖子。
柳青柏和柳青枫听到声响,都诧异看向她。
“不留着养吗?”柳青柏问道。
“我自己都没饭吃,拿什么养它们!”云晓玥没好气说道。家里什么光景他不知道呀!
“……”柳青柏被怼得哑口无言。
确实,现在家里就那两碗米。
“十二,烧水!”
“好咧!”
柳青枫听着云晓玥的吩咐高兴道,立即在一旁另一个石灶上架铁锅烧水。有鸡肉吃,他难掩一脸喜色。
这些年来,他也没得吃过几顿肉,那边那么多人,有肉也轮不到他,想不到今天才分家出来就能吃上肉,虽说是野鸡肉,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水很快烧好,云晓玥和柳青枫拔鸡毛,柳青柏还在做兔笼。此时正拿着藤条将竹片有序绑在他做好的笼架上。
“哥,你这样弄笼子,结实嘛?”柳青枫边处理着鸡边问道。
“这不没工具嘛,明儿你上街去给我买套工具回来我再重新做!”柳青柏边忙边应道。
“……”柳青枫看着自家哥哥,连米都没有钱买,哪有钱买一套木匠工具!
但见他老哥神态自若,好似不知道家里没钱似的,他又不好说出来,免得打击他。
云晓玥没理他们哥俩,把手上的鸡清理干净后,切了一点姜,拿了些盐,将整只鸡抹匀,腌上。等柳青枫把另一只处理好,她直接砍了放锅里炖了。
等旁边那口石灶里烧的木柴都变成火子,她便把腌好的鸡和洗净的蜗牛架到上面烤。
“嫂子,这鸡烤得好香呀!应该很好吃吧!”
柳青枫闻着四溢的香气馋得都要流口水了。
“一会儿你试试就知道了!”云晓玥看着金灿灿的烤鸡,也馋得吞口水,把烤好的蜗牛递给他,“先吃这烤蜗牛吧!”
“谢谢嫂子!”柳青枫拿了两串就到门口去,把一串给了柳青柏。
村中柳富贵家。
柳富贵正在屋檐下编竹筐,朱氏在盯家里几个媳妇干活。她一想起今天柳青枫和云晓玥拿走的那些东西,她心里就堵得慌。
“老头子,今天分家,十郎为什么肯什么都不要就分出去?”她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难道他真的是傻子?”
柳富贵忙着手上的活,头也没抬起来,“已经分家了,他傻不傻都已成事实!如今我们和他们是两家人,各过各的,你就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了!”
朱氏很是不甘心,“我觉得十郎那小子肯定留有家底!若不然,他哪敢什么都不要?”
朱氏现在细细想来很是后悔,自己怎么不在昨晚十郎回来时就问他有没有带钱回来?
他在战场上受伤瘫了,军队肯定给了他不少银钱抚恤补偿!可他昨晚并没有把这些钱拿出来交给自己!
想到这,朱氏就后悔得一个劲拍大腿,懊悔万分。
“哎哟,这个天杀的混账!身上肯定藏了不少钱!他昨晚到家,今天一早就闹分家,我还当真以为是他是因为自己瘫了不想拖累我们,原来竟然是不想孝敬我们,独吞那些银钱!哎哟,我怎么就让他给骗了!”
朱氏说着,就拉着柳富贵的手,“老头子,走,我们到村头找十郎那浑小子算账去!”
柳富贵一把拂开朱氏的手,不耐烦说道:“算什么账!他今天可是什么都没拿走,你有什么账可跟他算的!”
“那小子肯定藏钱了!他这番回来,军队不可能不给他安家费!我们找他去,让他把那些银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