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映嫦的紧张几乎要到达顶峰时,她的脚边忽然出现了一双男靴。赵映嫦先是一愣,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是陆宥宁。他回来了。只是,因上一世她的新婚夜徐怀远是在深夜才一身酒气的回来,与她说了没两句话就离开了的缘故,陆宥宁这么早回来让她一时间有些不解。新郎,是可以这么早回来吗?正这样想着时,她头上的盖头便被人给掀开了。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赵映嫦原本就有些微红的脸,在一片红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红艳诱人。
徐府是一阵兵荒马乱和气急败坏,而此时的太傅府却是喜气洋洋,一切都井井有条。
尽管太傅府的客人从无到有,管家也将一切安排得十分的妥善。
可谁都不知道的是,整个太傅府除了跟随陆宥宁去迎亲的长风和南风之外,在今日之前无一人知道陆宥宁要娶的是谁。
三日前太傅府的下人才接到‘三日后主子要成亲’的消息,带着一脸懵,太傅府的下人开始各种采买和布置。
直到‘长公主殿下当众换驸马’的消息传开,太傅府一众人才终于知晓了自家大人要迎娶的竟然是长公主殿下。
一时间,众人又懵又惊又喜,干劲十足的忙碌起来。
在众人的期盼下,迎亲队伍终于回来了。
当一抬抬的嫁妆抬进太傅府时,无论是路人还是客人还是太傅府的下人全都看的眼花缭乱了。
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等所有嫁妆的入府,花轿才终于落下。
喜婆在一旁让陆宥宁踢花轿迎接新娘时,一向清冷的陆宥宁却忽然浅浅一笑,那眼底漾着的温柔让一旁围观的小姑娘忍不住惊叫出声,魂儿都要被吸走了。
只不过陆宥宁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那花轿上,只听他道,“公主为天臣为地,今日有缘结为夫妻,日后臣定当事事遵从公主调遣,绝不向左。”
陆宥宁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哗然一片。
这……陆太傅这才刚成亲就已惧内??(⊙o⊙)…
按理说不该啊,毕竟陆太傅的地位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而那些未出阁的围观女子,此刻的心碎了一地:因为这样的好男儿不是她们的啊。
从前她们便是想要靠近陆太傅都不得,而如今陆太傅成了驸马,又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与她们愈发没有关系了。
心碎!
为何好男人都是旁人的?
不说是这些围观的女子了,就是赵映嫦听到陆宥宁这一番话都忍不住震惊。
她与陆宥宁说白了只是一次合作,他何至于如此?
别说是权倾朝野的陆宥宁了,就是靠她得了军功的徐怀远都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一时间赵映嫦只觉得有些恍惚,却在这时,一只修长好看的手自花轿外伸了进来。
“殿下,请下轿。”
看着那只手,赵映嫦下意识的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陆宥宁紧紧握住赵映嫦的手,眼神温柔中又透着一抹满足。
很快两人便在众人的见证下拜了天地。
因陆宥宁也没有通知陆家长辈的缘故,他们拜高堂时拜的是皇宫的方向。
礼成之后,赵映嫦便被送入了洞房。
“殿下可还好?”紫茵小声询问。
此时新房中安安静静,只有赵映嫦还有木槿以及紫茵,喜婆还有其余婢女都在外头候着,只等着驸马来了再进来。
赵映嫦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好。
只是不点头还好,这一点头,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头上太重了,这一整日她都是强撑过来的。
上一世她晕晕沉沉不觉得,可这一世清醒的走完所有流程,只觉得父皇对她的爱过于沉重,以至于让内务府做的凤冠比寻常的更华贵更沉重。
木槿心细,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上前问要不要先取下凤冠,等驸马来时再戴上,便听门口传来一阵动静,木槿才驻足,只有些担忧的看着赵映嫦。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
一身红袍的陆宥宁走了进来。
今日的陆宥宁给人的感觉与往日完全不同,身上再无一丝清冷气息,仿若春日里的冰雪融化,那一双慑人的眼眸此刻正紧紧锁定着床上端坐着的人儿,眸色温柔中透着一丝的满足,仿佛这世间只有床上那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
看着这样的陆宥宁,木槿和紫茵两人都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随即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并十分有眼力劲的关上了房门。
屋中忽然的安静,让赵映嫦都忍不住紧张起来,手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红帕。
“木槿——”赵映嫦轻声唤着。
只是,却无人回应。
“紫茵?”赵映嫦越发紧张起来,声音都忍不住发紧。
可依旧没有人回应。
就在赵映嫦的紧张几乎要到达顶峰时,她的脚边忽然出现了一双男靴。
赵映嫦先是一愣,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
是陆宥宁。
他回来了。
只是,因上一世她的新婚夜徐怀远是在深夜才一身酒气的回来,与她说了没两句话就离开了的缘故,陆宥宁这么早回来让她一时间有些不解。
新郎,是可以这么早回来吗?
正这样想着时,她头上的盖头便被人给掀开了。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赵映嫦原本就有些微红的脸,在一片红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红艳诱人。
而在赵映嫦眼底,今日的陆宥宁比任何时候都要出尘好看,让她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
一时间,两人只看着对方,谁都没动,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不明的气息。
直到赵映嫦头上一轻,赵映嫦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那压得她腰酸背痛的凤冠已然被陆宥宁给取下了。
“可有难受?”陆宥宁出声询问,声音温润好听,带着明显的关心。
赵映嫦只觉得熨帖,下意识的摇头,“没事……”
随即在对上陆宥宁的目光时,有些羞臊的别开眼,“你怎现在就回来了?不用敬酒吗?”
“不用!”头顶传来了陆宥宁的声音。
赵映嫦微愣。
新郎敬酒不是理所应当吗?怎他就不用?
正这般想着,陆宥宁的声音便又传了来,“便是谁都不如公主重要。”
赵映嫦再次看向陆宥宁,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认真。
这一刻,赵映嫦似懂了,又似没懂,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陆宥宁瞧着也没再说什么,只拿起一旁的交杯酒,一只递到赵映嫦手中,一只自己拿着。
两人勾着手,距离很近。
陆宥宁看着赵映嫦的眼睛,目光里满是认真。
“喝了这交杯酒,殿下可就再没有后悔的可能了。”
说着,陆宥宁便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赵映嫦看着陆宥宁,在陆宥宁的注视下,也饮下了杯中酒。
驸马是陆宥宁,她便没什么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