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仁许挑眉。这小娘子还真是……“本捕严仁许,姑娘是顾家的?同源镇有个十岁便中了童生的顾家,莫非就是你家?”纪知知点头:“正是。”“姑娘怎么称呼?”“我姓苏。”严捕头是个通透之人,刚才杨翠花说的那番话,便知她与顾家的关系,可他没有称呼顾家的,而是问她本名。匐严仁许点点头:“苏姑娘实不相瞒,到底谁是凶手,我其实自有判断,可没有证据。”“那二位捕头把公堂设在这里,是为了诈出凶手?”朱福明把王晓天押在偏房就过来了,本是不同意这么做,让仵作验尸兴许能有新的发现。
纪知知说完这句话,王晓天脸上有明显的恐慌。匐
“顾家的,跟我娘没有关系。”
“你说跟你娘没关系,证据呢。就好比刚刚,杨婶子可是理直气壮的说有德叔是凶手,同样没有证据。”
“贱……”人。
杨翠花怒瞪着纪知知,正要发威,大骂一通。
纪知知听的神烦,直接打断:“杨婶子,刚才我也只是根据你提供的思路,提出合理的猜测而已,我们现在都别开口,二位差爷在这呢,是非曲直自有论断。”
朱福明扬了扬眉。
他还以为这小娘子把他们忘了呢。匐
他转头与严仁许商量,最后决定:“这案子牵扯的人不少,还有五旬老妇,考虑到来去县衙困难,本捕决定就把案子放在王有德家中审理。”
“差爷,你不把王有德抓起来,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谁跑谁他妈狗娘养的。”
王有德对着杨翠花骂道。
反正媳妇不是他杀的,唯一对不住她的地方就是昨天不该跟她吵还动手推了她。
两人平时感情还算不错,都是一起上床睡觉。
就昨夜,脑子不知抽了什么疯。匐
坐正堂发了半个时辰的呆。
“王晓天你留下,其余人都散了。”
杨翠花不乐意,可她舍得一身剐也没用,对方是捕头。
临走时,杨翠花看了王晓天一眼。
有两位官差在这里,想看热闹的也不敢再呆着,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刘婶,走。”
“顾家媳妇,这一耽搁快午时了,婶子得去给孩子做饭。下次,下次婶子一定去你家坐坐。”匐
“婶子说的哪里话,合该是我去婶子家探望。还有婶子就别顾家媳妇的叫了,叫我亦欣,欣丫头都成。”
刘云桃爽朗应下:“好好,哎呀,婶子真的走了。”
刘云桃风风火火的走了。
纪知知却被严仁许叫住:“小娘子留步。”
“差爷有何吩咐?”
严仁许对纪知知抱拳笑道:“吩咐不敢当,姑娘小小年纪已经聚气,离筑基就差临门一脚,自古英雄出少年!本捕佩服。”
能看出她修为高低,这位差爷肯定已经筑基。匐
不过,身在官门,对修为压制极大,能至筑基,已是极限。
想要突破修为,要么脱了这身官服,要么就当这修炼是为了强身健体。
总之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不过,纪知知不觉得,这差爷叫住她,就为了跟她说这些。
“差爷,您叫我究竟有什么事?”
“姑娘聪慧,你觉得,这江金莲是何人所害?”
“差爷,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不敢妄言。”匐
严仁许挑眉。
这小娘子还真是……
“本捕严仁许,姑娘是顾家的?同源镇有个十岁便中了童生的顾家,莫非就是你家?”
纪知知点头:“正是。”
“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苏。”
严捕头是个通透之人,刚才杨翠花说的那番话,便知她与顾家的关系,可他没有称呼顾家的,而是问她本名。匐
严仁许点点头:“苏姑娘实不相瞒,到底谁是凶手,我其实自有判断,可没有证据。”
“那二位捕头把公堂设在这里,是为了诈出凶手?”
朱福明把王晓天押在偏房就过来了,本是不同意这么做,让仵作验尸兴许能有新的发现。
不过严兄素来心细如发,思维缜密。
与他搭档,破案无数。
对他的话,没多想便去做了。
现在想起来,在死者家中设公堂,诸多不便。匐
就说一条,万一凶手是他们其中一个,晚上跑了怎么办。
“姑娘,我知道有些修炼之人可以在人死七日内召回其魂魄,若凶手也在,她能不能将凶手指出?”
纪知知:“严捕,鬼魂指认凶手,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作为证据。”
“这我自然知晓。”
严仁许看向偏房:“但要是凶手自己招认,说出作案细节,我们便能找出掩藏的证据。”
如果凶手是旁人,纪知知肯定不会插手。
严仁许肯定是看出一些端倪,才会跟她开口,亦是笃定她会答应。匐
纪知知也没矫情。
与严仁许商量晚上招魂的细节以及需要用到的东西。
东西由严仁许准备。
她只需要负责晚上招魂之事。
商量好之后,纪知知回家烧午饭,下午都在修炼。
申时末,贺擎饶从私塾回来。
两人在灶堂做晚饭,贺擎饶把火烧起来,火光映着他略带笑意的脸。原本是如冬日的寒梅,始终带着几分清冷,现在是春日里的樱花,让人想要靠近。匐
“子渊,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贺擎饶的脸被烟囱挡了一半。
纪知知开口,他挪了挪身子,正好可以看到她整张脸。
她含笑的眼,犹如天上亮闪闪的星星,让贺擎饶刷的一下红了脸。
只不过他在烧火,纪知知并没有察觉到。
只觉得贺擎饶比平时要亲和得多。
贺擎饶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去私塾,夫子说,镇上有一家富户,有好些书需要誊写。夫子做主帮我接了这活。”匐
一共十本书,抄完便有十两银子。
纪知知昨日说他们家很快就有银子,果然不假。
纪知知也开心:“真是极好,不过抄书伤眼,晚上不可抄太晚了。”
说着又把晚上去王有德家招鬼一事告诉贺擎饶。
“晚上我与你一起吧。”
纪知知诧异的看着贺擎饶。
贺擎饶忙道:“我的血对你有用。”匐
“子渊,若昨日不是生死关头,我不会用你的血。”
纪知知放下炒菜的铲子,将锅盖盖上,走到灶前,看着贺擎饶的眼睛开口:“你八字贵重,血可驱妖除魔,这是好事。”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遇到修为低的,你自可以用血克之,修为高深的同样把你当成大补之物。”
贺擎饶脸色有些发白,倒还算镇定。
“再者,今晚要招的是江婶子的鬼魂,她刚死,尚未作恶,是一只干净的鬼,你的血也用不上。”
也不止是这个原因。
贺擎饶八字重,阳气更重,这种刚死的鬼,根本不敢靠近。匐
有贺擎饶在,江婶子的鬼魂肯定不会出现。
严仁许是官差,有着官运在身,即使官运极淡,一般的鬼魂也是绕道走。
所以严仁许才会拜托她来招鬼,他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