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经历过不停的从失去的噩梦之中惊醒,又怎么能轻易的相信眼前自己抓住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呢?周翌泽甚至根本不敢出声,就这样抓住温杳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四目相对,周翌泽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炽热,几乎快要把温杳烫伤。不知道过去多久,像是确定了这不是梦,周翌泽手上的力度忽然松了下来。温杳几乎是瞬间抽出了自己的手,周翌泽一瞬回神,神色恢复如常。他声音低沉,又做出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刚刚说要和我合作?”
周遭人一瞬看了过来。
温杳却依旧只是不慌不忙的看着周翌泽。
圈内人谁不知道,岑家被上门女婿周翌泽并购,后来又出了意外,南城早就变了风向,商会再也没有岑家,只有褚家。
而温杳,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现在温杳出现在这里,且不说她是否憎恨周翌泽,她要拿什么和周翌泽合作?
而周翌泽也呆愣在了原地。
他的呆愣并不是众人猜测的惊愕与讶异。
而是因为,他实在太久没有见过这样顾盼生姿的温杳。
这样的温杳仿佛只在梦中和回忆里出现。
而每次出现,她冷漠的眼神都仿佛在说,是你周翌泽亲手打碎了我。
在她不见的这三天里,周翌泽惊醒在了每一个夜晚。
他每天都能梦见温杳,可是在每次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就会惊醒。
这仿佛是某种诅咒,伴随着周翌泽入梦。
看着眼前的温杳,他只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周翌泽几乎是不受控的伸手去抓住了温杳的手腕,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但是温杳还是没忍住蹙了蹙眉。
但是她并没有出声,只是任由周翌泽将自己带出了宴会厅。
室外冷风簌簌,温杳站定不动,像是在等着周翌泽先开口。
周翌泽站在原地,视线紧紧的跟着温杳,像是要确定这到底是自己的梦,还是说是真的温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对于周翌泽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他恨不得将温杳的每一根头发丝都看的仔细。
当一个人经历过不停的从失去的噩梦之中惊醒,又怎么能轻易的相信眼前自己抓住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呢?
周翌泽甚至根本不敢出声,就这样抓住温杳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
四目相对,周翌泽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炽热,几乎快要把温杳烫伤。
不知道过去多久,像是确定了这不是梦,周翌泽手上的力度忽然松了下来。
温杳几乎是瞬间抽出了自己的手,周翌泽一瞬回神,神色恢复如常。
他声音低沉,又做出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刚刚说要和我合作?”
温杳笑了笑,眸中闪动着星光:“是。”
“周翌泽,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周翌泽闻言,眸中闪过片刻怔愣,却又立即收敛:“我想要什么?”
“温杳,前段时间是你以死相逼,要我放你离开。”
说到这,周翌泽抬眸瞥了一眼温杳,才接着开口:“在我身边不是让你很痛苦吗?”
“怎么,就这点时间,就想通了?”
不怪周翌泽这样问,毕竟才过去三天而已,温杳就换了一副模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温杳见状,却是毫不躲闪的看着周翌泽:“可是除了在你身边,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更好的归宿吗?”
换句话来说,温杳根本就没有选择。
回到他身边,是她万般无奈之中的选择。
周翌泽不喜欢做这种选择,他宁愿温杳大步的潇洒离开,宁愿温杳恨他,也不愿意看着温杳勉强着自己,只是为了利用他。
想到这里,周翌泽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温杳心中涌上了阵阵涩意。
这阵酸涩一瞬充斥了周翌泽的心房,他却无能为力。
想起过往种种,周翌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又或者自己做什么才能弥补这一切。
“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就在这时,温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就算我过不去,也都已经发生了,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去更改什么。”
“周翌泽,你放心,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但是这与我要和你做的交易不冲突。”
说到这,温杳嘴角扬起了一个笑,眸中展露出的哀伤与这个笑是那样的相得益彰。
周翌泽被这矛盾的合适弄的胸口发闷,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周翌泽点燃了一支香烟:“说说吧,你打算拿什么和我交易。”
香烟袅袅上升,周翌泽深邃双眸被烟雾遮挡,温杳看不真切,可周翌泽低沉沙哑的声音却听的十分真切。
他说:“温杳,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