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快餐式恋爱的时代,有时候能离谱到双方第一次见面仅仅只需一眼,就能确定恋爱关系。说上那么几句情话,睡上那么一觉,甜蜜几天,一段感情又急匆匆的结束。温清黎承认,他们俩现在确实是有些暧昧不清的成分在里面。裴司礼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她没拒绝自己的靠近,也就意味着,她对他多少也有点心动。裴司礼伸手揽住了她的后腰,又让她与自己靠近几分,独有的香气萦绕在他鼻间,不加掩饰地说:“小黎,你今天很美,是我喜欢的那种美。”
裴司礼倒是跟没事人一样,还是原来那句话,让她随便玩儿,不要顾虑太多。
玩到中途,他突然犯了烟瘾,随手取了支烟叼在嘴上,但并没急着点燃,还在继续看她打牌。
温清黎今晚披着长发,头顶上方的中央空调正对着她吹,烦人的碎发总被吹在脸上,痒呼呼的难受极了,她时不时抬手别到耳后。
打牌时稍稍一低头,后颈的头发又会垂到身前来,总觉得碍事的很,又没带皮筋,只能用手把头发向身后撩拨。
裴司礼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心中了然,视线在房间里仔细环视起来。
旁边不起眼的桌子上,有只黑色的笔杆。
他不动声色起身,走过去拿起笔,又徐缓走到温清黎身后。
脑袋下垂,整张帅气的脸都埋没进黑暗之中,男人眼窝显得更加幽邃,薄唇间咬了根未点燃的香烟,一只冷白手掌拢住她的全部发丝,把笔搁置在头发下面,笔随着他的手势转了两圈,再反方向轻轻一挽,像簪子似的鬟住了她原本的长发。
温清黎一开始是有些愣怔的,只是没吭声,由着他动作。
此时感知到他的手离开了自己的头部,她才抬手往脑袋后面摸了摸,就这样摸到一个圆圆的丸子头。
她惊奇地看向身后的男人,发亮的眼中在感叹他手法竟如此完美。
看着她的表情,裴司礼勾了勾唇角,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第一次帮女孩子挽头发,看起来还行。”
旁边几人看着眼前相处起来根本不太保持距离的两个人,在心里更是坚定了原来的想法,这个女孩儿,绝不像表面看起来单纯,颇有心机。
在他们这群淡薄的世家子弟眼里,好像觉得每个试图接触裴司礼这种大人物的女人都带着点意图,如果不图点什么,那成了什么?纯爱?听起来更是胡扯。
牌场一打就是两个小时,温清黎输的相当惨烈。
裴司礼酒量哪怕再好,也抵不过她一直输,牌打到最后,他确实是醉了几分。
旁边几个男人个个都是人精,最会察言观色,看到这,都不谋而合喊起了累,嚷着说歇会儿再打。
牌局就此而散。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零点,就要迎来新的一年。
男人们坐一起又聊了会儿天,便前前后后都去了天台,准备欣赏午夜的烟火。
裴司礼大脑眩晕不止,印象里已经很久没这么醉过,他走了两步,步履虚浮,身形潦倒不堪。
温清黎见状,没有犹豫地扶上他胳膊,心里升腾起内疚,他今晚能喝成这样其实都是因为自己。
裴司礼感觉头有点沉痛,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喝了酒感官变弱不少,就连心中的顾虑都少了很多。
他看着身侧的女孩,抬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来,面对面看着她,沉顿了下,忽而低头趴在了她一侧的肩膀上。
温清黎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很突然的动作,挺着腰板儿站在那一动没动,呼吸凝滞。
他的额头就贴在她的肩膀处,身上散发着淡淡酒气,呼吸微沉,灼热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惹得肌肤酥酥麻麻一片。
温清黎绷着神经微微动了动身体,男人立刻感知到,沉声说:“别动,让我靠会儿。”
温清黎再也不敢动。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轰鸣阵阵,心脏像是要从自己的体内奋力跳脱出来。
裴司礼听着,再开口时嗓音带了微微的哑,像沙砾在心尖反复碾磨而过。
“小黎,你心跳很快。”
温清黎拢紧手指头,词不达意:“是因为......房间太热。”
裴司礼低低笑出声,身体随着笑声轻颤,声音在这沉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撒谎。”
两人在这一刻似乎都带着点心照不宣,但谁也没拆穿谁。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不用讲也能感觉出来。
在这个快餐式恋爱的时代,有时候能离谱到双方第一次见面仅仅只需一眼,就能确定恋爱关系。
说上那么几句情话,睡上那么一觉,甜蜜几天,一段感情又急匆匆的结束。
温清黎承认,他们俩现在确实是有些暧昧不清的成分在里面。
裴司礼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她没拒绝自己的靠近,也就意味着,她对他多少也有点心动。
裴司礼伸手揽住了她的后腰,又让她与自己靠近几分,独有的香气萦绕在他鼻间,不加掩饰地说:“小黎,你今天很美,是我喜欢的那种美。”
温清黎愣了下,觉得他应该是真的醉了。
她轻轻推开男人的胳膊,温声道:“小叔叔,我们去看烟花吧。”
裴司礼有几秒没说话,缓慢抬起头,静静看着她,最后柔了声音:“好。”
两人走到天台,看到几个男人手指夹烟正倚在栏杆上谈笑风生。
裴司礼过去和他们闲聊了会儿,温清黎就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全程不玩手机也不插话,只默默听他们讲一堆听不懂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