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这是瑞金阁这个月新出的那套头面,据说全大夏就只有这一套!”红杏一听,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侧的礼物上面。只见长长的一张桌子,上面堆放了各种礼物,有锦缎丝绸,有最好的胭脂铺子所出的胭脂水粉,还有成套的金银首饰等。红杏认得,这都是羊城里数一数二的尖货。没想到,公子竟然对赵月离如此恩宠,这般贵重的赏赐,她屋里可是半件都没有。虽然此前也得到过一些赏赐,但tຊ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比如被子,面盆,花瓶,以及一些看着大气但实际上值不了几个银子的屏风等。
月离递茶的手一顿,反应过来红杏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莫不是以为这茶是敬她的,类似于妾室给主母敬茶的那种吧?
月离莞尔一笑,对红杏的了解不由得加深了几分。手上的茶杯也顺势递近了些。
“红姐姐说是,那便是了!”
红杏猛的一个弹跳开来,抱了抱胳膊,诧异的瞪着月离道:“赵月离,你今天吃错药了?谁是你红姐姐,肉麻死了。”
月离闻言,一双杏眸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顷刻间就蒙上一层水雾,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似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她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哎,原是我自作多情了,想着你我原本出自一处,又碰巧一同入府,现如今更是要一同伺候公子,想着是缘分使然,这才备下了厚礼,准备亲自前往送与姐姐。
却没想到,在姐姐心里,我竟是吃错药糊涂了,既如此,那姐姐请自便吧,妹妹这院子庙小,实容不下姐姐金身,往后你我二人,不必来往便是。”
月离说完,竟赌气一般扭过了身子,神情也有些恹恹的。
红杏:……
不是?她这什么都没做呢,怎么整的像是她欺负了对方一样,红杏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阶。
这时,一直没讲话的腊梅瞧见那长桌上堆放的礼物,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姨娘,这是瑞金阁这个月新出的那套头面,据说全大夏就只有这一套!”
红杏一听,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侧的礼物上面。
只见长长的一张桌子,上面堆放了各种礼物,有锦缎丝绸,有最好的胭脂铺子所出的胭脂水粉,还有成套的金银首饰等。
红杏认得,这都是羊城里数一数二的尖货。
没想到,公子竟然对赵月离如此恩宠,这般贵重的赏赐,她屋里可是半件都没有。
虽然此前也得到过一些赏赐,但tຊ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比如被子,面盆,花瓶,以及一些看着大气但实际上值不了几个银子的屏风等。
一股酸涩在红杏的胸腔里蔓延。
这时,听见月离再次开口道:“公子说了,先前擅闯后山一事经查实是冤枉了我,特意给的补偿,我本想着将这些东西悉数赠予红姐姐,以表真心,可谁知……哎!既如此,翠儿,红姨娘既瞧不上这些东西,便都收了吧,往后打赏给院子里的下人。”
“是,姨娘!”翠儿行礼,说着就要上前,将礼物一一搬走。
而这时候,红杏却急了,上前几步拦住翠儿,重点是那套金光璀璨的头面。
她扭头看向月离:“你方才说,这些原本都是要送给我的?”
月离的语气有些淡淡的,道:“原是没错的,可既然你我要断了来往,那我还费这劳什子心做什么。”
说着竟拿起一方锦盒,盒子还绣着精美繁复的花纹,一看里面的东西就价值不菲,道:
“姐姐向来高洁,想来这些粗陋的东西是入不了眼的,翠儿,先拿去库房放着吧,改日若是哪天手头紧了,可以换些银子。”
红杏眼看着月离欲将手里那支鲜艳欲滴的玛瑙手串拿走,说要换银子,只觉得心痛难当。
当即一把将盒子夺了过来,宝贝似的护在怀里,睁大眼睛道:
“赵月离,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可是瑞金阁半年才出一次的新款,都要提前好久预定才拿得到,你竟然说要拿去换银子,你俗不俗?”
红杏气的都不想说话了。
这么多好东西,赏给赵月离,简直是浪费。
“哎算了算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些东西我就都收下了吧,只要日后你不来找我麻烦,我保证不会为难你。”
红杏说完,生怕月离反悔一般,连忙招呼夏荷和腊梅带上桌子上的礼物,自己则拿着手上的那个盒子,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等人差不多走远后,一直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铃儿忍不住上前,替月离感到不值。不由得抱怨道:
“公子给的这些赏赐可都是顶顶好的,姨娘为何要便宜了那红姨娘,送了她那么多。您瞧她那样子,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给您摆脸子。奴婢真替您感到不值。”
就连一向稳重的翠儿,也忍不住疑惑道:“是呀姑娘,如今您在府上的地位并不比她差,为何还要去讨好她一个不受宠的姨娘?”
月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若舍了些身外之物,能换来几日安宁日子,倒也未尝不可。”
她本就计划着要离开此地,无意与红杏去争些什么,与其整日里防着她暗中搞破坏使绊子,还不如先与其交好。让她的注意力别放在自己身上。
红杏此人从小跟她一个村,最是爱慕虚荣好面子,况且月离已经计划好,若是出府,还少不了红杏的帮衬。
接连几日,魏玉寒晚上都宿在月苑,日日与她翻红被浪,抵死缠绵。
直到这日,月离来了小日子,才堪堪收手。
可即便如此,魏玉寒也要求她通过别的途径来满足自己,真真应了那句,男人一旦开了荤,再也不想吃素。
月离甚是惊叹于他的体力,好在府上没有女主子,不用早起请安晨昏定省,每日可以睡到日上三竿醒。
可即便如此,月离毕竟才十六岁,应付起来也颇为吃力的。
这天晚上,月离早早的就了寝,准备养精蓄锐一番明日出府一趟。
却不料刚躺下没多久,就感到身旁的床榻陷了几分下去。身子也被一双铁臂给圈住。
她将醒未醒,伸手在胸前那只手掌上拍了一把,想要把人打开。
可没想到胳膊肘突然撞上他的胸口,疼的他在黑夜里‘斯哈’一声。
紧接着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月离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魏玉寒虽说先前也在半夜公干完,来爬过她的榻,可何曾这般轻轻一拍就叫他受不了?
况且还有血腥味。
黑夜里,月离的睡意突然跑了大半,仔细转过身子,想要越过他去点燃床头的蜡烛,不料却被魏玉寒一把拽了回来,警告道:
“别动,外面有人!”
月离听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