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有耐心、有诚意了。不就是夸人家几句好,至于吗?夸人好还不行,难不成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在他意料之中,裴惊渡说出了“不吃”两个字。好,很好,非常好,谁能作得过你啊。陆栖郁非常硬气的打开车门,“裴先生请。”裴惊渡沉着脸坐进去。陆栖郁带着怨气“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他今天出来开车了,到自己停车位一脚油门踩出去回了陆家老宅。裴惊渡:“……”办公室。不知是空调开的太低,还是别的原因,景柏背后凉嗖嗖的,“裴总,你怎么比我还先回来,吃饭了吗?”
陈亦年自是也看见了那人,眼神不怎么友善。
没时间想别的,现下最重要的是带怀中的人回家,他对陆栖郁说:“先走了。”
“行。”陆栖郁没忍住还是说了句,“别总欺负人家。”
周故性子沉闷,这是有多伤心才会一个人来酒吧喝酒。
陈亦年语气阴沉,“管好你自己。”
陆栖郁目送二人离开,随即转身朝裴惊渡打招呼。
原本以为裴惊渡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会问“你怎么在这”, 没想到直接无视他转身进了会所。
脸色没比陈亦年好到哪去。
现在是上班时间,他想有几个打工人是开心的,不开心也很正常。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心里却有种强烈的预感。
裴惊渡的不开心是因为他。
他没回去,鬼使神差的走到裴惊渡车前,往花坛边上一坐。
陆栖郁觉得很奇怪,好像每一次裴惊渡见到他和陈亦年或是周故在一起都黑着一张脸,跟欠他几百万似的。
不知道裴惊渡什么时候结束,他麻木的绕着车转圈,时不时把头抵在车窗的玻璃上。
他碰见下来拿文件的景柏。
景柏:“陆先生,你有事吗?”
陆栖郁立刻挺直腰板,显得自己正常些,“我没事,你忙。”
会所外面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景柏跟会所内的人说了些什么。
走廊深处。
景柏:“裴总,陆先生在你车旁鬼鬼祟祟的,看样子像是在等你。”
裴惊渡掐灭指间的烟,薄唇微抿,“不用管他。”
景柏觉得很冒昧,但还是想问,“裴先生,陆先生是在追你吗?”
这是他第一次八卦自家裴总没有黑脸的。
“为什么这么说?”
“八卦人的第六感。”景柏说。
裴惊渡:“……”
“工作处理完你先回公司。”
“好。”景柏眼睛里都是八卦。
裴总要和陆先生约会了,不带他这个电灯泡。
原本计划里今天中午跟合作方吃个饭,裴惊渡没按计划里的来,谈好工作上的事情后就离开了,景柏留下陪吃饭。
合作方神秘兮兮问:“景特助,刚在会所外面裴总看到陆家少爷情绪就不对了,他俩没事吧?”
景柏嘴角压不住,却还要一本正经的解释,“没事的。”
合作方没有往那方面想,之前陆栖郁在酒宴上一再挑衅裴惊渡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不过是想看个戏,看看偏执的裴总会怎么对待这个嫌命长的小少爷。
吃瓜看戏是人的常态。
反正他是觉得这陆小少爷再继续作死下去,那是离死不远了。
裴惊渡这人不是谁都能惹的,陈家跟他斗了这么久,也没能讨到一丁点的好处。
坐等看戏喽。
陆栖郁等的坐在花坛边打起了瞌睡,脸不由得往地上栽,若不是裴惊渡及时托住他额头,脸怕是已经贴地上了。
感受到额头上的温热,他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抬眸看到人的时候,瞌睡虫在一瞬间全跑光了,“你忙完了?”
他有些急的站起身来,额头不小心撞到了他下颌,“不好意思,你疼吗?”
裴惊渡没说话。
见他不理自己,陆栖郁愣愣看着他,一米八三的个头在此人面前显得有些“娇小”。
手下意识的捏紧衣摆,“你中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裴惊渡终于是开口了,“你不跟着陈亦年和周故走,在这里做什么?”
他眉微蹙,唇角下敛,眼睫低垂着看他。
“我在等你。”陆栖郁被他看的不由得有些紧张,“那对小情侣吵架,周故不见了,我出来帮忙找下人。”
去做什么是自己的自由,陆栖郁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不屑解释的那种人,误会就误会了,也不在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解释个什么劲,就是不想他误会。
裴惊渡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太明显了,陆栖郁听出来了,“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我的管家天天跟我对头混在一起我能开心吗?”裴惊渡给出一个合理且不让人怀疑的解释。
至少陆栖郁是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毫不吝啬的夸赞他们,“他们是我朋友,周故人很好的,陈亦年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坏。”
裴惊渡眸色沉冷,神色比黑云压城还要黑上几分,眉宇间凝聚着风雨。
直直盯了他片刻,转身打开车门要上车。
陆栖郁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快速把车门合上,不给他上车的机会,“给个面子,让我请你吃饭。”
“不吃。”他嗓音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真不吃?”
陆栖郁心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只要说出“不吃”他转身就走。
他都这么有耐心、有诚意了。
不就是夸人家几句好,至于吗?
夸人好还不行,难不成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在他意料之中,裴惊渡说出了“不吃”两个字。
好,很好,非常好,谁能作得过你啊。
陆栖郁非常硬气的打开车门,“裴先生请。”
裴惊渡沉着脸坐进去。
陆栖郁带着怨气“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他今天出来开车了,到自己停车位一脚油门踩出去回了陆家老宅。
裴惊渡:“……”
办公室。
不知是空调开的太低,还是别的原因,景柏背后凉嗖嗖的,“裴总,你怎么比我还先回来,吃饭了吗?”
“没吃。”裴惊渡把手中的钢笔摔的桌子上,“你说怎么有人一边气你又哄你,结果还把自己哄生气了。”
“陆先生小少爷命,能当管家已经是极限了,别的不要想。”景柏说的一点都没错。
原主有少爷命,也有少爷病,陆栖郁是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病,他不想惯的人,那就惯不了一点,爱谁谁,有种弄死他。
但就是这样的人因为怕死惯了裴惊渡好久。
裴惊渡担心他真去找陈亦年,“去查一下他去哪了?”
“是。”
十分钟后,景柏进来办公室,“他回陆家老宅了。”
办公桌后面的人松了口气。
到陆家老宅后,陆栖郁气冲冲地往沙发上一坐。
陆tຊ老爷子看过来,脸上浮现慈祥的笑意,语调意味深长,“这是跟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