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才她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显然是养鬼的,而眼前这人却是受害者。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抬头看过来,眉梢一挑,“有事?”夏笙走到男人面前,“你是不是从上周就开始失眠,精神不振,半夜醒来就鬼压床,还总有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站在床边?”沈泽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从上周的某一天开始,沈泽的精神状态就变得很差,时常会情绪紧张出冷汗,身体也十分虚弱。他吃了很多大补的东西,但都没什么用。
另一个女生显然是不想挑起事端,支支吾吾地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就只是隐约记得有人在群里说过。”
维维还想说什么,见夏笙从洗手间出来,立刻就挤开夏笙走了进去。
夏笙感受到维维身上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原本想帮她看看面,但见她这么没礼貌,便作罢了。
命有可算可不算,话有可说可不说。
有些人,还是得吃点亏才会收敛。
走出洗手间,夏笙注意到走廊上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出头,脸色有些苍白,瘦瘦高高的,眼睛下边黑眼圈浓重。
他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却依旧遮不住一身的张扬恣意。
他似乎是在等人,斜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滑动着手机。
他身上,有一股和刚才那个女生一样的气息。
都是和厉鬼接触后留下的阴气。
只不过刚才她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显然是养鬼的,而眼前这人却是受害者。
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抬头看过来,眉梢一挑,“有事?”
夏笙走到男人面前,“你是不是从上周就开始失眠,精神不振,半夜醒来就鬼压床,还总有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站在床边?”
沈泽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从上周的某一天开始,沈泽的精神状态就变得很差,时常会情绪紧张出冷汗,身体也十分虚弱。
他吃了很多大补的东西,但都没什么用。
最诡异的是,他每天都会莫名其妙地半夜惊醒。
而每次醒来,床边都总是站着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白衣女人,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他。
他有很多次想问那个女人是谁,但身体就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张开嘴,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前不久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他可能是精神紧张导致的睡眠瘫痪,至于床边的女人,应该是梦里的幻觉。
医生给他开了一些精神方面的治疗药物 ,让他多注意休息,调整情绪,这些症状很快就会消失。
但一周过去,他的症状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甚至越来越虚弱。
不过,他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专职算命驱鬼。”夏笙随口解释,“你每天晚上看到的女人是被人供奉起来的厉鬼,她在吸食你的精气。
“长此以往,你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最后悄无声息的死亡。”
沈泽听了她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站直了身体。
“你开玩笑的吧?世界上哪儿来的鬼?”
“没开玩笑。”夏笙递给他一张符,“你带着这驱邪符,可驱邪保性命。”
沈泽愣了一下,忽而笑了,“原来是搞推销的?我见过人推销保险推销保健品,推销符箓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小妹妹,搞封建迷信可是要被抓的,你以后还是别出来骗人了。”
夏笙习惯了被质疑,神情始终淡淡的,“既然你不信,那便算了。”
她帮人向来随缘,不强求。
她把符箓收回兜里,准备离开。
“哎哎,等等!”沈泽鬼使神差地叫住她,“这符我买了,多少钱?”
夏笙:“不要钱。”
沈泽半信半疑,“这么好?”
夏笙认真点头,“因为你明天会来给我送钱,这张符就当是体验券了。”
沈泽哭笑不得。
这年头连算命的都会搞促销了?
居然还有体验券?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再联系你?”
“确定。”
见她这么肯定,沈泽想起晚上站在床边的那个白衣女人,莫名又打了个寒颤。
“行,这符我先收着,不过我估计应该是不会再找你了。”
夏笙不置可否,把符纸交给他,顺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沈泽存了夏笙的电话号码,笑道:“小姑娘,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所以编故事要我手机号?”
夏笙淡淡看他一眼,“你有一种普通却自信的美。”
沈泽:“......”
她这是在说他是普信男?
他是他们学院的系草好吧!?
追他的女生都可以排到F国了!
他想要辩解,夏笙却已经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沈泽有些郁闷。
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眼,接通。
“路哥,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路仁略有些哑的声音响起:“你上次不是让我帮你学长问一下公司最近有没有空缺的岗位吗?
“策划部门计划招收一名实习生,你可以让他来试试,如果过关的话,就不对外招聘了。”
沈泽最怕的就是自家九叔,平时不敢和九叔说话,有什么事都是拜托路仁。
“行,谢谢路哥。”说完,沈泽注意到路仁的声音不对劲,问道:“路哥,你是不是刚哭过?我听着你声音怎么有些不对?”
路仁凶道:“你才哭了,我是感冒!”
沈泽没有拆穿他,转移话题,“路哥,刚才有个小姑娘给我算命,说我可能会死,还给了我一张符,说我明天肯定还会去找她帮忙,你说好不好笑?”
路仁微微一顿,问道:“那个小姑娘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表情总是冷冷的,看起来呆呆的?”
沈泽一惊,“你怎么知道?路哥,你也会算命?”
“我这儿哪儿是会算命,我是被她算过!”路仁情绪微微激动,“她怎么会找上你?是不是算出你认识我了?
“你应该不知道我初恋给我戴绿帽还想让我做接盘侠的事儿吧?”
沈泽:“......”
“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路仁:“......”
草,一种植物。
沈泽继续道:“她昨天算命说你初恋出轨了?结果怎么样?”
路仁:“结果我晚上回去就知道自己喜当爹了。还是别人的种。”
在古街的时候他是不信的,但心里终究还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对初恋多了几分关注。
昨晚约会吃饭的时候,他初恋手机来了电话,特意出了餐厅背着他接。
他跟过去偷听,结果就听到初恋在和另一个男人打电话求复合,还说她已经怀孕了让对方负责。
这妥妥的就是把他当备胎了!
妈的,又想哭了。
沈泽:虽然很惨,但他还是好想笑。
路仁正色道:“那个小姑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把那符纸带着,万一出事了,那就挡灾。没出事的话,带着也没什么影响。”
要不是昨天夏笙提醒,他可能真就和那个利用他的初恋结婚了。
现在和初恋分手了,他心里其实还是很感激夏笙的。
沈泽觉得路仁说得有道理,于是便打消了把符纸扔掉的念头。
结束通话,路仁叹了口气,提着给沈砚尘预定的外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路仁忍不住道:“九爷,你知道今天泽少爷遇到谁了吗?”
沈砚尘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优渥的五官上神情漠然,“谁?”
“就昨天我们在古街遇到的那位小天师。”
沈砚尘看他一眼,“不叫小骗子了?”
路仁哭丧着脸,“我昨天不是不知道那小天师的本事吗?”
谁知道那小姑娘这么牛逼,随便看一眼就能算出这么多东西?
想起昨天在古街遇到的小姑娘,沈砚尘突然勾唇,薄唇弥漫着浅淡的薄笑,缓缓开口:“她和泽说了什么?”
路仁把沈泽的事说了一遍,沈砚尘没有半点担心自己侄子会出事的意思,只淡淡地吩咐:“跟安保部门的人知会一声,以后她要是来找我,直接放行。”
路仁不解,“小天师不认识您,应该不会来找您吧?”
沈砚尘拆了外送的包装,好听的嗓音低而磁性:“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