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特意去幼儿园等了一会儿——接女儿。小满又高兴坏了。“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洛寒青也在。他回来得这么早,超脱了丛月的预料。洛寒青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瓶酒:“霍哥,今天淘到一瓶好酒,晚上一起喝点啊。”两个人还是好兄弟时,就总是一起喝酒。霍彦沉静静看了他几秒钟,点了点头。看他们要喝酒,丛月就提前让小满吃了饭,把她哄睡着了。
丛月被他的问题问得脸红了。
“你不要装糊涂。”她含含糊糊地说。
看她低眉害羞的模样,霍彦沉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他捧着丛月的脸,轻轻吻上去。
“丛月,我好高兴——”
男人在耳边呢喃着。
丛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跟谁在一起,就要跟谁保持感情上的忠诚,能有什么问题。
霍彦沉带着丛月在商场逛了逛,不顾她的阻拦,给她买了不少衣物,首饰和化妆品,才带着她回去。
他们还特意去幼儿园等了一会儿——接女儿。
小满又高兴坏了。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洛寒青也在。
他回来得这么早,超脱了丛月的预料。
洛寒青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瓶酒:“霍哥,今天淘到一瓶好酒,晚上一起喝点啊。”
两个人还是好兄弟时,就总是一起喝酒。
霍彦沉静静看了他几秒钟,点了点头。
看他们要喝酒,丛月就提前让小满吃了饭,把她哄睡着了。
从儿童房出来,丛月发现两个男人竟然都在等她。
“丛月,你也过来一起,我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故人,今天好好聊聊。”
霍彦沉也在看着她。
丛月犹豫了一下,坐到了霍彦沉的身旁。
他们肩并肩坐着,对面是洛寒青孤孤单单一个人。
洛寒青只是笑了笑,给丛月倒了一杯酒。
霍彦沉把酒杯端到自己的面前:“聊天可以,喝酒就不必了,她正在调理身体,这杯酒我替她喝。”
一句话就让洛寒青变了脸色。
调理身体,都会让人想的某些特殊的情况。
比如怀孕。
霍彦沉要是真搞不定他的家人,用怀孕做诱饵,丛月嫁给他的难度自然会降低。
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洛寒青良久后又露出一个笑:“好,那你就替她喝吧,咱们就是说说话。”
刚开始洛寒青和霍彦沉聊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话题,比如他们的生意。
这些事丛月没有接触过,更不会随意打断他们的对话。
她就坐在那里,耐心倾听着。
聊了没多久,洛寒青话头一转,突然看向丛月:“当年你离开后,这十几年你经历了什么?”
这个问题明明这两个人都知道了。
丛月耐心地说:“就是工作,结婚,生子。”
“离开颜家以后,你做什么工作?我记得当时你退学了。”
这些往事其实丛月不想提,可洛寒青一直问,她要是不说,好像是自己心虚。
“是退学了,学费交不起,就退了。”
丛月那时候正在读大三,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可是学费实在交不起了。
颜潇潇逼着颜家人把她赶走,丛月自己也没有脸面再待在那个家里。
人家养了一个陌生的孩子20年,没找她要补偿,只让她离开那里,已经够仁慈的了,她要是还得寸进尺——反正她做不到。
“离开颜家以后,我回到了亲生母亲身边,回去之后才知道,原来我的亲生父亲早就过世了。我的亲生母亲不认我,不想让我跟她姓,我就随我的姥姥姓了。这些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都点点头,他们是知道的。
改姓的事,是颜潇潇示意的。
她非常讨厌丛月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命令她在最快的时间内改姓。
当时丛月还没有彻底离开颜家,还有一些手续需要办,所以大家也就知道了她的新名字——丛月。
颜潇潇不许任何人再叫她颜月,丛月这个名字大家很快就接受了。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原来丛月跟的是她姥姥的姓氏。
她的母亲就这么讨厌她吗?
好像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丛月又笑了笑:“其实退学以后,我母亲的神志就不太好了,当时哪怕能勉为其难借钱能把大学给读下来,我也不会去读的,因为我的母亲需要别人照顾。”
陈淑珍的精神状态一直不佳,得知两个女儿竟然抱错了,她更是疯狂爆发了一次。
爆发后她的神志就越来越恍惚。
不过她没有坏到让人以咬牙切齿的地步。
当了母亲以后,丛月理解了她。
代入一下,她辛辛苦苦疼爱了多少年的女儿,竟然是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她崩溃是正常的。
只不过颜家选择了接纳亲生女儿,陈淑珍选择了发疯。
但在她彻底疯掉之前,丛月也拿到了她名下的那套房子。
情感上那个女人固然对她有芥蒂,可在财产方面,她没有亏待她。
她完全可以把那套房子留给颜潇潇,可陈淑珍还是选择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给了我那套房子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我照顾着他。过了几个月,她的精神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她送到医院去,我那时候没有钱,就够四处打零工,赚医治的费用。”
丛月想起那段日子,感觉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即使她经历过不少的诱惑,但她却没有选择沉沦。
那时候有很多人想要养她,毕竟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总会让人见色起意。
丛月坚守住了本心。
她不敢往下坠落了,从一个大小姐变成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她还可以接受。
可要是过上了金丝雀的生活,她不敢想象有一天支撑着她的事物都倒塌了,她的人生该变成怎样的一堆废墟。
毕竟就连家庭都会把她抛弃。
谁又能想到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竟然不是他的家,家人也不是她的家人。
对于很多人来说,家庭是最安全的壁垒了。
然而,丛月的家都不足以让她安全地活着,那么,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对她美色的期待里,那不过就是自掘坟墓。
丛月选择凭自己的双手赚钱。
她做过很多的杂工,最后成功应聘成为了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
她没有学历,没有关系,做个服务员就很满意了。
“再到后来,我嫁给了我前面的丈夫,我们算是在这个城市安家了。”
有了房子,有了车子,丈夫也有了满意的工作,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