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姜清月察觉出这笔钱来路有异,顺藤摸瓜查下去可就不好了。想了想,又说:“也别让老侯爷知道。”曲亭侯府的老侯爷,也就是谢景行的父亲,这些年来痴迷求仙修道,在府中西南角建了所厢房,每日足不出户,连用膳都是由专人送进去,一应家事全不过问。但用谢老夫人的话来说,“那老头子看着什么也不管,实则这府中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像三年前,谢景行到了议亲的年纪,原本已经说好了御史大夫家的小女儿。结果老头子破天荒头一遭的出了屋,告诉她和谢景行,若还想让侯府一路顺畅下去,须得娶公主。
姜清月心中泛起一丝心酸,面上却是丝毫未显。
前世她死前才知道,她当初怀的是龙凤胎,她还有个女儿。
只是她那苦命的孩子被一副毒药害成了痴傻儿,还做了那谢千棠的小妾!
这一世她既然能重生在这个时候,那她的女儿自然也还没被送远。
她要把她找回来。
凝晖堂。
“什么,夫人和公子们得了疫症?”谢老夫人大吃一惊。
“千真万确,芳茵阁那边传来的消息,夫人现下都一病不起了。”房妈妈也有些担忧。
“这可如何是好。”谢老夫人急得团团转,她的孙儿还那么小,怎能抗住这灾病。
她转来转去,忽然想到什么,身子一顿。而后缓缓看向房妈妈:
“她真是病了?”
房妈妈下意识点头:“是病了。”
谢老夫人紧紧的看着房妈妈:“怎么偏这个时候病了?”
“夫人刚生产,许是身子虚弱.......”说到最后,房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后忽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惊惶的看了谢老夫人一眼:
“莫非夫人发现了什么,现下是在装病?”
谢老夫人却不说话了,坐在塌上,表情变幻莫测。
“姐儿的事情办好了吗了?”她突然问。
房妈妈一愣,这才意识到老夫人是说姜清月被送走的那个女儿,随即答道:“已经送去张老爷府上了,张老爷看到咱们小姐乐呵得不行,直说这孩子生的漂亮,立刻就结了五千两银票,说稍后还有五千两现银,半月内派人送到咱们府上。”
谢老夫人这才放下心,嘱咐道:“这些银票好好藏起来,别让夫人发现了。”
若是被姜清月察觉出这笔钱来路有异,顺藤摸瓜查下去可就不好了。
想了想,又说:“也别让老侯爷知道。”
曲亭侯府的老侯爷,也就是谢景行的父亲,这些年来痴迷求仙修道,在府中西南角建了所厢房,每日足不出户,连用膳都是由专人送进去,一应家事全不过问。
但用谢老夫人的话来说,“那老头子看着什么也不管,实则这府中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像三年前,谢景行到了议亲的年纪,原本已经说好了御史大夫家的小女儿。结果老头子破天荒头一遭的出了屋,告诉她和谢景行,若还想让侯府一路顺畅下去,须得娶公主。
这才敲锣打鼓,八抬大轿迎娶了姜清月。
只是商议完儿子娶亲一事,老头儿又钻回他那屋去了,之后整整三年再也没出来过。
“人没出来,心里却明白着呢。”老夫人想。
“老奴省得。” 房妈妈说。
想了想,觑着谢老夫人的神色,还是欲言又止的说道:“老夫人,其实咱们明明能给姐儿寻一个更好的去处,府里也不缺这点银钱,何必非得送去张老爷那里。”
“更好的去处?”谢老夫人瞥了房妈妈一眼:“张老爷这个去处,怎么就不好了?”
“老夫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房妈妈忧心忡忡。
“那张老爷是京中出了名的喜爱少女,最好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说.....这样.....才安心。前些日子他放出话来要寻刚出生的女婴时,就有不少世家贵族嘲讽鄙夷,可老夫人如今却还上赶着把小姐送去。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张老爷安的什么心,分明就是想等咱们小姐长到年纪,就,就,就.......”房妈妈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