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子没来寻我,我还以为你去忙了。怎么今日一出现脸沉成这样,把我楼里姑娘吓着了。”许琅琦在顾城瑾放下酒杯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替他又倒了一tຊ杯,话语里噙着笑说着。顾城瑾没有回答,只是又一饮而尽。很轻的叹息声隐藏在了欢声笑语里,许琅琦把酒壶放远了点,分明就是不想让顾城瑾继续喝了。“有些事藏在心里不见得会好,何苦要钻牛角尖呢。”许琅琦招了招手,让一位姑娘端了杯茶过来,送到顾城瑾面前让他醒醒酒也润润喉。顾城瑾盯着那杯茶,脑子被酒气冲的有些发昏,可又好像被茶的热气拉扯回理智。
“好些日子没来寻我,我还以为你去忙了。怎么今日一出现脸沉成这样,把我楼里姑娘吓着了。”许琅琦在顾城瑾放下酒杯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替他又倒了一tຊ杯,话语里噙着笑说着。
顾城瑾没有回答,只是又一饮而尽。
很轻的叹息声隐藏在了欢声笑语里,许琅琦把酒壶放远了点,分明就是不想让顾城瑾继续喝了。
“有些事藏在心里不见得会好,何苦要钻牛角尖呢。”许琅琦招了招手,让一位姑娘端了杯茶过来,送到顾城瑾面前让他醒醒酒也润润喉。
顾城瑾盯着那杯茶,脑子被酒气冲的有些发昏,可又好像被茶的热气拉扯回理智。
周围的脂粉味呛得鼻尖发痒,从心尖处蔓延出淡淡的檀香,像个小钩子勾着他的心,散发出细密的痛处。
他讨厌这个环境,讨厌这般嘈杂,也讨厌这熏人的脂粉味。
他觉得自己要在这里窒息了。
只有那里,只有那处灌着清风的院子,只有那洒满月光的菩提树,还有那沉静的双眸能让他得到安宁。
有的人喝酒越喝越糊涂,有的人喝酒越喝越清醒,顾城瑾或许是属于后者的。
他这会儿心里涌上来一股子火来,烧的他骨子里狠劲噼里啪啦作响。
那魏川庭又算得了什么,三言两语竟然让他如此自卑,他顾城瑾又哪点不如人了,非要被这世俗的条框拘束着来评判配与不配吗?
茶水仅打开了茶杯盖,放在桌上一动未动。但坐在它面前的人已经不知踪影。
手撑着头的许琅琦盯着那杯茶,修长雪白的手指抵在茶杯口绕圈,时不时碰到里面的热茶,感受着烫意从指尖传递上来。
一抹淡淡的苦笑在许琅琦的唇边扯开,她想起了因为好些日子未见顾城瑾,所以问了柳子奕。
柳子奕神经兮兮的说顾城瑾有喜欢的人了,在忙着追人呢。
当时许琅琦嗤之以鼻,她和顾城瑾认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他的性子。
他长了一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眸,好似对谁都真心实意,可实际上对谁都是表面功夫,是个十足的薄情郎。
顾城瑾这种人,他对感情一直都是当做游戏,所以绝无可能喜欢上谁。
而许琅琦也无法想象,游历花丛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客能真心实意的爱上谁。
但经过今晚这一出,许琅琦心里就像敲了块石头,咯噔了一下。
她觉得,柳子奕或许说的是真的。
那浪荡子或许真的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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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瑾本来窝着满腔火气无处发泄,可是等赶到赵雅琴院子里被冷风一吹后,发热的头脑也恢复了些许理智。
夕阳倾斜着给那棵菩提树添了一层极美的金光,半个身子被地平线遮挡着的太阳也肉眼可见的柔和。灌过长廊的风将顾城瑾的发与衣摆吹动,他立在院里看着枝叶见发出哗啦声。
心中的无名火在耳旁传来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时找到了缘由。
是那名为欢喜的情绪让顾城瑾自己起了自卑的心态。
不正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才像是被戳破遮羞布那般觉得魏川庭的话刺耳吗?
身体比思绪要更快一步,等顾城瑾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越过院门把那礼佛归来的心上人拥进了怀里。
惴惴不安与一切气愤在这一刻化为了委屈,靠在人脖颈处也只是轻唤了一声“卿卿。”
才不是玩玩而已,也不是新鲜感作祟,是真心实意的,是喜欢的。
赵雅琴觉得肩膀很重,腰上箍着的手也很紧,箍的她有点疼。
“你这样,不合礼数。”赵雅琴温吞的说着,顾城瑾身上的酒气不算重,带着粮食酿造的香,逐渐被晚风吹散。
一向油嘴滑舌的侠客也只能是苦笑着松开了怀里人,任由她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杏眼忽闪忽闪的眨着,长翘的睫毛也随之上下摆动,赵雅琴微抬着头,看着顾城瑾的脸。
她就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说。
按理来说,顾城瑾那张脸可相当厚。
可在心上人如此赤裸裸的注视下,他总觉得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又或者头发乱了不好看了,以至于忍不住想抬手去顺一顺或是摸一摸。
“你生气了?”被盯着心里有些发毛,顾城瑾小心翼翼的问着,也反思是不是刚刚莽撞抱她的行为惹得她生气了。
赵雅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什么塞在了顾城瑾的手里,软乎乎的一团。
顾城瑾低头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个还带着温度的馒头。
这个时候赵雅琴也开口道:“垫垫肚子,免得难受。”
这话说的不全,但顾城瑾听明白了。
得,他的这个心上人觉得他是喝酒喝多了在这里发酒疯呢,还贴心分他一个馒头免得肚子难受。
唇边的笑意是混杂着无奈与宠溺,顾城瑾长臂一捞把人又给拉进怀里,稍稍低头对上她的眼眸才沉着声道:“我没醉。”
“那更不合礼数。”话语像是含在舌尖再轻轻吐出,又软又清。
“几日未见,可曾想我?”顾城瑾骨子里的劣根性翻涌了上来,势必要逗上几分的。
赵雅琴抵着顾城瑾的胸口,在月光下白皙的脸颊也微微泛红。本来还大方落在顾城瑾脸上的视线也不自在的挪开了,含糊的吐出一句“未曾。”
这个答案可不是顾城瑾想听的,他掐着赵雅琴腰的手又用了点力,耍无赖般的说道:“说有我便松开你。”
这话让本就脸皮薄的赵雅琴怎么可能说得出口,白皙的脸颊几乎能滴血。两人力气的悬殊使得她挣脱不开,挣扎着却又被抱的更紧。
男子身上已经散去大半的酒气好像又死灰复燃,熏的赵雅琴脑袋也有点昏沉。
她有些急了,埋怨的瞪了顾城瑾一眼,却格外没有威慑力,落在登徒子眸中像是娇嗔。
最后是在赵雅琴低下头几乎要垂泪时,顾城瑾才觉逗过了火把人放开。
一松开后,赵雅琴像个受惊的兔子,转身小跑着回了房。
咔哒两声将门上了栓,还不忘将窗子也关紧锁好。
留下顾城瑾在院里站着,嘴角的弧度一直都没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