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田心儿,头上还挂着几片烂菜叶子,满身满脸的臭鸡蛋。她一边哭,一边准备洗澡。凭什么,她安凌儿什么都不做,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望哥哥的心。而她付出所有,却落的如此下场。她觉得命运一点都不公平。明明她长得花容月貌。论才情,论善解人意,她田心儿哪一点儿比不上安凌儿?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一定要再想办法,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她终有一日,一定要安凌儿跪在她的面前,臣服于她。她边洗边吐,边吐边哭。
楚云帆眼疾手快,将茶盏稳稳地接住,一滴茶都不曾漏出来。
“娘!你要谋杀亲女吗?”
安凌儿跳着脚,瞪着大大的桃花眼冲孙静怡喊。
孙静怡被安庆拦着,也跳着脚,瞪着同款大桃花眼冲安凌儿骂:
“我打死你这个没骨气的、贪财忘本的臭丫头!”
“从小就被林玹望那个花花公子迷惑。
现在他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你。你还把他当一个宝一样,捧在手心里。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个气人的死丫头!”
安凌儿一听,瞬间明白,她娘看热闹只看了一半。
她暴揍渣男的那一幕好戏,她是一点都没看到。
“娘,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安凌儿躲在楚云帆的身后,探着个脑袋,观察着她娘的动作,准备随时开溜。
孙静怡被安庆扯着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说:
“你要说什么?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怎么狡辩。要是说得让我不满意,我扒了你的皮。”
安凌儿从楚云帆身后站出来,清了清喉咙,道:
“以前是女儿不懂事,不懂得看人。被林玹望蒙蔽过一阵子。
可自打林玹望勾引田心儿以后,女儿就对他再无任何留恋。
说实话,这次的事,是为了让他为背叛付出代价。
女儿就是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名誉扫地。
让大家认识到他的真实面目。
爹,娘!女儿想退婚。”
这些话,让孙静怡很意外。
“既然你想退婚,为何还要在珍宝阁,与他,你侬我侬的赌咒发誓。”
孙静怡满脸写着不相信。
“娘,你只看到了前半截。我就是有意引着他现场发誓,以后好名正言顺收拾他。
后来林玹望当众毁誓,被我暴揍了一顿。
现在他已经沦为整个青州城的笑柄!
此时我退婚,是顺应民心。”
孙静怡终于平静下来,眼神中还含有几分难以置信。
“师弟,凌儿说的是真的吗?”
楚云帆点点头。
孙静怡马上转怒为喜,她觉得楚云帆一定不会骗她,她相信他的人品。
等凌儿身上没有婚约的束缚,师弟或许与凌儿还有可能。
“庆哥,你赶紧为凌儿退婚!”
安庆一直拉着孙静怡的手,静静地听她们母女对话。
他觉得凌儿没有完全说出实话,她退婚的理由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但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女儿做的决定,他就一定会全力支持。
“夫人放心。我等下就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京都。取消凌儿与林玹望的婚事。”
安庆心里想,既然林玹望的人品不行,那么心儿也不能嫁给他。
他为了没能护住田心儿,心里十分愧疚。他会想办法在其他方面给心儿补偿,为她另寻一门好亲事。
哪怕是把家底掏出来,为她多添嫁妆。哪怕为她舍掉老脸,向皇帝求恩典,给她未来夫婿求个前程。
找个忠厚殷实的人家,也能好好的过一生。
安庆从暗阁内取出一张纸交给安凌儿。
安凌儿一看,顿时乐了!
而此时的田心儿,头上还挂着几片烂菜叶子,满身满脸的臭鸡蛋。
她一边哭,一边准备洗澡。
凭什么,她安凌儿什么都不做,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望哥哥的心。而她付出所有,却落的如此下场。
她觉得命运一点都不公平。明明她长得花容月貌。论才情,论善解人意,她田心儿哪一点儿比不上安凌儿?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一定要再想办法,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终有一日,一定要安凌儿跪在她的面前,臣服于她。
她边洗边吐,边吐边哭。
而林玹望和王夫人抱在一起,被侍卫护送回宰相老宅。
贺友山站在在相府门口等他们。
“夫人,这位是我父亲特意派来,助我一臂之力的门客,贺先生。”
王夫人此时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露出黄黄的门牙,冲着贺友山笑了笑,整个人看起来又丑又恶心。
她扭扭捏捏地冲着林玹望撒娇:
“林郎,从此以后,奴家会对你千依百顺。好好的照顾你,伺候你。你也要好好待人家哦!”
贺友山见惯了大场面,此时仍然觉得想吐。
林玹望之前跟他说过,情蛊是要用在安凌儿而身上的。
就眼前这个女人的恶心样,要是知道,情蛊最终会种在她身上。他一定不舍得,把这么好的蛊拿出来给他们用。
情蛊种错了,十分麻烦。
种蛊易解蛊难。
就算是他,也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来人,把这位夫人请到厢房去休息。”
贺友山下令,侍卫将王夫人拉走。
王夫人死活不愿意跟林玹望分开,林玹望也舍不得她受委屈,想呵斥侍卫。
贺友山直接一记手刀将王夫人劈晕。
虽然林玹望十分不情愿,但他理智尚存,拧着眉毛,道:
“贺先生,现在我觉得我的心和我的理智在分裂。你快点先法子把我的情蛊给解了。”
“那是自然,只是,需要一些时日,公子这段时间稍安勿躁。且要克制情欲。”
“我这里有一些药,能帮公子,公子每日早晨服用一颗,能保tຊ一日无虞。”
贺友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递到林玹望手上。
林玹望立即吃了一颗,不多久,就感觉心里躁动的欲火,渐渐平息了下来。
“那老女人应该怎么处置?杀不得,也处理不得。总不能一直养在府上吧。”
贺友山眸光幽暗,道:“若为公子考虑,解蛊之前,最好是将她软禁在府上。
万一她死了,对公子会有强烈的反噬。公子放心,她府上的事情,我会出面摆平。”
林玹望这才觉得心头的郁闷稍稍缓解了一些。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恨恨地道:“安凌儿,别怪我接下来手下无情!”
晚上,安凌儿抱着厚厚一叠银票,在床上打滚。
“我的天呐!十万两!哈哈哈哈!”
她一个月的零花钱才二两银子,这笔钱,够她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她没出息地在银票上亲了几口。
楚云帆穿着寝衣走进来,浑身上下的气质仿佛不是人间烟火一般。
看她满脸财迷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弯了嘴角。
“你就这么开心吗?”他温柔地问,凤眸中星光点点。
“小师叔,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天天把燕窝当饭吃,而我,一年都吃不到几顿好的!”
安凌儿已经不知道第多少遍数着她的银票:
“这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我以前只听说过,见都没见过,可我现在有一百张!整整一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