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仿佛楚意晚从未存在过。她的衣物、她的书卷,甚至连她最爱的那些珠钗都全不见了踪影。不论裴君牧怎么翻找,都找不出楚意晚留下的丝毫痕迹,哪怕他们的画像都未曾剩下一张。他的心瞬间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包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他蹲坐在卧房里,忆起在江南与楚意晚表明心意那日。“意晚,我对着天起誓一辈子对你好,你可愿嫁于我否。”“那你可不许食言。”眼泪从眼角滑落,再睁眼时,楚意晚那灿烂的笑容即刻消失。
裴君牧就这样被楚意晚的兄长逐出了病房。
心中如同被千斤重石压着,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他心中渴望再见楚意晚一面,但楚辞已对他下了逐客令,并严词警告他不得再接近楚意晚。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裴君牧离开了医馆,踏上了回裴府的路。
夜色已深,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楚意晚共度的往昔。
那些甜蜜的时光如今已成为他心中最深的痛,让他愧疚与自责不已。
他深知,这一切的根源在于自己先前的疏离,是他亲手将楚意晚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深夜,裴君牧浑浑噩噩地回到裴府,才恍然发现府中的一切已悄然改变。
林霜姿听见他的脚步声,急匆匆地从房里跑了出来,兴高采烈地喊道:“夫君,你回来啦!”裴君牧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空洞,没有回应。
他一直沉浸在楚意晚失忆的痛苦中,几乎忘记了府中还有这个女子。
林霜姿见裴君牧嘴角的血迹,走过来牵起他的手询问:“你这脸是怎么了?”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但在裴君牧看来,此时的关心却显得那么虚伪。2
裴君牧眼神空洞,没有再看林霜姿一眼,只是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林霜姿,你先前在婚宴上说了什么?”裴君牧之声低沉而冰冷,仿佛隐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林霜姿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夫君,你定然是听错了。我并未说甚啊。”
裴君牧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走向林霜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林霜姿,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吗?婚宴上,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忆犹新!”
林霜姿被裴君牧掐着脖子说不出话,窒息感让她脸色涨得通红,她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夫君,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我只是太过依赖你了,想要你多陪陪我,所以才……”
裴君牧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语气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才什么?才故意装病,让我误以为你生命垂危?”
林霜姿眼看就要被掐得窒息过去,裴君牧这才松开了手。
林霜姿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脸上满是恐惧与不解。
“你根本就不能明白我心里装你有多深!”她的声音颤抖,仿佛在为自己辩解,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裴君牧并未理会她,转身就朝楚意晚的卧房走去。
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楚意晚往日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泪水,还有两人共同许下的誓言。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的重石上。
推开卧房的门,裴君牧的心猛地一沉。
房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仿佛楚意晚从未存在过。
她的衣物、她的书卷,甚至连她最爱的那些珠钗都全不见了踪影。
不论裴君牧怎么翻找,都找不出楚意晚留下的丝毫痕迹,哪怕他们的画像都未曾剩下一张。
他的心瞬间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包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
他蹲坐在卧房里,忆起在江南与楚意晚表明心意那日。
“意晚,我对着天起誓一辈子对你好,你可愿嫁于我否。”
“那你可不许食言。”
眼泪从眼角滑落,再睁眼时,楚意晚那灿烂的笑容即刻消失。
只留下空荡荡的卧房和无尽的寂寞。
意晚,是我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