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人笑颜如花,头上带着一个珍珠发箍,衣服上有些小花边,看上去格外动人。司霖舟看着照片思绪逐渐拉远。那张照片是叶心榆才来没多久时曾给过他。她说:“司霖舟,这是我在家拍的照片,都说可好看了,你拿着,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只是当时他没有收,后来这张照片似乎被她带去了学校。他的视线又落到照片上,久久不能移开。这边条件不好,买衣服得去县里,但这些年他从来没带她去过。而三年了,叶心榆似乎穿的都是她以前带来的衣服。
天空阴沉沉的,微风浮动却吹不散司霖舟心中的阴霾。
司霖舟就像是一个雕像,安静的站在陵园的门口。
直到看见送葬的队伍司霖舟的才有动作。
“政委。”司霖舟叫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看着政委手上的骨灰盒。
骨灰盒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笑颜如花,头上带着一个珍珠发箍,衣服上有些小花边,看上去格外动人。
司霖舟看着照片思绪逐渐拉远。
那张照片是叶心榆才来没多久时曾给过他。
她说:“司霖舟,这是我在家拍的照片,都说可好看了,你拿着,想我的时候就看看。”
只是当时他没有收,后来这张照片似乎被她带去了学校。
他的视线又落到照片上,久久不能移开。
这边条件不好,买衣服得去县里,但这些年他从来没带她去过。
而三年了,叶心榆似乎穿的都是她以前带来的衣服。
明明她那么爱美。
心脏毫无防备地狠狠一痛。
政委将骨灰盒递给他,司霖舟接过时手有些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死后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盒子。
“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机会回家,她离开后,反而也算团圆了。”
政委说着也有些愧疚。
他们这边交通并不算多便利,去县里的车错过了就很难坐上下一趟。
叶心榆一直在工作,本来也没有什么时间,这三年来她就一直被困在了这个方圆之地。
“我知道的。”司霖舟心脏有些抽痛。
政委叹息了一声,才道:“走吧。”
送葬的人群继续往前走着,直到走到一个墓碑前他们才缓缓停下。
墓碑之上,早已刻好了叶心榆的名字。
司霖舟的一直看着,连眼睛也没舍得多眨。
“放进去吧。”
听到政委的声音司霖舟才转动干涩的眸子,看向墓碑下放置骨灰盒的地方。
他蹲下身慢慢将盒子放了进去。
骨灰盒上覆盖着鲜艳的红旗,最终与叶心榆的骨灰一起掩埋入地。
天空中又淅淅沥沥的飘下来一些雨丝。
落在了司霖舟的脸上,眼里,又慢慢滑落下来。
就像是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已是正午。
众人慢慢散去,到了最后墓碑前只剩下了司霖舟和章宇白两人。
司霖舟就像是入定了一般,一直看在碑前叶心榆的照片。
他从来没有和她一起拍过照。
之前结婚的时候,政委给了他几天假。
政委说:“扯了证就对人家姑娘好些,之前有人说县里可以拍结婚照,你们也去看看。”
他想想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没必要,也不需要假。”
扯完证后连着几天他都没有回家。
再回家时,看到的是叶心榆通红的双眼。
看到他时,她却马上擦了泪笑了起来:“你回来了,这几天是有任务吗?”
“嗯。”他应了一声便不再解释。
叶心榆是多傻的姑娘,不等解释就帮他找了理由。
可是她真的傻吗?
不过只是因为喜欢他而已,所以甘愿装傻。
司霖舟以前看不明又不在意的东西,现在却突然一下子猛然涌进他的心里。
他是多混帐的一个人,才会这样轻视一个人的心意。
“你不是她的良人。”身旁章宇白的声音将他的似乎全部拉回。
司霖舟看向眼眶有些发红的章宇白,沉默了很久。
他没有回应,可心里却开始认同起章宇白的话。
若是叶心榆从未碰到他,或许会顺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