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妈不是也被你打死了吗?没人再护着她,你想做什么就做呗。”“行!”王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刚要往地窖走,就被许柔一把拉住。“哎,王叔,你先别急着办事儿,你答应给我的五百块钱好处费呢?”“好处费?”王强一把挥开她的手,怒目圆睁:“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好处费了!”“三年前,你说我把顾棠给你带出来,你就给我五百块钱好处费,这事儿你可不能赖账啊!”
“顾棠!顾棠!”
贺枭焦急地呼喊,双手握拳捶打着那堵看不见的墙,心急如焚。
他一直都知道,顾棠很在乎她的妈妈。
而她现在却安安静静,外表再看不出一丝悲伤,可这样一潭死水下,汹涌的暗流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想陪着她。
或者说,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这样陪着她。
可顾棠的背影还是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落寞地转过头,看着许柔把从顾棠那抢过来的钱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他的目光暗了暗,却没感到奇怪,毕竟他已经知道了许柔到底是什么人。
可梦里的贺枭却不同。
他回来看到许柔时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关切地问:“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
说完,他往屋子里看了一圈,皱眉问道:“顾棠呢?”
许柔背着手,支支吾吾。
贺枭的双手不自觉握紧,随后呼出一口气,笑容苦涩:“她走了?”
“嗯。”许柔叹气,脸上挂着一丝自责。
“对不起,贺大哥,棠棠她真的不听劝,一听你说要离婚,回家收拾了东西就走,我就劝她再考虑考虑,结果她说……她说……”
贺枭深吸一口气问道:“她说什么?”
“她说反正她在首都也攀不上比你更好的了,不如回村里,跟王哥在一起,说完她、她就拿着钱跑了。”
贺枭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点燃了一根烟。
“你就这么信了?”贺枭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自己,鼻腔里溢出一丝冷哼,恨铁不成钢。
猩红的火光烧到烟蒂,贺枭如梦初醒地摁灭了它。
“她想走就走吧。”
听了这话,许柔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贺枭离开不久,她就收拾东西出了门,这一次,堵在门口的空气墙消失了。
见她也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回先进村的车票,贺枭的眉头不自觉皱紧,他可不觉得许柔跟着顾棠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
当他们来到前进村,贺枭是在地窖里找到顾棠的。
她被人绑住手脚,昏迷不醒,额头上还有一处明显的伤口,他的心猛地一紧,连忙想要叫醒顾棠,可无论他怎么做,顾棠都无法感知到他。
他只能做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许柔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抽旱烟的王强,问道:“人呢?”
王强叼着烟嘴指了指地窖的方向,满不在乎:“半死不活的,里头关着呢。”
“那个姓贺的真不管她了?”
王强斜着眼,看向许柔,下三白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我一直都跟他说,顾棠这个人啊,奸懒馋滑,一心想要攀高枝儿,不仅如此,她在村儿里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
“这样有心机不检点的女人,贺枭这种人就算真喜欢,也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更何况,她妈不是也被你打死了吗?没人再护着她,你想做什么就做呗。”
“行!”王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刚要往地窖走,就被许柔一把拉住。
“哎,王叔,你先别急着办事儿,你答应给我的五百块钱好处费呢?”
“好处费?”王强一把挥开她的手,怒目圆睁:“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好处费了!”
“三年前,你说我把顾棠给你带出来,你就给我五百块钱好处费,这事儿你可不能赖账啊!”
“放你娘的屁!那是三年前!她现在结过婚,是个让人睡过的烂货!还五百块钱,一毛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