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最近好像不伤心了,我就说男人靠不住,太太走了才多久啊!”“就是,我看陆总每天衣服都不重样,而且很有品味,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搭的。”“不会是赵青吧?之前不是说她马上要变成陆太太了嘛。”“我感觉不是赵青,好像上次她来过之后,陆总就彻底和她断了。”这时,特助小刘冷淡的声音插进来:“手头上的事都做完了?”原本挤在办公室的员工们顿时作鸟兽散。小刘看着顿时空落下来的茶水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2月14日,陈念熹的生日之后,沈慕谦每天的生活变成简单的两点一线。
陆氏集团的员工们挤在茶水间对这位失去妻子又很快振作精神的顶头上司大发议论。
“陆总最近好像不伤心了,我就说男人靠不住,太太走了才多久啊!”
“就是,我看陆总每天衣服都不重样,而且很有品味,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搭的。”
“不会是赵青吧?之前不是说她马上要变成陆太太了嘛。”
“我感觉不是赵青,好像上次她来过之后,陆总就彻底和她断了。”
这时,特助小刘冷淡的声音插进来:“手头上的事都做完了?”
原本挤在办公室的员工们顿时作鸟兽散。
小刘看着顿时空落下来的茶水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而这时的董事长办公室。
沈慕谦全神贯注地处理着集团的工作,而另一台显示器正监控着实时画面。
是太平山顶的家中。
那只叫金云的小金毛楼上楼下地跑来跑去。
他偶尔会从工作中抬头看一眼,紧蹙的眉毛就会稍稍舒展一些。
这只小狗好像继承着他目前所有的希望。
沈慕谦最近下班也很准时。
只是每当开到太平山顶的豪宅附近,可以看到家中灯光从窗户透出来时。
他就会把车熄火,静静地抽两支烟。
沈慕谦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只是这两支烟的时间,他看着暖融融的黄色灯光就会感到满足。
他会想象这盏灯是陈念熹为自己而留,而只要他走近。
推开门喊:“念熹,我回来了。”
陈念熹就会从客厅的沙发,或者三楼的画室走出来。
一边喊“钧哥”,一边亲密地拥住他。
画室?沈慕谦都快忘了家里还有这样一间房。
那是六年前,陈念熹学会素描后,他特意把两间客卧打通改装的。
沈慕谦抱着金云走到三楼。
推开双开的玻璃门。
陈念熹的另一个小小世界就显现在他眼前。
“汪汪!”金云很兴奋。
它在画室里跑来跑去,不出意外地撞倒画架。
“汪!呜——”金云被吓了一跳。
沈慕谦安抚地摸了摸它的下巴,然后从它的脚下抽出一张画像。
不是素面,是色彩画。
陈念熹从没有告诉他,她还学习了色彩。
这幅画已经完成了,他仔细地端详。
是漫天大雪里相拥的一对恋人。
“钧哥,我想看雪。”
“钧哥,其实我不大喜欢这里,我喜欢会下雪会下雨,四季分明的地方。”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有点低落的、不太开心的声音。
“但是在你身边我会感到很幸福,所以别让我一个人。”
很轻微的衣料摩擦声,是她如倦鸟归林般扑进了他的怀抱。
原来闭上眼流泪的瞬间,耳朵也会变成回忆爱的器官。
裤脚被金云好用力地扯动,沈慕谦睁开眼低头看去。
原来金云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画轴,它以为是什么玩具,正央求他和它玩耍。
沈慕谦单膝蹲跪,从它口中解救出她藏得很严实的这幅画。
徐徐展开。
是她16岁的视角。
17岁的沈慕谦站在矮一截的阶梯上,眼睛很亮,眉目如画。
“陈念熹,我喜欢你。”
“沈慕谦,你喜欢我就要喜欢一辈子,一辈子不能反悔,不能背叛。”
当时他和她说的话,他都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沈慕谦珍惜地抱紧这幅画,他喃喃。
“念熹,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偿还,只求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