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行军多年,没少受过伤,包扎一事做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夜钰看着她低眉认真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六年过去,她拒绝了他,嫁给过别人,他却依旧忘不了她。终是有一天,她会为他担心,也这般为他伺候。纵是朝堂和战场那般凶险,夜钰也觉得若为此刻,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他伸手,将伊雨怡揽入怀中。伊雨怡还在替他包扎着,忽被他搂住,手上的动作被迫一停。“做什么呢,还没包扎好啊!”伊雨怡想挣脱,却又怕动作太大会牵扯到他的伤口。
秦烟一怔,问道:“皇上已经回营了吗?”
霜华点头道:“是啊,贵妃也起身出来迎接了,这会应该已经进帐了。”
秦烟愣了愣,好半晌才道:“好,我知道了。”
军营另一边。
伊雨怡还在睡梦中时,便听见了下属来报夜钰回营的消息。
她匆匆下床,披了上一件貂绒大衣走出了营帐。
直到看见夜钰安然无恙地从马上下来时,才猛地松口气下来。
夜钰从马上下来,看见正朝他走来的伊雨怡衣着单薄,不禁蹙眉道:“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怎的又出来了?”
伊雨怡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祉阳山一战凶险,地势陡峭,三天里军营里没有任何有关前线的消息,令伊雨怡十分担心。
如今看到他完好无事,才放了心。
夜钰伸手将她的身上的大衣拢紧了些,说道:“先回帐吧。”
进了帐,夜钰先一步在床榻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接着便像是累极了一般,躺在床上阖上了眼睛。
伊雨怡坐在他身旁,将手伸向了他腰间:“让我看看你的伤。”
夜钰睁眼,立刻抓住了她的手:“伤口无碍,不用看了。”
伊雨怡沉下脸来:“定是复发了对不对?”
说完,她拍开了夜钰的手,强行将他衣服揭开。
只见腹部处那道暗红的伤疤已经开始溃烂,将包扎的白布染得血红。
夜钰见她脸色更加沉了,连忙出声解释道:“祉阳山之战第三日时,忽降大雨,我避之不及,便被淋湿了。”
“为何不重新包扎?”伊雨怡记得他军中是有医师的。
夜钰无奈笑道:“第三天赶着回来,便忘了换了。”
伊雨怡看着他毫无所谓的笑容,气便不打一处来:“我替你重新包扎,躺好。”
夜钰张开双臂,慵懒地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从来冷傲高贵的皇帝,在她面前却也会摆出这副慵懒任性的样子。
伊雨怡叹了口气,从一旁拿过酒和药膏,替他开始处理起伤口。
她曾行军多年,没少受过伤,包扎一事做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夜钰看着她低眉认真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
六年过去,她拒绝了他,嫁给过别人,他却依旧忘不了她。
终是有一天,她会为他担心,也这般为他伺候。
纵是朝堂和战场那般凶险,夜钰也觉得若为此刻,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他伸手,将伊雨怡揽入怀中。
伊雨怡还在替他包扎着,忽被他搂住,手上的动作被迫一停。
“做什么呢,还没包扎好啊!”伊雨怡想挣脱,却又怕动作太大会牵扯到他的伤口。
夜钰见她不反抗,便将她搂得更紧,下巴在她耳际边轻轻刮蹭着,深吸了一口气。
伊雨怡被他这样亲昵的弄得脸颊发红,刚要说话时,却听夜钰呓语般沉闷的声音从胸腔处传来,带着阵颤。
“嫁给我好吗?”
伊雨怡一怔,随即道:“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夜钰摇头:“那并非是嫁给我。”
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伊雨怡怔了怔,又被夜钰抓住肩膀,轻轻推开。
下巴被捏住,她抬头,被迫直视着夜钰那深情的双眼。
他一贯轻柔温和的声音响起,语气间却多了份按捺不住的情谊。
“等我夺回南国,便让你做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