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替辛夷担心,她会如愿以偿成为凌家少奶奶。”凌桀的视线停留在桑瑾撕烂的丝袜,“我去叫化妆师重新给你一双丝袜。”桑瑾气得胸口起伏,“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羞辱我还不够?”凌桀仰头往上吐漂亮的烟圈。他的目光缥缈又深不可测,“陪我睡就是羞辱?”桑瑾受够凌桀不分场合地发情,“是。”“那我劝你早点习惯这种羞辱,你清楚我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凌桀,你滚出去。”桑瑾终究忍不住,指着门口怒吼。
凌桀的心里常年关着一只野兽。
一旦看到桑瑾和别的男人亲近,那只野兽控制不住发疯。
年少时便是如此!
时隔六年,凌桀以为能够控制住了,显然高估控制能力。
一发疯就想要占有桑瑾,以此来抑制体内暴涨的戾气。
凌桀眼里闪动嗜血的凶光。
桑瑾拉住凌桀的胳膊,苦苦哀求,“你在合同承诺,不会强迫我。”
“事后,我会依照条款补偿你的。”
凌桀强行分开桑瑾的大腿......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以及交流声,“今天的客户不好伺候,店里的婚纱全试一遍,对化妆师各种不满。”
“她那张脸一看就知道是整的,反而她带来的伴娘长得好美,又有特色。”
“新郎对新娘很不耐烦,看伴娘眼里都多点情意。”
“她发脾气要名牌化妆品,我先进去拿名牌眉笔。”
......
化妆间的门把扭动,从外面缓缓推开。
桑瑾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
她要以如此狼狈的姿态曝光在人前?
那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在紧要关头,凌桀按住门板,“有人。”
外面的化妆师顿住动作。
化妆师不悦地质问,“谁在里面,这是私人化妆间,未经允许不能进入。”
凌桀解下手腕的铂金手表,隔着细小的门缝递给化妆师,“麻烦你守口如瓶。”
化妆师受宠若惊地问,“真的要把这个手表给我?”
“对,你可以离开了吧?”
凌桀挥金如土地说道。
化妆师连连承诺,“好,我马上走,保证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
门重新关上。
桑瑾浑身发软地倚着墙壁,心有余悸地大喘气。
差一点点就要社死现场。
和凌桀待在一起就跟过上车,她的心脏无法承受那么大的波动。
凌桀反锁住门。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慌张,倾身靠近桑瑾,伸手去帮她往上拉裙子的拉链。
桑瑾怨恨地拍开凌桀的手,“你别碰我。”
“你别误会,我是想帮你穿好衣服。”
凌桀过分冷硬的五官线条柔和几分。
桑瑾红着眼拉起掉落下来的内衣吊带,“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知羞耻?”
他差点强迫了她。
凌桀长身玉立在旁边看桑瑾系衣服纽扣,“我只知道想要你。”
是的。
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占有桑瑾。
那样她就是属于他!
“呵。”
桑瑾忍不住冷笑,“看来我是高看你了,你是个不懂羞耻为何物的混蛋。”
凌桀从口袋摸出香烟,滑动打火机。
幽蓝的火苗舔上细长的香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你说我是混蛋,就是混蛋吧!桑瑾,我想要你,这段时间做梦都想要你。”
话说得直白又露骨。
听得桑瑾觉得可笑,“你说这话有没有想过辛夷的感受?”
凌桀怎会不知辛夷打什么主意?
说爱他,更多是爱凌家。
他坦然,“知道,但我不在乎。”
桑瑾心底发寒,“我听着都替辛夷难过,那么多年了,你依旧没有任何责任感,自私又任性。”
“你用不着替辛夷担心,她会如愿以偿成为凌家少奶奶。”
凌桀的视线停留在桑瑾撕烂的丝袜,“我去叫化妆师重新给你一双丝袜。”
桑瑾气得胸口起伏,“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羞辱我还不够?”
凌桀仰头往上吐漂亮的烟圈。
他的目光缥缈又深不可测,“陪我睡就是羞辱?”
桑瑾受够凌桀不分场合地发情,“是。”
“那我劝你早点习惯这种羞辱,你清楚我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凌桀,你滚出去。”
桑瑾终究忍不住,指着门口怒吼。
凌桀手夹住细长的香烟,“我出去帮你守着。”
他离开后,桑瑾仰头看着天花板,止住要掉落的眼泪。
她脱掉撕烂的黑丝袜卷起来装入口袋,打算向辛夷坦白。
不能再让凌桀肆意羞辱她。
桑瑾照着镜子仔仔细细检查,没有怪异的地方才离开化妆间。
凌桀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抽烟。
他的余光时不时瞥向化妆间。
看到桑瑾出来,他才转身走回辛夷的化妆间。
桑瑾专门在外等了两分钟再走进去。
辛夷转头问桑瑾,“你觉得这个妆容怎样?”
妆造做得很好,勾画得她的五官小巧又精致,掩盖住整过容的痕迹。
桑瑾真心实意回,“很美。”
辛夷满心期待注视凌桀,“阿桀,你觉得呢?”
凌桀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神情,“还行。”
桑瑾留意到辛夷眼底的失落神色。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凌桀接到医院的电话,对辛夷说,“急诊科那边送来重大事故病患,我要赶回去。”
辛夷藏住失落神色,重新堆上善解人意的笑意,“好。”
桑瑾准备等凌桀离开,据实告知。
借着辛夷的能力,阻拦凌桀越来越过分的行为。
谁知,凌桀从沙发站起,薄凉的眸光飘向桑瑾,“你还傻坐着干嘛,去送我上班。”
桑瑾不愿意。
站着不肯动。
凌桀冷笑,“你可以顺便看下你父亲。”
又拿父亲威胁她。
桑瑾纵然百般不愿,仍是顺从起身随凌桀离开。
辛夷惋惜,“桑瑾,你都来不及试穿伴娘服。”
桑瑾安慰,“婚礼上新娘是主角,我是映衬你的绿叶,穿什么都可以的。”
“我也想你美美的,说不定在我的婚礼上遇到有缘人呢?”
辛夷逗趣,“对了,上次你说的相亲怎样?”
桑瑾笑容勉强,“黄了。”
凌桀不悦,冷声问,“人命关天,我要赶时间。”
桑瑾小跑跟上凌桀。
这次,凌桀又坐回副驾驶。
反正他的车子,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桑瑾没理,不再帮他系安全带。
凌桀等了几分钟,见是桑瑾不动手,最终自己系好。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空气的气氛凝重又压抑。
直至车子到达医院。
凌桀在下车时,他偏头淡淡地瞥了一眼桑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盘,想利用辛夷来控制我。你太想当然,辛家自身难保,要靠凌家救济。
别说我要睡你,就算光明正大包养你,她都会摆出大方的姿态容纳你。”
一句话轻而易举攻破,桑瑾自以为最好的防御。
从上次同学会,辛夷明明撞见凌桀和她举止暧昧。
辛夷半分没生气,还说谢谢她照顾凌桀。
从此便知凌桀对辛夷毫无畏惧。
凌桀不紧不慢接着说,“桑瑾,你别想罢工不干,要是你擅自违背我们签订的劳动合同,要赔偿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