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樾面色铁青的坐在原地,狐疑的看向林幼清,要不是林幼清用力拽着他的袖子,他早就将这帮下人军法处置了!林幼清看着这满堂跪着的人群,脸上是快要抑制不住的笑容,感激的瞧了夏云迟一眼,她还愁着怎么让猎物入套,这位夏小姐就帮着她把猎物送进陷阱里了。不可遏制的笑出声,发自内心道:“夏小姐,我真的该感谢你啊!”
林幼清的偏院再次响起敲门声,林幼清走到院内打开门,
是一身灰青衣阔袖蟒袍的姚星樾,与往日随性舒服的装扮不同,
今日的他头戴紫金玉冠,灰青色的大袖衫上绣着芍药祥纹,脚上是栗色皮绒靴
腰间除了栗色师蛮文腰带,平日宝剑也变成了红色的的扇子,显得格外突兀。
“清儿。”姚星樾瑞凤眼炯炯的盯着林幼清,
仿佛不是在和林幼清打招呼,而是在问似乎在问:‘我是帅不帅?’
林幼清摸着下巴,端详了半天。
帅是很帅,怎么就感觉这么怪!
‘他又吃错什么药了?好好的将军不当,要去当秀才了?’
“你今日怎么这副打扮?是要出门吗?”林幼清姿势僵硬,掰出一句话来。
‘不对啊,听副将们说现在的女孩都喜欢文弱书生翩翩公子这一套,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姚星樾又看了林幼清半天,她看根本没有副将们说的扑倒他怀里,
觉得是自己没有足做全套,拿出腰间的大红色扇子扇了扇。
这次林幼清有反应了,向后退了两步。
林幼清扯了扯嘴角,‘大冬天的扇扇子,强身健体也没有这么玩的啊?’
“清儿…”
姚星樾对自己的魅力向来很有信心,几乎是自动无视了林幼清脸上大写的无语,
以为是林幼清在羞于与他相处,向着林幼清又多走了几步
不过还未等姚星樾与林幼清说什么,李管事通报的声音就已经进了院子里:
“夫人,外面有位夏小姐,说要替她妹妹跟你讨公道,正在大堂里哭闹呢。”
姚星樾听到李管事的声音瞬间转过身,慌张的拍拍腿,责怪的看向李管事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这个时候来!清儿马上就要被他的魅力所折服了!’
李管事与姚星樾说话的时候从不敢抬头,所以没看到姚星樾快要吃了他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膝盖一凉,
难不成是寒风吹得?得多加两件衣服了。
“夏小姐?”林幼清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夏云迟。
“是啊,她自称是夏怡翠的姐姐,您今早不是处罚了她,她姐姐就找上门来了。”
李管事听到林幼清的话,回到。
“这么灵通的消息,我今早处罚的,这才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人来闹事?”
林幼清的怀疑更添了几分,对着李管事道:
“我这就去大堂,我倒要看看,她要个什么说法。”
姚星樾因为在衣品店中耽误了时间,对于今早府中发生的事情不了解。
但从林幼清和李管事的话中,他也多多少少分析出了大半。
心中也做好了谁敢伤他媳妇,他就鞭尸那人的决定。
到了大堂,林幼清无奈的扶额:‘尼玛,还真是这个狗皮膏药!’
只见夏云迟搬了把椅子坐在大堂中间,府中大多数下人们都集合在她身后,
活脱像是承包商卷着地产商的钱跑了之后烂尾楼前扛横幅要说法的大爷大妈。
“姚将军!”
看到姚星樾,夏云迟立马收了她的泼妇样子,跑到姚星樾面前。
姚星樾立马皱起了眉头,推开夏云迟:“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女人怎么这么烦,姚星樾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美丽。
要不是这女人来,说不定他现在都能把清儿领到房里了。
“姚将军,你有所不知,我是替我那可怜的妹妹来讨公道的,她,她实在是太可怜了。”
夏云迟的脸皮一如既的厚,再次扯住姚星樾的胳膊,
颗颗泪珠在冷风中垂落,柔弱无骨的身姿像是不依靠这椅子下一秒就会倒下,
粉红色的手绢挡住半张脸,只留下她魅惑怜人的凤眼。
在长场之中是个男人都会想要将她拥入怀里,除了姚星樾。
姚星樾拉着林幼清的手走到主座上坐下,看都懒得看夏云迟一眼。
他的注意力都在林幼清的身上,他媳妇怎么连坐个椅子都这么惹人疼呢!
夏云迟的戏没人接,她自己也能唱出独角戏,噙满泪水的眼睛看向姚星樾,指着林幼清:
“姚将军,都是这个恶毒狠辣的女人,今日凌晨便让这府中上下在她门口聚集,
可她却自己在屋中睡觉,可怜我的妹妹,花一样的年纪,勤勤恳恳,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被她打了二十大板啊!这个狠心的女人还要她去做最肮脏的活计,她是个女孩子啊!”
夏云迟痛诉林幼清的同时不忘勾起旁人的情绪,时不时的向后看,最后像是脱力般倒在椅子上:
“姚将军,你可千万不要被她迷惑,她就是个阴损至极的女人,这府中下人都可作证啊!”
“是啊!将军,夏小姐说的一点没错!自从夫人来了府中之后,府中就乱成一团,再没了从前的安宁。”
郝鸣适时的跳出,义正言辞的向姚星樾举报林幼清。
“没错,夫人从大婚当天开始就让咱们将军府成了笑柄,
在进门的第一天就将杨姑姑和王姑姑她们打成残废,扔出城外!这人不配做我们的夫人!她就应该被浸猪笼!”
小丽也从人群中出来,不过这段词是小怡在床中教她的,她也愿意照着说。
“请将军休了夫人,将夫人浸猪笼处死!还将军府安宁!”郝鸣带头跪在大堂,大声叫到。
“请将军休了夫人,浸猪笼处死!还将军府安宁!”小丽带着众人一起重复,
声势浩大,气势磅礴。
夏云迟坐在椅子上,得意的心在不停的狂跳,
‘亏的那人还说林幼清是什么狠角色,也不过就是个蠢笨的,自己才略用小计,她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姚星樾面色铁青的坐在原地,狐疑的看向林幼清,
要不是林幼清用力拽着他的袖子,他早就将这帮下人军法处置了!
林幼清看着这满堂跪着的人群,脸上是快要抑制不住的笑容,
感激的瞧了夏云迟一眼,她还愁着怎么让猎物入套,这位夏小姐就帮着她把猎物送进陷阱里了。
不可遏制的笑出声,发自内心道:“夏小姐,我真的该感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