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人间清然镇。华年抱紧怀里的书,将宽大的衣袖遮在头顶,急匆匆从书院往家里跑。这次历劫,司命仙君告诉华年说,只需体会人间百感真情变好,所以这次她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回到院子厢房里,她的好友玉玲从一篮子针线里抬起头:“你又没带伞,阿年。”“是。”华年把淋湿的外衫拿下来扔进了衣篮里,扫了扫头顶的水。来人间的这些日子,她还是没能接受这里潮湿的天气和毫无规律的降雨。她从前那些日子就没生活的湿漉漉过。玉玲将手里的剪子扔到篮子里:“你答应那个方公子的邀请了吗?”
十年后,人间清然镇。
华年抱紧怀里的书,将宽大的衣袖遮在头顶,急匆匆从书院往家里跑。
这次历劫,司命仙君告诉华年说,只需体会人间百感真情变好,所以这次她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回到院子厢房里,她的好友玉玲从一篮子针线里抬起头:“你又没带伞,阿年。”
“是。”华年把淋湿的外衫拿下来扔进了衣篮里,扫了扫头顶的水。
来人间的这些日子,她还是没能接受这里潮湿的天气和毫无规律的降雨。
她从前那些日子就没生活的湿漉漉过。
玉玲将手里的剪子扔到篮子里:“你答应那个方公子的邀请了吗?”
“方公子?”华年拿帕子擦着头发,“哪个方公子?”
“天爷呐,当然是私塾里那个万人迷了。”玉玲笑得有些调侃,“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有很多姑娘追,但他一个都没答应。”
华年不以为然的怂了怂肩:“我猜那是因为他喜欢的不是女孩……要不要赌二十文钱?”
玉玲还不死心:“那你怎么解释他邀请你去诗会的事?”
“有这回事?”华年动作停顿两秒,试图从记忆里找出一张可以和‘方公子’这个名字能对应上的脸。
结果是失败。
华年脱了衣服走进浴室:“我不记得了,而且我说了很多次,玉玲,我有未婚夫。”
玉玲叹了口气:“我猜你一定是骗我的,不然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华年打开水龙头的手微微一顿。
她说的没错,她来人间的这些年,诸弦从没来看过她一次。
他只和她保持着间断的书信联系。
虽然华年也知道两人现在的差别,诸弦也不能轻易扰乱她的历劫,但被玉玲这样提出来,她未免有些失落。
她揉开将热水浇在自己的身上:“这个我也解释过很多次了,他比较忙。”
玉玲的声音还在外面继续:“他比你大很多吗?阿年啊,破坏别人的家庭可是会遭人谴责的,你还是要想清楚些。”
华年没再理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真的觉得玉玲很适合去做一个说书先生或者写些话本子,毕竟她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不过想想诸弦被人想象成一个已婚三十多岁的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华年打算等会洗完澡把这个事写下来跟诸弦讲一讲。
这些年来,她和诸弦虽然保持着联系,但他和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始终淡淡的,两人的关系也没有更进一步,有时候华年都怀疑诸弦是不是想和自己取消婚约了。
虽然悔婚的确是她当时的想法,但是……
但是什么呢?华年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是有点舍不得的。
时间流逝,随着对诸弦的了解加深,她对他一见钟情之后的喜欢没有在想象中慢慢消泯,反而还变得有些浓郁了。
就是不知道诸弦是怎么想的。
沐浴完后,华年拿起纸笔。
她和诸弦的最后一封信还是她在吐槽天上的神仙不会下雨,让诸弦好好管管。
算了一下时间,诸弦已经超过三天没回她的信了。
出什么事了吗?
华年犹豫着要不要偷偷回去看看,这时,颂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帝姬小殿下,猜猜我在哪儿?”
华年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爱在哪儿在哪儿,跟我……”
话没说完,厢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华年愣了一下:“不会吧。”
她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却不是颂徽,而是一个看上去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打扰了,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