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秀芬茫然的哦了一声。她有种感觉,唐婉宁好像特别嫌弃二牛的样子……虽然不太理解,这种嫌弃从何而来,但向来对丈夫事情不多嘴的秀芬,陷入了沉默。“不过话说回来啊,你为啥这么喜欢种地啊?”唐婉宁扯开了话题。要不老跟原配讨论,有没有跟人家老爷们睡没睡觉,也挺尴尬的说。而且,她也的确有点好奇。按理说,秀芬已经是皇后了,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了,为什么还要没苦硬吃呢?“俺跟你说,你别笑话。”秀芬扣了扣手指,期期艾艾,似乎很难说出口。
“我能帮上你啥啊,我又不会种地。”
唐婉宁使劲摇头。
除了小时候放暑假,去农村老叔家看过种地之外,她净在城市上学了,哪里会种地?
再说,老家那边种地完全是自动化,连农药都是无人机散播,这边也没有哇!
“不是。”秀芬委屈巴巴摇头,“俺是希望你能去帮我和皇上说一说,毕竟二牛他……”
“现在挺喜欢你的……”
可以,相当可以,唐婉宁算是在皇后口中坐实了宠妃的名头。
皇后有事,都得求他去说了。
“哎呀,我跟你老爷们没有那回事,你可别瞎琢磨奥。”唐婉宁嫌弃的直咧嘴。
傅景珩又不是共享单车,她可没有兴趣。
再说,以他俩你死我活的关系,不发生案情就是最大的限度了。
还爱情?
并骨倒是有点可能。
“没有?”秀芬吃惊。
唐婉宁出身高贵,长得又那么好看,二牛还要借着她连略前朝旧臣,俩人又同在养心殿住了这么多天。
怎么可能没有睡觉呢?
“肯定,一定,绝对没有。”唐婉宁竖起三根手指,就差对天起誓了。
她宁愿搂着富顺的小腰睡觉,也坚决不会跟老损狗睡觉。
想想都浑身冒鸡皮疙瘩。
牙碜。
忒牙碜。
“哦。”秀芬茫然的哦了一声。
她有种感觉,唐婉宁好像特别嫌弃二牛的样子……
虽然不太理解,这种嫌弃从何而来,但向来对丈夫事情不多嘴的秀芬,陷入了沉默。
“不过话说回来啊,你为啥这么喜欢种地啊?”唐婉宁扯开了话题。
要不老跟原配讨论,有没有跟人家老爷们睡没睡觉,也挺尴尬的说。
而且,她也的确有点好奇。
按理说,秀芬已经是皇后了,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了,为什么还要没苦硬吃呢?
“俺跟你说,你别笑话。”秀芬扣了扣手指,期期艾艾,似乎很难说出口。
唐婉宁一看她这个受气包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又是一巴掌呼上去,“艾玛,你大大方方的行不?”
紫嫣站在亭子外面,听着巨大的巴掌声,眼眉乱跳。
她不能给皇后打出内伤来吧?
又被呼了一巴掌的秀芬倒也不恼,深吸一口气,仿佛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才缓缓开口。
“以前在西大洼的时候,公爹和二牛出去打仗,就留下俺跟婆婆在家。”
“那时候很多人受伤,送回家里,俺跟婆婆白天种地采草药,晚上煎药,累得经常坐在地上就睡着了。”
回忆往昔,秀芬眼神望向远处,仿佛往事尽在眼前。
“可人太多了,俺跟婆婆累死也养不活他们,有好些人,其实伤的不重,可吃不饱,伤口长不好,就硬生生熬死了。”
“所以,俺进了这皇宫,一晚一晚的睡不着觉,他们都是为俺们死的。”
“俺们现在能吃好的穿好的,可兄弟们的亲人还没吃上穿上呢,百姓们也吃没吃上呢,俺就更睡不着了。”
“可俺不识字,也不懂朝堂上的事,所以俺就想多种点地,省下一些都给百姓们吃。”
似乎是找到了倾泻口,秀芬皇后眼眶泛红,将心中所想,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紧紧握着唐婉宁的手道:“妹子,你识字念过书,脑袋比俺好使,你能不能……”
“别说了!”唐婉宁侧过头,揉了揉泛酸的鼻子。
什么叫一国之母?
这他妈的才叫一国之母!
她会愧疚没有照顾好一起战斗的兄弟,会愧疚没有安顿好兄弟们的遗孤,更会想天下百姓吃饱穿暖。
尽管被老损狗不理解,被其贵族女子耻笑,尽管知道在后宫里,偷偷摸摸开块地,产出不了多少粮食。
自己省吃俭用,更解决不了百姓们的困局。
可她以自己单纯的积少成多的想法,一点点的累积着,坚持着……
“你……”秀芬皇后见唐婉宁背转过身,不自觉失落的松开了手。
她早该知道,自己的行为想法太过一厢情愿,也有些蠢笨,她不该拉着唐婉宁一起被人嘲笑的。
有些沮丧的站起身,唐婉宁却猛地站起身,反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决定了,先不死了,等我帮你完成梦想之后再死!”
“呸呸呸!好好的人,咱不说死。”秀芬急忙呸了几口。
“呃……你不懂,我必须得死,哎呀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你就明白,我指定能帮你!”
唐婉宁胸脯拍的砰砰响,南书房的傅景珩捏着关荣传回来的密信,哐哐咳嗽。
“皇上,您喝口茶。”双喜赶忙递上一杯茶。
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傅景珩检查信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才打开信件。
边打开边询问双喜:“柔嫔回养心殿了吗?”
“还没回去,柔嫔娘娘遇到了皇后娘娘,相谈甚欢。”双喜据实回答。
“咳咳咳咳!”傅景珩拆信的手一顿,又是哐哐猛咳。
唐婉宁和秀芬相谈甚欢?
他耳朵出问题了吗?
就唐婉宁那个疯狗的性格,她能和谁相谈甚欢?
不行,他得去看看秀芬。
万一被疯狗咬了,就不好了。
心中焦急的傅景珩站起身,三两下扯开信封,信纸展开。
上面只有寥寥四句话:
本非世间客,乃为天外仙,玄心通妙境,紫气佑黎元。
傅景珩捏着信纸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唐婉宁怎么可能是仙女?
谁见过见谁咬谁属狗的仙女?
谁又见过一顿饭吃三碗的仙女?
可这,这的确是天师的笔迹无疑,信脚印着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天师印……
傅景珩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般将信翻来覆去,反复看了三遍。
仍旧是那二十个字。
意思也非常明确,那就是唐婉宁仙女,是来帮助他的国家繁荣昌隆……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生长于深宫,之前怕她与前朝勾结,还曾监视过她的举动,她怎么就突然变成仙女了呢?
可这些话是出自天师,傅景珩无法不信。
想了想,傅景珩让双喜拿来一盏烛火,将信放在火上引燃。
无论唐婉宁究竟是对自己施咒,又或者如天师所说,她是紫薇国运。
这件事,都是兹事体大。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摆架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