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赵昭仪,果然看到赵昭仪的眼神回避了一下。“……”顾宁宁:她就是想随便炸一下,没想到一炸一个准。赵昭仪你好歹也是个恶毒女配配啊,你这样很给恶毒女配配丢脸的。真诚永远是必杀技,赵昭仪还想说话,周昭仪已转了转眼珠,“你……你说得也有些道理,那我们便等云侧妃回来再查。”赵昭仪抿唇道,“妹妹就算是要等到云侧妃回来再查,也好歹先让我们进去吧。”“那不行,我可是重要嫌疑人,万一真是我偷的,你们进来了,我把簪子藏在两位姐姐身上,那两位姐姐找谁说理去啊?”
两人都是精心装扮之后来的,被冷风吹了太久,周昭仪的发被吹得凌乱,脸上的粉已有些干裂,白昭仪楚楚可怜的表情也有了几分龟裂。
顾宁宁出来,赵昭仪给周昭仪使了个眼色,努力维持了一下面部表情,
“顾妹妹,自你走后,周妹妹的海棠簪子就不见了,思来想去之下也只有妹妹最有可能。为了证明妹妹的清白,妹妹让我们的人进你屋里去搜搜,妹妹应该不介意吧?”
“嗯……”今日睡得有些累,顾宁宁打了个哈欠。
这下连赵昭仪都破防了,周昭仪直接大骂道,
“顾宁宁!你个小贱人!我们在外面等着,你竟然在里面睡觉!你还偷我东西,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
顾宁宁刚睡醒,大脑还有点空白,此时风一吹才缓过来。
也不怪她过分淡定,她来到炮灰局之后做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穿进一个宅斗文里,扮演的人物是女主的姨娘,任务是被恶毒女配诬陷偷东西,被活活打死,燃起女主复仇的火焰。
你瞅瞅,这不就巧了吗?
这些宅斗文果然没什么创意,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一套。
“姐姐也知道我方才一直在屋里睡觉,一直没听到姐姐说话,至于什么偷东西,我真没偷啊,姐姐有什么证据吗?”
周昭仪已气到不行,“若不是你偷的,你为何不让我们进去搜?”
风一吹,将周昭仪的衣服吹开了一个小口,狂风呼呼往里面灌,还是易秋一直扶着她才站稳,却也被冻得不轻。
顾宁宁拢了拢袖子倚在门口,对自己这件衣服非常满意,又想起这衣服是沈确给自己带过来的,连带着对沈确的好感也加了点。
她决定等到时候过剧情的时候,给沈确少下点毒,反正任务只要保证她下毒然后被打死就行。
“姐姐莫要着急,别家姐妹出现矛盾都是由主母来处理,殿下还未娶太子妃,如今东宫由侧妃娘娘主事,姐姐要搜,也要等到侧妃娘娘到场才行。”
她说得轻松,周昭仪却恨得牙痒痒,她和云侧妃现在每天斗得你死我活的,她宁可顶着大风天,也要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就是因为今日云侧妃回娘家看望生病的母亲了。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妹妹说笑了,这么点的小事怎么好惊动侧妃。”
“姐姐可莫要这样说,偷窃可不是小事,被发现了要处以重刑的,这事儿可不能这样糊弄过去,姐姐放心,这样严重的事情,侧妃绝不敢包庇。”
她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算包庇了对姐姐也是好事,我听说姐姐现在和云侧妃不对付,包庇罪,这么好的把柄,姐姐去殿下那里告告状,殿下总会罚她,说不定还能收回她的管家权,给姐姐呢。”
“夫人!”小桃被她这番话吓个够呛,情急之下想去捂她的嘴,顾宁宁却机关枪一般地一口气说完了。
她说完,又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赵昭仪,果然看到赵昭仪的眼神回避了一下。
“……”顾宁宁:她就是想随便炸一下,没想到一炸一个准。
赵昭仪你好歹也是个恶毒女配配啊,你这样很给恶毒女配配丢脸的。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赵昭仪还想说话,周昭仪已转了转眼珠,
“你……你说得也有些道理,那我们便等云侧妃回来再查。”
赵昭仪抿唇道,“妹妹就算是要等到云侧妃回来再查,也好歹先让我们进去吧。”
“那不行,我可是重要嫌疑人,万一真是我偷的,你们进来了,我把簪子藏在两位姐姐身上,那两位姐姐找谁说理去啊?”
一句话将赵昭仪噎地不行,赵昭仪这时才惊觉顾宁宁不是个软柿子,今日挑她捏怕是捏错了,刚想小声劝周昭仪先回院里从长计议,便听到顾宁宁又道,
“委屈两位姐姐继续在这里待着了,若真是我偷了簪子,那两位姐姐一走,我定然会将簪子快些转移出去,到时候周姐姐可就再也找不着心爱的簪子了。”
她还装作好心地劝慰道,“毕竟我现在是嫌疑人,还要两位姐姐多费心。”
说完,她“噗通”一声关了门,将赵昭仪刚要说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屋外,寒风呼啸,周昭仪和赵昭仪纤瘦的身姿被大风吹得有些摇晃。
屋内,小桃给顾宁宁煮了热茶,又在她手里塞了个手炉,皱眉道,
“周昭仪和赵昭仪就这样在外面一直守着也不是个事儿,现在已经酉时了,也不知道云侧妃什么时候回来。”
顾宁宁:“她今晚应该是回不来了。”
她补充,“白昭仪和云侧妃关系好,她今早偷偷告诉我的。”
顾宁宁从进东宫之后,整个人就懒懒的,佛佛的,让小桃恨不得身体力行地帮她上进,这还是她头一次见识到她的坏心眼,还呆愣了片刻,有种自家不成器的孩子忽然考上状元的不真实感。
今日实在是太冷了,周昭仪和赵昭仪手中的手炉已加了几次炭火,却还是冷得骇人。
顾宁宁连个椅子都没给,两人活活在朝烟院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周昭仪旁边的易秋才想起还能回去拿椅子。
总算是坐上椅子歇了会儿,便见到顾宁宁忽然打开了门。
周昭仪还以为是要邀她进去坐坐的,激动地站了起来,便听到顾宁宁像报菜名一样地报了七八道菜,一旁的小太监应下,那道充满了希望的门就又被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那门又开了,是顾宁宁又拿了张椅子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为了防止我和别人接触把簪子送出去,我们决定让厨房的人将饭菜放到这椅子上,等送菜的人走了,我们再出来把饭拿进去。”
“我们究竟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连一向精明的赵昭仪都凌乱了,就要上前和顾宁宁对峙,顾宁宁迅速后退一步,拿起椅子将两人隔开,
“姐姐还是和我保持下距离,不然到时候簪子在你身上出现,我可不负责哦。”
“你!”赵昭仪气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宁宁将门关上。
顾宁宁在朝烟院里吃好睡好,也不知道赵昭仪和周昭仪是何时走的。
这两人原本还密谋今日去告她的状,谁能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