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祁昀之待她总是不同,多次赏赐后宫,对她总是多几分恩宠,各宫皆是羡慕不已。哪怕她骄横,陛下总是宽待她:凝儿性子真率,纯粹无暇。她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在陛下面前一展琴艺,重新将陛下的心收回来。现在,她的一切都被小小的刀片毁了,还惹的陛下厌弃,降了她的位份。哪怕知道有人陷害母亲,无形中,魏凝韵依旧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些许隔阂。为何要出现在母亲的茶杯中……魏凝韵跪地谢恩后,失魂落魄的坐回原位,看都不看魏夫人一眼。
魏夫人仔细回想自从进殿后发生的每一件事,试图找到一点破绽。
她精明一世,为了一双儿女的将来机关算尽。
如今儿子担任淮南转运使,女儿入宫为四妃之一,撑起魏氏无上殊荣。
老爷刚刚出事,她可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
她动了动没有知觉的舌头,刚要起身证清白,无意一瞥,顿时脸色大变。
殿里明亮如白昼,她在自己桌前的茶杯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刀片。
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魏夫人脚下一个踉跄,匆匆跪拜在地。
“陛下明鉴,且不说臣妇为何要陷害贤妃娘娘,众目睽睽之下,臣妇有何通天本领,上前用刀片割断琴弦,而不被人发现。”
众人闻言点头,魏夫人言之有理。
大庭广众之下,谁吃了几口茶都能看清楚。
有人堂而皇之的用刀片割断琴弦,又快速扔进茶杯,而不被人发现,这听起来便荒谬至极。
两方各执一词,场面一时进退两难。
魏贤妃刚要跪下求情,祁昀之冷冷瞟了她一眼,“行了。”
“传令下去,陈贞办事不力,停禄三月,自行思过;魏贤妃御前失仪,降为魏贵人,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提,宴会照常。”
陛下对贤妃冷漠,不打算追查此事了。
至于魏夫人,则是提都不曾提。
魏凝韵的脸色难看极了,莫名断裂的琴弦,古怪出现的刀片,像是有人早早策划好,暗中算计她一般。
母亲没有理由置她于险境,唯一的矛头却只指向母亲。
琴弦断裂时,她已经弹完九成了,只差一点,她就可以重新获得陛下的恩宠了。
她不甘心,陛下从前最喜欢听她弹琴,不止一次夸她琴艺无双,时常心疼她弹琴辛苦,柔声哄着她休歇。
过往的祁昀之待她总是不同,多次赏赐后宫,对她总是多几分恩宠,各宫皆是羡慕不已。
哪怕她骄横,陛下总是宽待她:凝儿性子真率,纯粹无暇。
她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在陛下面前一展琴艺,重新将陛下的心收回来。
现在,她的一切都被小小的刀片毁了,还惹的陛下厌弃,降了她的位份。
哪怕知道有人陷害母亲,无形中,魏凝韵依旧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些许隔阂。
为何要出现在母亲的茶杯中……
魏凝韵跪地谢恩后,失魂落魄的坐回原位,看都不看魏夫人一眼。
贤妃降了位份,妃嫔心里皆是窃喜,假意安慰了她几句,既不伤了和气,也不会得罪人。
有跟魏凝韵不对付、家世又相当的妃嫔一脸关心的凑过来,笑咪咪道:“魏姐姐……啊不,现在该改口叫魏贵人了,不知魏贵人可要喝口凉茶消消气。”
魏凝韵气的手抖,心里的不甘和恨意翻腾汹涌,她咬牙切齿道:“多谢妹妹好意,本宫不渴。”
那人一脸无辜,“你还自称妹妹呢,你现在是贵人了,还是尊我一声德妃娘娘罢。”
听着德妃畅快的调笑声,魏凝韵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