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贺聿珩神色不对,她又说道:“奴婢没诓骗您,子墨小哥可以作证。”子墨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总不能也不信吧。子墨小哥?贺聿珩笑意不达眼底:“你的意思是让爷认输?”这不是还没开始,何来认输。虽然心中这样想,但她不敢说出来。看他这样子,她就算说再多也没用。况且自己还有事要求他,只能先将这位爷哄好。他既想看,那就满足他,反正到时候输了丢脸的不是她。“奴婢不敢。”闻笙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马场离得远,她要是走过去,那这双脚怕是真的要废。
她无奈接过裙子,痛快的换上。
心中一直回想昨日骑马时的场景。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闻笙顿觉有些新奇,竟盖过了那点惧意。
直到见到那匹马,眼底的光暗了下来。
子墨看她有些迟疑,轻声说道:“姑娘不用怕,我会在后面跟着。”
闻笙苦笑道了声谢。
这匹马倒是温顺,她磕磕绊绊终于上去了。
上马后她拽紧缰绳,生怕一个不注意马就跑了起来。
她速度不快,子墨也不急,就这么在后面跟着。
一个时辰她才赶到马场,远远看到贺聿珩正在和几个公子哥坐在马上交谈。
她其实还没学会怎么下马,便直接骑了过去。
门口的侍卫看到子墨也没拦着她。
闻笙刚到入口处贺聿珩就看见她了。
一身棕色骑装,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腰间镶嵌的几颗铜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平常只见她梳双螺髻,今日只一根简单的丝带将头发随意束起,平添了几分野性美。
本以为她会下马,没成想竟直接这么过来了。
他细细瞧着,心中不断冷哼,学的倒是不错。
在他身边的几位公子自然也瞧见了闻笙,有人开口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姐,三爷你约的?”
这是侯府的马场,能这么直接过来肯定是打了招呼。
“爷房里的丫鬟。”贺聿珩正在气头上,调转了个方向,没再去看她。
倒是有人认出了闻笙:“这就是百花宴上伺候你那个,叫什么来着。”
“闻笙。”
贺聿珩多瞧了眼叫出她名字的公子,以后不叫他出来了。
他们话音刚落,闻笙骑着马来到贺聿珩旁边,把背后的东西拿下来递给他:“三爷,您要的东西。”
贺聿珩没接过来,有人则是说道:“三爷,你这丫鬟真是能人,居然还擅骑术。”
“你喜欢?带回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在谈论物品。
那人跟在贺聿珩身边久了,自然能听出他话里意思,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贺三,以往都是咱们一起比,太无趣了,不如让她跟我手下比一场,咱们也轻松轻松。”
闻笙本想拒绝,却见贺聿珩看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挑眉道:“好啊。”
闻笙低声道:“三爷,奴婢不行的。”
“这不是挺好的。”他嗓音虽倦懒,却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其实闻笙腿间已经隐隐传来疼痛,她猜应该是磨到了。
这要是比赛她回去恐怕真的不能走路了。
她咬咬牙心一横:“三爷,奴婢不会骑马,要是真比起来,会给三爷丢脸的。”
瞥见贺聿珩神色不对,她又说道:“奴婢没诓骗您,子墨小哥可以作证。”
子墨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总不能也不信吧。
子墨小哥?
贺聿珩笑意不达眼底:“你的意思是让爷认输?”
这不是还没开始,何来认输。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她不敢说出来。
看他这样子,她就算说再多也没用。
况且自己还有事要求他,只能先将这位爷哄好。
他既想看,那就满足他,反正到时候输了丢脸的不是她。
“奴婢不敢。”闻笙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贺聿珩不再看她,和另外两人去了看台。
她都不用准备,直接慢悠悠调整方向。
这马虽然温顺,可此刻她坐在马背上,还是心跳如鼓。
刚刚开始,她就没准备让马跑起来,其他两人见她这样对视一眼也放慢了速度。
今日来的是这两位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所以肯定是要讨好贺聿珩的。
开始前主子特地吩咐让这女子赢,两人又向看台上的主子投去目光,无声询问。
贺聿珩一袭青衫,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上,眸光紧紧锁定在闻笙身上。
见那两人都快停下,他斜睨一眼一旁的人,笑意浅淡,言语中带着几分讥讽:“这是比快还是比慢呢?”
那两人赶紧挥手,示意手下正常比赛。
很快闻笙就被套了一圈,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马突然受惊,也开始快速跑了起来。
看台上两个公子早已看出这丫鬟根本就不会马术,可贺聿珩为什么还同意呢。
向贺聿珩看去,这人正悠哉地吃着葡萄,毫不担心。
反观另一边,闻笙为了自己不摔下去,紧紧抱着马的脖子。
却不知自己这一举动无疑不是在送死。
“蠢货。”贺聿珩轻轻抛出两个字,在闻笙离得最近的时候跃上马背。
闻笙感觉自己身后一震,熟悉的香气将她裹挟。
她困惑回头望去,反被贺聿珩圈在怀里。
这姿势实在不妥,她想提醒贺聿珩,可脑袋却被他抵住。
闻笙瞬间失神,脸颊泛起红晕。
因为贺聿珩带着她出了马场,比赛被迫停止,她怕掉下去,也不敢乱动。
耳边风声呼啸,闻笙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马渐渐停了下来,闻笙定神看去,这不是昨天来的地方。
“看来教你的人也不怎么样。”
他语调带着点讽意,但不难听出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
闻笙适时奉承:“还是三爷厉害。”
贺聿珩低头看去,怀里的人发丝凌乱,笑得很甜,他晃神片刻,轻轻嗓:“你如果想学,爷可以教你。”
闻笙讶异,思索几秒后说:“昨日不是奴婢想学,是方公子要去教别人,拿奴婢练手。”
“那你想学吗?”他还是盯着闻笙,继续问着。
“奴婢......”话虽如此,但刚刚那份畅意做不得假,她贪心想想,“是想学的。”
贺聿珩听后,勾唇:“爷教你,但学费嘛,爷不缺钱,你想想用什么当学费。”
她眸光立马黯淡下来,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好心。
“三爷什么都不缺,奴婢能做的不值一提,只能尽心将三爷侍奉好。”闻笙语调平和,“马上入秋了,奴婢可以给三爷做几件衣裳。”
“太普通了。”他不是很满意,“不如你跟了爷,做了爷的人,还要什么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