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岭:????柏尧:问了。柏尧:他说你终于醒了吗,让你十分钟内滚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岭:你还真问了啊?你要杀了我吗兄弟。柏尧:没关系,反正他都会骂你。季岭叹了一口气。平日里他起床气都不小,今天陡然被这么一出刺激了下,他困意全无清醒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牛。果然,提神醒脑还得靠虞秋深。保时捷在车库里吃灰了半个月,再次得到了季岭的宠幸,车钥匙插上,黑色跑车一脚油门轰鸣出了停车场。
季岭第二天是惊醒的,醒来时房间昏暗一片。
他吞了下口水,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
手机安静如鸡地躺在床头,显然已经没电关机了,怪不得连闹钟都没有响,季岭匆忙地给手机充上电。
过了一小会儿,屏幕亮起来,季岭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妈的……感谢柏尧善意地替他拉上了窗帘,也感谢窗帘厂家生产如如此遮光的产品,更感谢自己这个猪脑子居然可以安详地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
十一点……
要是再早一点,他可以说路上出了情况耽搁了,要是再晚一点,他就可以干脆硬着头皮把一早上的内容全翘了。
偏偏是十一点。
手机从亮起来就响个没停,季岭三两下从衣柜扯了裤子衣服穿上,边往外跑边回讯息。
柏尧:祖宗。
柏尧:你等会跪着进虞秋深办公室吧,今天黄导又没来,他等你去实验室看数据。
柏尧:等了一早上。
岭:……
岭:你能不能告诉他加德纳星已经没我这个人了。
柏尧:我问问。
岭:?
岭:????
柏尧:问了。
柏尧:他说你终于醒了吗,让你十分钟内滚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岭:你还真问了啊?你要杀了我吗兄弟。
柏尧:没关系,反正他都会骂你。
季岭叹了一口气。
平日里他起床气都不小,今天陡然被这么一出刺激了下,他困意全无清醒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果然,提神醒脑还得靠虞秋深。
保时捷在车库里吃灰了半个月,再次得到了季岭的宠幸,车钥匙插上,黑色跑车一脚油门轰鸣出了停车场。
到实验楼时,季岭仿佛是做贼的,蹑手蹑脚地从楼梯口贴墙,沿着走廊先是到实验室看了两眼。
柏尧和陈羽生像往常似的,三分摸鱼七分晒网,电脑屏幕上放着数据资料,两个人都没在看各聊各的。
别的人也都在工位上,只有他的座位空空无人,怪不得虞秋深一下就能精准地逮到他。
再往前是主任办公室和会议室,然后才是虞秋深的办公室。
季岭先溜进实验室放下书包,拍了一下柏尧的背。
“我靠!吓死我了。”柏尧猛地转身,见是季岭才松了口气,“来了啊大少爷?能让联盟现任指挥官花费一个早上等待的人不多,上一个应该是联盟总理吧,你也是给自己上咖位了。”
“……”季岭听他这么说,更觉得命不久矣。
“快过去吧,他应该还在等你。”陈羽生笑了一下,“进去先认错, 大指挥官的时间可是真的很宝贵。”
“嗯。”
季岭出了实验室,就往虞秋深的办公室走,刚才出门急,季岭连头发都没梳,头顶竖着好几撮呆毛,拿手都压不下来。
说实话,季岭没怕过几个人,虞秋深算一个。
明明相处没多久,无亲无故的,但就是很莫名其妙,虞秋深那双冷淡的眼睛只要稍微多看季岭两眼,他就能把从出生到现在干过的坏事全反思一遍。
时隔一个月,季岭又一次隔着小窗户望虞秋深的办公室。
这个场景像是会每日刷新似的,连桌上钢笔筒的位置都不带变一下的,阳光暖洋洋地撒在地板上,再往上……一双天蓝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季岭吓得缩了一下,又没敢跑,只得硬着头皮敲门,“虞…指挥官,我进来了。”
差点嘴瓢叫了声哥哥。
他推开门,自觉地又合上,走到虞秋深办公桌前站着,两手不安地放在身前,不知道在绞动些什么。
“睡过头了?”虞秋深语气平淡。
季岭点了点头,结巴道,“闹钟没响,手机关机了……”
“嗯。”虞秋深还在批改文件,标题处是红色的,显然是联盟出的红头文件,起码是一个星球的政策级别的,“一万字检讨,有异议吗?”
“一、一万字?!”季岭睁大眼。
他把他整个人浑身上下连带器官的问题一起写进去,都不一定能凑出一万字来。
“有异议可以提。”虞秋深把笔放下了,翘起二郎腿,尽管是坐着的姿势,这个气场也足够让季岭不敢吭声。
季岭有点委屈,但又觉得是自己的错,静默了一会儿闷声道,“我错了,没有异议,一万字我写就是了。”
雾蓝色的眸子倏地就蒙上了一层水汽,季岭本就不是长得很硬气的alpha,性子也有点骄纵,这会儿看起来真像是委屈了。
“生气了?”虞秋深问。
这个口吻,季岭恍惚以为是他在对软o小凛说话,抬眼对上毫无情绪的眸子,才立马冷静下来,“没有生气,我不应该生气的。”
“嗯。”虞秋深少有地补充道,“睡过头不应该罚这么重,但是距离你上次犯错还不到一个月,我认为叠加应该没有问题,你觉得呢?”
觉得个头……他觉得他是加德纳最帅的alpha。
季岭声音更闷了一点,“我觉得也对。”
“再有下次,一万五,或者当我觉得检讨不足以约束你的时候,我会选择别的方式。”虞秋深站起身,“吃饭了吗?”
“?”
话题转变太快,季岭有点没反应过来。
虞秋深看他一眼,“食堂,吃不吃?季岭同学。”
季岭愣了一下,缩着脖子,眼神却止不住地期待,“您要请我吃饭吗?!”
“严谨一点。”虞秋深一如既往地平淡,“我今天没开车,刚才看见你开车了,可以节约一点路程时间,不是要请你吃饭的意思。”
季岭想了一下虞秋深清贫的生活,觉得自己也不能占这位大指挥官的便宜,“那我请您吃饭,可以吗?”
“一定要请吗?”虞秋深从包里摸出一张蓝色小卡片,“学校有给我补贴饭卡,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刷,如果可以,我可以请你吃一顿。”
季少爷从进入学校开始,根本没见过饭卡这种东西,入学时听说使用饭卡可以享受九折福利,但季淮懒得去给他注册,并且坚信少爷只会点外卖和出去吃。
果真,季岭本科四年都没见过食堂长什么样。
而面前这尊大佛……吃食堂还得靠补贴的,联盟不给最高指挥官开工资吗?
季岭现在觉得虞秋深更可怕了。
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