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和小陆一起收拾了碗筷,洗漱完,打点好铺盖睡觉。躺在小陆客厅的地铺上,想到刘春杨我就恨得牙痒痒,但想到这个傻叉今天给我转了二十万,心里竟莫名其妙有些安慰,这二十万可是够我买辆特斯拉的了啊。我脑子里又开始盘算起其他事情:最近这次安全检查还要再采购几个灭火器,台账资料还要再完善一下,周末有个初中同学聚会需要我去参加……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就浑身酸痛,不愧是打地铺,而且没有床垫。我看小陆还没醒,就悄悄起来洗漱,准备早餐。
小陆烧好了饭菜,简单的两菜一汤,我们边吃边聊天。小陆向我八卦,今天纪委到底找我俩聊了啥?
我就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情况跟小陆讲了,说到刘春杨为啥要说自己是净身出户这件事情,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我问小陆他是怎么想的?
小陆说,“他可能是怕你担责,所以说自己是净身出户,把问题全揽到自己身上。”
我摇了摇头说,“我俩本来就没问题,怕担什么责?我猜他是想趁这个机会在纪委面前黑我一把,让他们觉得我有问题。”
小陆说,“你这也说不通,黑你应该在纪委面前告你,说你有问题,让你净身出户啊。”
“不清楚,我不了解刘春杨,说不定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我叹了口气,“可怜了我这么几年的青春,也算是白白浪费了,声誉也毁了,真是糟糕。”
小陆安慰我,“离了也好,至少你现在痛快了,过去那些都不要再想了。”
“这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唉,不说了,我以后还是好好搞事业吧,婚姻失败总不能事业也一起扑街吧。”
小陆点点头,“小周姐,你要振作起来啊。”
我问小陆,“你最近恋爱谈的怎么样了?男朋友对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我们就老样子。”
“嗯,我跟你说呐,谈恋爱一定要好好享受,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可我也是个失败案例,没啥经验好教你的。我想说,你跟你男朋友能谈就好好地谈,谈不下去就赶紧换,趁结婚前找一个真心喜欢,真心合适的,欢天喜地去结婚。别像我,结个婚也是凑合凑合过日子。我本来想,日久生情,没想到反而是日久生厌。”
我又开始叹息,如果有酒就好了,喝完就能倒头就睡,不用去想这些破败荒芜的人生。
小陆劝道,“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哪能那么风调雨顺,有点挫折很正常。”
“也对,我是不该沉浸在这些挫折里,毕竟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做人,我要开开心心的,想那么多,真是自讨苦吃。”我赶紧扒了几口饭,又给小陆夹了几筷菜。
吃完饭,我和小陆一起收拾了碗筷,洗漱完,打点好铺盖睡觉。
躺在小陆客厅的地铺上,想到刘春杨我就恨得牙痒痒,但想到这个傻叉今天给我转了二十万,心里竟莫名其妙有些安慰,这二十万可是够我买辆特斯拉的了啊。
我脑子里又开始盘算起其他事情:最近这次安全检查还要再采购几个灭火器,台账资料还要再完善一下,周末有个初中同学聚会需要我去参加……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就浑身酸痛,不愧是打地铺,而且没有床垫。我看小陆还没醒,就悄悄起来洗漱,准备早餐。
不一会儿,小陆也醒了,她迷迷糊糊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左右摇摆着脑袋,又支撑不住,“砰”一声摔回了被窝,我心想,现在的95后也真可怜,跟我一样可怜。
吃过早饭,我开车带小陆上班,路两旁车流如织,大家都在赶着早高峰,路过一条老街,路两旁人声鼎沸,都是卖馒头、豆浆,早面、小笼包,开洋馄饨、红油抄手的店。
小陆说,“我们以后不做早餐,可以来这里吃。”我点点头,咽了下口水,“是的。”果然,唯有碳水的早餐可以解忧,我们俩社畜就这样一起迎来了打工新一天。
刚到单位,小高就过来嘘寒问暖,“听说你昨天住小陆家了,怎么样?还习惯不。”“还行吧,就是地板太硬,硌得慌。”我揉着发酸的肩膀,扭着发疼的脖子,试图把我的老腰给掰正。
不一会儿领导走了进来,我们领导叫张朝阳,四十几岁,是个军转干,又干过几年纪委,估计现在对我离婚的这点破事是了然于胸。
他说明天上级领导就要来检查了,让我跟他先去养老院踩踩点。我开车带领导去养老院,张朝阳是个有话直说的人,他坐在副驾驶上对我说,“小周啊,你离婚那个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最近呢你也缓缓,好好调节一下心情。话说回来,你还年轻,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还认识很多军转干部,人都很优秀的,到时候你想再婚,我都可以帮你介绍。”
我心想,张朝阳不愧是张朝阳,跟朝阳区群众一样热心。我忙应道,“谢谢领导关心!我会继续努力工作的,不瞒您说,最近我为这事鸡犬不宁的,我可真没有时间考虑再婚的事。”
“明白,明白。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们都是tຊ一个部门的,能帮忙的我就尽量帮忙。”我岔开话题,“领导,根据配备要求,我们这边还少两个灭火器,我这就去网上买,明天应该会到货。”“行的,都你安排好了。”
到了养老院,我们把各个有火灾安全隐患的点位,像厨房、消防栓、电路总控室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又跟养老院院长沟通了一下近期的安全逃生演练练习情况,要求消防通道一定保持畅通等等。
我把完善好的台账资料带给院长,分门别类整理好,准备明天检查的时候翻看。
前前后后,忙了半天。张朝阳看了看表说,“差不多啦,我们走吧,等下我还有个会。”我便开车带他回单位去,一路上张朝阳对我吐槽,这养老院院长怎么对他爱搭不理的。
我心想,您来民政才多久?那养老院院长都干了多少年了,而且她业务工作水平确实不错,整个养老院被她管的井井有条。她对您倚老卖老纯属正常。
但我又不能直说,我只好答到,“她年纪也大啦,也快退休啦,估计对工作也没那么多追求了。”“没有追求怎么了?没追求也得好好工作,这是她的义务。”我接不上话,点头说“对”。
心里又在瞎盘算,到底是纪委更喜欢打官腔,还是军转干更喜欢打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