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生的课,可不是人人都能听的,日后你不想在朝为官?为天下万民请命?”皇上试图让叶砚汐明白,日后他会光宗耀祖,万古流芳。“为什么要在朝为官?我爹爹原来不当官的时候,日日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可自从爹爹莫名其妙当了官之后,每日都要三更天便起床,爹地就没办法睡过懒觉了。然后,我也没睡过懒觉了。”叶砚汐觉得这个事情还挺沮丧的。太宗皇上已经笑得不成样子,这臭小子和那些攀附权贵的臣子不一样,一心想着离开皇宫。
皇上还没进御书房的时候,守卫已经告诉了他永康公主在里面。
等他走进书房之后,却没找到自家的女儿。
抬头瞧见放在书桌的糖罐子没有了,倒是他的明黄桌布下有一角女儿衣裙露出来的藕粉色。
皇上笑了,合着自家女儿偷吃糖,听见他回来,还抱着糖罐躲书桌下面去了。
他掀开书桌一瞧,发现里面有两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
两个人的嘴角还都沾着芝麻,另外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还抱着他的糖罐子不撒手,小嘴吃的鼓鼓的,就像是一只小仓鼠。
瞬间,他就觉得有趣,想逗逗他。
“臭小子,你是谁?居然敢偷吃朕的糖,朕要治你罪的。”
他本来以为小家伙会被他吓着,相反,那个小家伙吃得更凶了,就好像不多吃一点,明天就吃不到的样子。
“嘿,臭小子,别吃了。再吃,我就打你板子了。”
皇上伸出手,左手拎着叶砚城,右手拎着永康公主,把两小只都从书桌下面给拎了出来,试图阻止这个继续啃他糖的小子。
他把永康公主放在书桌上,还拎着叶砚城没松手。
这个时候的永康公主知道自己已经惹祸了,捂着小嘴不敢出声,就怕被父皇给罚了。
而叶砚城把嘴里面龙须酥都吃完了,才开口讲话。
“您是皇上,反正您都要罚我,不如我多吃几块好了。”
叶砚城一脸的无所谓,把皇上给逗笑了。
这臭小子有意思,这么小还拐了他女儿偷糖吃。
“恩,朕是会罚你,你居然带着我的女儿偷糖吃,你说该如何罚你们才是”
皇上觉得他对这个小孩子没什么印象了。
瞧这样,应该是五六岁,难道是太子的伴读?
“如果皇上要罚我的话,就罚我好了,偷糖的是我。和梅儿妹妹无关。
我是叶家的孩子,若是您罚我的话,能不能削了我爹的官职?如果我多闯点祸的话,是不是会罚得重一点?快一点?”
叶砚汐这会不过才五岁而已,并不知道皇上罚是什么意思。
但是,叶茂兴是告诉她,只要她惹祸了。皇上太子一不高兴,就会把她从宫里面赶回家。
那她就不用替哥哥当伴读了。
所以此时的叶砚汐理解努力闯祸是为了能早日回家,不用上学堂。
皇上一听便懂了为何这个小家伙不怕他。
就叶茂兴那个家伙,一天恨不得致仕八遍的主,儿子果然养得也歪了。
那他肯定不会让叶茂兴如愿的,不过,这个小子倒是个有担当的,居然一个人扛了偷糖吃的罪名。
本来他还想多跟叶砚城多聊几句,太傅在这个时候带人在门口路过,还喊着叶砚城的名字。
“太傅,找的人是你?”
皇上立刻就明白了,这臭小子逃学了。
“你不怕太傅罚你?”
“怕又如何?最后不还是要被罚。”
虽然叶砚汐被皇上拎着衣服,两只小手还是抚上她的小脸,一副很惆怅的模样。
让皇上笑得更开心了。
小家伙人不大,还知道做错事被罚跑不掉。tຊ
“知道被罚,还要跑掉。这又是为何?”
“这学堂里面不能睡觉,不能吃东西,那我为什么每天还要去?”
叶砚汐的问题倒是让皇上一噎,合着小家伙的意思是说,即便如此,我也依然下次还敢逃,能躲一时是一时。
这么小的孩子,当伴读,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玩。
可这伴读,是太子选的,他就是简单的筛选了一下。
“这先生的课,可不是人人都能听的,日后你不想在朝为官?为天下万民请命?”
皇上试图让叶砚汐明白,日后他会光宗耀祖,万古流芳。
“为什么要在朝为官?我爹爹原来不当官的时候,日日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可自从爹爹莫名其妙当了官之后,每日都要三更天便起床,爹地就没办法睡过懒觉了。
然后,我也没睡过懒觉了。”
叶砚汐觉得这个事情还挺沮丧的。
太宗皇上已经笑得不成样子,这臭小子和那些攀附权贵的臣子不一样,一心想着离开皇宫。
想来这便是叶茂兴的想法。
“你若以后好好读书,我今日便不追究你偷糖的事情了。”
太宗皇上还是给了叶砚城一个选择的。
“那您还是罚我吧!”
叶砚城选了后者,对读书这个事情,表现出来一点都不热衷。
偏偏这就挑起了太宗的反骨。
“既然这样,那我便罚你,日日来我这里抄写经史子集,直到我满意为止。”
“……”
叶砚汐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皇上,在她眼里这仿佛是个天大的惩罚。
“皇上,不能换一个吗?罚我爹的俸禄行不行?”
太宗摇摇头。
“儿子的错,怎么能罚父亲?”
“……,那罚我给您研磨好了。”
叶砚汐显然觉得皇上说的是对的,她的错,不能让爹受罚。
所以,她就要避开抄袭那些书。
只是,最后也没有成功,反倒真成了皇上的半个小书童。
*
太子刚下朝,就被伺候在皇后身边的婢女给请走了。
萧景旸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出来,一定是永康公主告的状。
“母后,您又何时这般召见儿臣?”
萧景旸进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昭元皇后瞧见萧景旸那一身的朝服,赶紧差人递了一碗茶过去。
“景旸,母后问你,你和叶砚城是不是有私情?”
昭元皇后实在很难把“断袖”两个字给说出来。
“母后,这是何意?”
萧景旸啜了口茶问道。
昭元皇后摒退了所有的人之后再次开口。
“昨天,梅儿瞧见你和叶公子两个人在你的寝宫门口卿卿我我,你们两个是男子,不宜太过亲密。
若是你有中意的女子,告诉我,我请你父皇给你赐婚。
你也确实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
如果,不愿娶妻,那就收两个侍妾。”
“母后,您只听了梅儿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和阿城太过亲密,是不是太武断了?”
萧景旸的话让昭元皇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