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啊”“划船作甚?!”“不划船船怎么走?!”“船不是自己走的吗?!”“那要不你叫它一声看它走不走!”“船,听我号令,走”说罢,欧阳闲还意气风发摆出一个御船的法术,示意船前行,然而,小船纹丝不动。欧阳闲跺了跺脚,继而再次出口道:“小船,听我号令,走”然而,小船继续纹丝不动,如此反复数次,燕文墨实在忍不了了,她竭力忍住想一脚将欧阳闲踹进水月泽的冲动,认命的拿起船桨开始划船。
这突如其来的成功让燕文墨瞬间呆愣在原地,半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的表情震惊且愕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夸张到了极致。
其实也不怪她表情夸张,而是因为她如今的情绪的确是有些震撼,不说别的,就因为这老者说他喜欢爱情故事,所以她讲了近乎三天三夜的爱情故事。
这些爱情故事有传说,有传记,有古今名著,有歌颂传唱,有经典传承。可最后,这老者居然是喜欢狗血言情小说吗?! 是这样吗?!!
就那种他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她爱他,他又爱上她的她的那种?!!就…只需要这样子吗?!!这么玄幻吗?!
可,从那老者笑眯眯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挺满意的。
但,这一时之间,她还真的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她讲了三天三夜,才发现客户喜欢狗血小说,而这三天,她的脑汁都快被压榨干净了。
“不错不错,老夫就喜欢听这故事,你这娃娃讲的不错”
那坐在小船上的老者满心欢喜的看着燕文墨,眉目里尽是欣赏,燕文墨分外勉强维持脸上的笑意,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对老者吐槽。
对,你没看错,就是吐槽,此时的燕文墨有些不吐不快了。
合着您老是喜欢狗血言情小说,你老要是早说,我早就过关了,那还需要绞尽脑汁搜刮那些世界名著之类的故事,你知道这三天我是怎么过得吗?!你知道吗?!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听到了满意的故事,老者也不扭捏,直接随手一挥,一叶扁舟就瞬间出现在了燕文墨面前。
燕文墨双眼放光的看着那浮在水面上十米左右的木船,还没来得及动,就有人抢先一步,身姿矫健的登上了小船。
抢先的不是别人,是欧阳闲,只见他得意洋洋的站在小船的船头,满心欢喜的对着准备离开的轩辕静打招呼道:
“轩辕师妹,你们别砍树了,咱们现在有船了”
听到欧阳闲说有船了,原本正在用剑砍树的蒋文白立马停下了动作,而此时,正在一旁休息的上官止和赵文龙以及谢小凤在听到欧阳闲的声音后,齐齐站起身来。
当他们看到那站在小船船头的欧阳闲,没有丝毫犹豫的拿起自己的法器,朝小船扑了过去。
几人近乎瞬间,便接二连三跳的到了小船上,那原本不大的小船,也因为几人的加入,而摇晃摆动起来。
燕文墨翻着白眼,有气无力看着鸠巢鹊占不以为耻的几人,只觉得心如死灰。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出力的是她!出脑子的是她!想办法的是她!弄到东西的是她,可她却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毁灭吧,毁灭吧!真的,累了!!
恶狠狠的举起船桨,燕文墨真想一船桨砸在那些不要脸的人的脸上,但想到接下来要经历的事,她还是认命的上了小船。
刚上船,燕文墨就将一个船桨递给了欧阳闲,欧阳闲懵逼的看着手里的船桨,一脸不明所以的问:
“给我这作甚?!”
燕文墨没好气的开口道:
“划船啊”
“划船作甚?!”
“不划船船怎么走?!”
“船不是自己走的吗?!”
“那要不你叫它一声看它走不走!”
“船,听我号令,走”
说罢,欧阳闲还意气风发摆出一个御船的法术,示意船前行,然而,小船纹丝不动。
欧阳闲跺了跺脚,继而再次出口道:
“小船,听我号令,走”
然而,小船继续纹丝不动,如此反复数次,燕文墨实在忍不了了,她竭力忍住想一脚将欧阳闲踹进水月泽的冲动,认命的拿起船桨开始划船。
燕文墨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冤种,她耗费心力赚到的小船,不但要分享给这几个啥事不干的蠢货,还要给他们当船家,载他们去对岸。
小船不大,人却多,就燕文墨一个人划,不免有些吃力,蒋文白见此,干脆从她手里拿走一个船桨,有样学样的划了起来。
“师弟,你也会划船吗?!”
见蒋文白竟然会划船,欧阳闲忍不住一脸惊喜的凑过来问道,蒋文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旁的燕文墨那满是怨愤与威胁的语气:
“你自己闭嘴,还是我把你踹下去喂鱼?!”
欧阳闲刚想开口,就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张文龙一把捂住了嘴,只见赵文龙一脸警告的看着他,威胁意味极其浓厚,见此,欧阳闲怂了,乖乖闭嘴。
见人都消停了,燕文墨这才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对策,她记得这水月泽中心的宅邸中,被人下了阵法,什么阵她忘记了,反正就是很难过,一会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别被困在阵中才好。
这三天,燕文墨忙着给老者讲故事,自然也不知道蒋文白他们经历了什么?
话说那日,自几人从美景的震撼中回神之后,便发觉燕文墨不见了。
起初,蒋文白还以为燕文墨丢了,所以便求着上官止他们帮忙寻找,他们找了一圈,才在茅草屋边发觉那正在给老者讲故事的燕文墨。
许是正在思考故事,所以燕文墨根本没空搭理他们,而老者见他们都围了过来,干脆告诉他们这水月泽中有阵法,不能御剑也不能强闯,除非有船才能过这水月泽。
老者也没说他有船,所以,蒋文白几人一商议便决定用水月泽旁边的枫树造船,只不过这枫树的躯干坚硬无比,即便是上官止的有翡剑,也不能损它分毫。
无奈之下,蒋文白他们只能轮班砍树,想着树砍倒了,就能造船,有了船,他们就能过水月泽了。
燕文墨讲了三天三夜的故事,他们又何尝不是忙了三天三夜,若非燕文墨的故事从老者那里换到了船,恐怕他们还在水月泽的湖边继续砍树呢?!
想到此处,蒋文白看着脸上挂着细密汗珠的燕文墨,忍不住出声问道:
“十三,你怎么知道那老者手里有船?!”
燕文墨闻言,刚想回答,却看到欧阳闲准备将手伸进水月泽的池水里。
原来刚才,欧阳闲看到这水月泽的池水清澈透明,便想着用这水洗洗手,只是他的手刚伸进水里,便听到了燕文墨那惊惧且恐慌的阻止声:
“不要将手伸进水里”
她的话音刚落,欧阳闲的手也恰巧沾染到了水月泽的水,他诧异的看向燕文墨,还未来得及问,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那巨大的水花声,而后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