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国一个没有根基的农村兵能当上排长,除了敢打敢拼,脑子自然也转得快。他中午吃了夏春儿端过来的饭菜后,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体却越来越热。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人,他性子本就糙,以为自己在做梦,就上手去撕衣服。结果怀里一空,他十分难耐,片刻后又有人入怀,后面的事情他模模糊糊地都有了印象。。。此刻他双眸看向夏春儿,艰难道:“为什么?”夏春儿被肖战国定得头皮发麻,吓得朝自己老娘身后躲了躲。
江嫦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收起心中的旖旎,幽幽叹口气。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讲,她如今是年轻气盛,想找个人撒撒气。
“我和肖战国同志两情相悦,现在婚姻自由,我要嫁给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爽突然开口,她红肿的脸颊瞧上去狼狈不堪。
可她的声音确实掷地有声,成功地将干架的六人组给镇住了。
也将旁边跪得笔直,神游天外的肖战国给唤回了神儿。
“你个死妮子,你得失心疯了,你和他肖战国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怎么就两情相悦了。”
一向干净利索的江家老婆子此刻发丝凌乱,大棉袄的扣子也崩坏了一颗。
她不由分说地上前就在江爽背上拍了一下,柔弱的江爽一个趔趄地就朝着肖战国身上倒去。
肖战国条件反射地接过江爽,对上她的猪头脸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村里人瞧着搂搂抱抱的场面,顿时又发出一片唏嘘起哄之声。
“瞧着江家大丫头和肖家大小子, 郎有情,妾有意的,凑合一起过得了。”
有人想当和事佬。
“可不是呗,两人都滚了床单了,不在一起过日子,那就是耍流氓了。”
好多人开口附和,还有人假模假样地劝解肖大脚。
“反正你家老大也残废了,江大丫也没了清白,就凑合过,我们等着你家喜酒啊。”
肖家老婆子气急,大脚在地上跺得烟尘四起,啐了江爽一口喊道:
“耍什么流氓,要是真耍,也是江爽这个小贱人耍的,呸!女流氓。”
若是别人说这话,大家都会撇嘴。
这个年代,乡下人虽是愚昧的,但自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这种桃色事情,吃亏的多是女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男人要是不想,女人能成什么事儿啊。
可这次不一样啊, 肖家大小子可是个双腿都不能动弹的残废啊。
“我娘说得对,孩子大伯上厕所都得我男人抱着去解决,怎么就能将一个娘们儿弄到床上去了。。。”
肖家的二媳妇儿出来帮腔,她才二十多岁,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妞子,泼辣着咧。
“肖二家的,你有没有帮过啊。”人群后面有二流子大声喊。
肖二媳妇也不害臊,对着外面就骂了起来,“狗娘养的,昨天晚上你老娘给你帮过没有啊。”
村里的人顿时笑得更厉害了。
江爽柔若无骨地倒在肖战国怀里,抽噎道:
“肖大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人打晕送进去的。如今这种情况,我们两个只能。。。”
肖战国一个没有根基的农村兵能当上排长,除了敢打敢拼,脑子自然也转得快。
他中午吃了夏春儿端过来的饭菜后,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体却越来越热。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人,他性子本就糙,以为自己在做梦,就上手去撕衣服。
结果怀里一空,他十分难耐,片刻后又有人入怀,后面的事情他模模糊糊地都有了印象。。。
此刻他双眸看向夏春儿,艰难道:
“为什么?”
夏春儿被肖战国定得头皮发麻,吓得朝自己老娘身后躲了躲。
“战国啊,事情已经如此,你和春儿有缘无分,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夏村长知道肖战国看出些端倪,但他心中不屑,一个没有双腿的人,不管以前再厉害,在农村,可就是废物喽。
江嫦瞧见江爽哭哭唧唧地被江家几个妇人连拉带拽地和肖战国隔开,嘴角勾了勾,确认过眼神,还真是她那好徒儿啊。
哭哭唧唧白莲花,全把别人当傻瓜,妈的,手好痒,想砍人了。
同样是穿越,别人都是清清爽爽,而她还带个拖油瓶,是雍和宫的佛祖显灵了吗?
江嫦连忙握住自己的手,自我调节,虽然这身体有点病,但还是要讲道理的。
“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了,但总要有个解决方案的,这样闹下去,只能让乡亲们看笑话。”
说话的是江家的知青儿媳妇李娟,快四十岁左右,在村里的小学当老师,刚才干架时的狼狈已经被她收拾妥当,出来代表江家开始总结。
“我们是女方,五百彩礼,我家爽儿就嫁给你肖家当牛做马。”
她看着肖家人要变脸,冷笑着继续道:
“不给彩礼也行,我们去找公安,不管是男流氓还是女流氓,派出所里走一趟,公安说了算,什么结果我们江家都认了。”
开口就是杀招,反正她江家女儿多,在乡下就是名声不好也不愁嫁。
肖家恰恰相反,男丁多,好不好娶媳妇就不知道喽!
肖大脚气得大口大口喘气,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望着村长一副你们自己商量的模样,她心凉了半截。
“你们做梦!”她咬牙吐出几个字。
刘娟tຊ撩了撩发丝,想要扯出个笑容,结果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顿时没了心情。
“那我们就走着瞧,等公安把你家肖战国抓进去,看谁家肯嫁给出了强J犯的家庭。”
肖大脚’嗷‘一嗓子,冲到肖战国面前,又打又捶,嚷嚷道:
“春儿胸大屁股圆得你不睡,那江大肠长得和小妖精一样你也瞧不上,怎么就看中这个火柴棍了。。。做孽啊,老娘不活了啊!”
正在嗑瓜子的江嫦:你礼貌吗?
秦老婆子瞧着江嫦要走,连忙跳过在地上的赖大,靠近江嫦道:
“你这个二婶儿,不简单啊。”
秦老婆子将双手往自己油光蹭亮的袖口里揣,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有些怕被人听去了。
“江家的事儿,明面上你大奶奶做主,实际上都是她在背后出主意,江爽姐妹七个,成天被她当丫鬟使唤。洗内裤,洗袜子,端洗脚水,倒尿盆,稍有不注意,她就撺掇几个丫头的亲爹妈打骂她们。”
江嫦瞧江爽那楚楚可怜且倔强的小白花模样,再次确定,这正是她那徒弟。
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是提前来的,那她挺高兴的,被亲爹妈打骂,应该很爽吧。
前世冷库门关上的时候,她瞧见江爽被那些丧尸撕咬,许了个愿望。
若有来生,她要遇莲杀莲,做个如钢铁、如雄鹰般的女人。
任何人,任何事儿,都无法撼动她HRB400级别的钢筋打造的心肠。
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尽管它是倔强的,脆弱的,孤苦的,她遇到一朵捏碎一朵。
“这天寒地冻的,我就先撤了,等事情有结果了,我找您打听。”
江嫦说完,给秦老婆子手里又塞了一把瓜子儿。
老婆子惊喜不已,老眼上下纷飞地打量着江嫦,真诚道:
“哎呦,江大肠你啊,结婚了就是不一样喂。”
回应她的是江嫦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背影。